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最后叹了一口气,内心率先举了白旗,他转身朝左边走廊的方向走了进去。

他还记得凯希的宿舍号,明明都下好了决心,走到她的宿舍门前时,看着这扇木门还有上次之后门框边残留着的痕迹,他手指还是在空中停了片刻,在心里做好了面对凯希的心理准备后才慢慢双指并曲敲开了门。

“有事吗?”他听见她这么问着。

其实他也没有正经来找她的理由,只是终于克制不住了那股想要找她的心情。

他自己其实也在心里面想了许久,该如何去定义这种令人纷扰的情绪。但思考了半天也找不出一个比较适合、能够准确描述的词语。

他只能勉强地将这股情绪归结于他找到了同类人的“欣喜”和对于凯希这种孤僻现状的“怜惜”。

所以张了张嘴,但说不出一个好的回答,裘德少见的感到了尴尬和羞涩。

他来找她的决定做的太冲动,以至于他都没有像平时那样谨慎的在脑中先模拟一遍场景对话,因此变得哑口无言。

他清澈眼眸里明显倒映出眼前人越发紧蹙的眉头,裘德心一紧,手背到身后,微微侧开了身子,轻咳了两声:“你饿吗?”他觉得自己开始胡言乱语了,他应该说点别的话的,可是嘴跟不上脑子,全都说出去了。

“要和我一起出去吃饭吗?”

“你好像不怎么喜欢吃东西,这样不好,”他看着她清瘦的身体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会影响发育长不高。”

“而且身体太弱的话,之后学习魔法的时候身体也容易吃不消...”

裘德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话这么多这么唠叨的时候...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在凯希平淡又怪异的黄金瞳视线下越来越小,直至沉默

他们两个人之间格外的安静,裘德觉得自己的世界至少灰暗了那么一刻,这一瞬间他希望时间可以倒流,而不是现在两个人面面相觑。

“?”怪、太怪了。

凯希没有别的多余的情绪,只觉得眼前的人类反复无常、情绪不定、难以捉摸。

人类难道都是这副模样的吗?凯希觉得自己了解人类的程度因为裘德又一次加深了。

“所以,”凯希仔细回想一番他刚刚的话,总结出了他刚刚表达的意思,“你是想邀请我吃饭?”

她皱眉、不解。就因为这个把她吵醒了?她真想把这门板拍在他那张俊脸上。

裘德没有底气,下意识眨了眨眼睛,青绿色的眸子水汪汪的,最后弱弱的应了一声“嗯...”。

“不去。”凯希拒绝的直截了当,不带半分的犹豫。

她十分珍惜这假期的每一分每一秒,属于这假期的时间她都应该在床上度过,于是她不再理会这莫名其妙的怪人,准备关上门回去补觉。

但是被抓住了,她的手触摸到了一抹温凉。

裘德知道自己越了界,冲动了,多管闲事了,但是真的感受到了手里那细弱的手腕后,他叹了口气:“那周一,我早上来叫你好吗?”

他知道自己这前后毫无逻辑的态度变化和行为落在凯希眼里,肯定很奇怪。

但是她脸上的困倦掩都掩不住,她现在也应该没那个功夫再去听他的陈述。

将这句话传达给她之后,裘德先放开了手,朝她微微笑:“周一见。”

然后下一秒,“砰”——面前的门离他的脸只剩几公分的距离。

裘德:...

扬起的唇角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

不得不说,他很后悔。

不该这么冲动、毫无计划就跑过来的。他刚刚说了些什么啊...

刚刚他做的事情现在看起来像是一场噩梦,是他的,对凯希来说也是她的噩梦。

心里麻麻的,裘德回了楼上自己的房间。

这种懊悔的情绪和凯希脸上错愕的表情在他心里发酵,他本来计划今天之后的时候是要去学习的,但现在一点学习的动力都提不起来,身体失去了能量一般他倒在了床上。

裘德喜欢去琢磨一个人皮面之下最真实的想法。因为人类总是将最好的一面展露给外界,总是虚伪、装腔作势的,人心之间都隔着一层膜。

他自己总是敏感谨慎着外界的一切,时刻提防着暗处。这样当然会累,一刻不停的防备着外界,所以一旦能够确定身边有个无害的人之后,这似乎就可以成为他用来缓冲舒适的地方。

他想起了前天下午看到的那张写满了凯希背景的白纸。

虽然说是写满了,但内容其实极为的简单。

欧斯·怀特,出生于南部一座小城里,父亲是小地主,生活小康,从小就在教会接受教育,十八岁的时候被推荐考取了克鲁公学的魔法学院。

人生轨迹十分的简单,单看这份简历,找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平凡又普通。

不过一想到凯希那极为出色的俊脸,这种普通的人生就显得怪异了。就像是穿上了不合适的衣服,极为的不匹配一般,让人觉得这样的人生经历和凯希放在一起,非常的不协调。

但这种不协调也能说是一种低调,也勉强能解释得通凯希的“孤僻”。裘德在心里给自己找着解释,努力给她找着补。

不过,凯希这个名字,裘德有些无从下手。

那份资料上从未提及过“凯希”这个名字,通篇都是以欧斯代称,调查人都不知道原来她还有这个别名。

难道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个代称吗?裘德生出了这样的遐想。

她原来早就对我生了信任吗?连这个都告诉我了?这样的想法钻进了他的脑中,让他感到有些羞耻,在这无人的房间里脸颊也有了些许滚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