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走了,带着他天下无敌的二弟三弟,还有三千精锐,前去支援正在巨鹿跟张角死磕的卢植去了。
本来若是林平之没出现,刘备不会有这三千精锐,只有三百刀盾手的他,只能转战各地,小打小闹,甚至功绩都没被朝廷肯定,直到之后数年间又参与几次平叛,才得了个县尉的职位。
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很行了,在无极县很是做出些成绩,于是又联系了曾经求学过的老师卢植。
卢植虽然教导过刘备,但其实不是很看好这个喜好奢华享乐,不喜读书的学子,自然也不会承认正式的师生关系。
最开始卢植也没打算理会刘备,但朱儁新败,对他这边的士气也有影响,本来已经取得对张角的优势,却又被对方提振士气与他抗衡。
再见到刘备书信,说是有三千精锐,还有两位万夫不当的勇将,卢植按照他对刘备的认知,给这话打了个折扣,觉得三千普通兵卒,两名普通勇将,也是很有用的。
卢植便给朝廷奏请,同时征刘备为行军司马,召集其前去巨鹿与张角作战。
刘备走了,林平之继续按部就班的执行自己的计划。
“将军,张都尉急报。”
这一日,林平之正在大帐,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分心二用,温养红莲刀。
红莲刀被他暴力弄崩了,回炉另造后,被他继续温养神炼,他只为练手,熟练掌握法门之后,就可着手神炼龙灵刀。
林平之一看急报,就一皱眉,“找赵都尉来。”
不多时赵云赶回来,“将军?”
“文远着人传信,下曲阳方向来了一队人马,不下五千人规模,似是精锐,正往无极而来,预计两日内便可抵达。”
“这……难道是张宝注意到中山郡情况,派一支主力前来?”
林平之指着身后地图,对赵云下令,“赵都尉,你带五百骑,一千步卒,与张都尉一百骑汇合,将五百骑交给他,你领一千步卒,二人成犄角之势,在此处阻截敌军……”
“喏。”
一千五对至少五千,赵云依旧沉着冷静,更信心十足。仟千仦哾
对方即便是黄巾军主力,赵云也相信他与张辽训练出来的军士更为精锐。
林平之亦是如此相信的,赵云练了他传授的锻体诀与搬运内息、冥想法门,已然摸到战魄高段的边缘,随时可能晋升,更还有他帮忙完善的鹰蛇七击枪法。
更何况还有个张辽与他配合,加上一千五百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士卒,这要再拿不下五千黄巾军,林平之会觉得自己很失败。
而之前两人参与的战斗,不是夜袭偷营,就是以强压弱。
也是时候让两人打一场像样的硬仗了。
林平之却没想到,这一仗竟是出乎他预料的像样。
五日后,赵云张辽两人都身上带伤,只带回不到三千人。
是的,只,因为这里面有一千多俘虏,赵云带走的一千五百人,只带回来三百余骑和七百余步卒。
林平之也想说一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云弟辽弟天下无敌。
好吧,云弟和辽弟不是天下无敌,可也是七进七出和辽来辽来啊。
兵卒折损也就罢了,两人指挥战斗的能力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但一个战魄中段,一个战魄初段,还都是快要晋升的,张辽吊着膀子,赵云面色发白气发虚是什么鬼?!
“将军,我等得胜而回,斩杀贼人头领张牛角,杀敌两千余,其余或逃或俘。”
张辽赵云都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虽然是斩将夺旗、歼灭敌军的大胜。
但两人却被打得这么惨,而且损失不少兵卒。
两人也算经历过大仗,也打过不少小仗了,但之前基本都是虐菜局,基本没有损伤。
这次却折损了近三分之一,那些步卒也就罢了,但骑手都是并州来的,一路走来,张辽可是将其视为手足同袍的。
这却是两人都需要经历的,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除非我方一万个赵云。
林平之更关切张辽赵云的伤势,让麾下照料回来的军士,收押俘虏等等。
他则给两人带进大帐,为两人诊疗一番。
张辽浑身小伤无数,林平之为他一一处理,张辽又有点喉咙发堵。
林平之笑着拍拍他肩膀,“斩将杀敌,大胜而归,文远为何悻悻?”
“兄长,折损那么多弟兄,是某失职了。”
“我命你不许折损一人了?”
“……”
“文远,我知你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但哪有人能一辈子打顺风仗的?这样的情况,你还会经历很多,你要自己过去心里那道坎。”
“兄长,某知道了。”
“详细与我说说战斗经过。”
“当时……”
张辽与赵云在一处地势平坦,但旁边有个很小的土坡的地方,截击黄巾军的必经之路。
张辽是想他在土坡上,敌人来了,趁其行军,直接冲一波。
但那就没有赵云什么事情,用不到一千步卒。
于是赵云说,他在土坡之上构筑简单防御,张辽则绕到土坡之后,骑兵速度快,敌人见到赵云,若列阵,张辽就冲其立足未稳,若上前,张辽就绕后袭之。
而黄巾军见有人阻截,竟真的没将赵云那一千人放在眼里,直接冲上。
赵云沉着应对,先以弓箭阻敌,然后长枪列阵,阻挡敌人冲锋,然后张辽绕后,突然杀出,骑射游走,乱对方后阵。
然而赵云发现,射箭阻敌的效果并不好,长枪列阵阻敌,同样占不到太多优势。
那五千黄巾步卒,竟都是气血极为旺盛的战士,勇力竟还在这边一千步卒之上!
五千人眼见着就要对一千人形成合围之势,张辽见状,也不来什么骑射游走了,敌人铺开的太快,游走起不到多大效果。
于是张辽果断带头冲锋。
然而张辽的冲锋,竟然没能凿穿黄巾军!
张辽只带百余骑凿了出去,剩下三百余骑竟陷在黄巾阵里!
张辽杀入敌阵时,就感觉不对劲,仿佛他冲进的不是阵营,而是泥潭。
仿佛敌人是人挨人,人挤人,甚至人摞人,构成一道厚厚血肉城墙,他冲出去都极为费力!
张辽顿时心惊,这黄巾军不但不是杂兵,甚至不是普通的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