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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萝还真不是杀人的那个,她是正在被人刺杀的那个。

当然了,她就算无心练武,基础和条件却摆在那里,亲爹亲妈都是天下前五的绝顶高手,在“某段姓渣男负心汉”朋友圈里,她算是武功最高的了。

来山庄行刺她的刺客,是个一身黑衣,头戴黑纱幂离,身形窈窕的女人,这女人当真狠辣,潜入山庄,破窗而入,对着李青萝就是三支毒袖箭。

李青萝勉强躲开,手头有什么全都甩出去,刺客被一茶杯打在小腹,顿时感觉跟被驴踢了一蹄子似的,当即心知不妙,见李青萝还要仍“暗器”,心说茶碗都这样,一椅子抡在身上,就更受不了了。

刺客倒是果断,撒腿就撤,正好有个下人挡路,又是一袖箭射死。

旁边有婢女惊恐大叫,她也嫌聒噪,又是一袖箭,人命又是一条。

见又有家丁挡路,又是一袖箭。

嘭!

这次却不知为何,从天而降一个小酒坛子,不偏不倚,正好挡在袖箭去路上,啪嚓一声酒坛子粉碎,一股极为好闻的玫瑰花香四散。

“好啊你,你惹事了你知道吗?你知道这坛玫瑰花露有多难调制吗?”

“小姐,小心啊,贼人凶狠!”

刺客听闻一个好听的声音,见到一个一袭白衣,面容绝美,让她见了都忍不住一瞬间怦然心动的少女,悠然踱步而来。

“啰嗦!”

刺客不曾想许多,抬手便是袖箭。

看这凶狠毒辣的少女,林平之就是一声叹息,曼陀山庄内是乱七八糟,山庄外,更是一塌糊涂,王语嫣那个野爹,真是功德不浅。

他倏然上前,刺客只觉眼一花,仿佛那少女是个白衣女鬼一般,一下就闪至她的近前,跟着一指点出,并未碰触到她,便有一股滚烫的气流击中她的胸膛,让她瞬间不能动了。

“语嫣,你抓到刺客了!”

李青萝才赶过来,见状松了口气。

山庄里一片嘈杂,被惊醒的婢女下人都赶过来,一时间周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李青萝深蹙双眉,她是真的气着了,一见这身打扮,这标志性的修罗双刀和袖箭,她还能猜不出这是谁派来的?

她冲出屋门的时候,真起了杀心,要杀了这可能是小孽种的贱婢……却又赶紧强忍怒气,罪过罪过。

她可不敢再起恶念了,多少只冤鬼盯着她呢。

这一忍下怒气,李青萝不知怎的,转念想到,她和那女人,这刺客和语嫣,又有什么不同?

同是天涯沦落人,何苦互相为难?

一时间,脑海里又闪现出那风度翩翩的身影,不由得一阵委屈……又要火上心头,又赶紧压下。

“语嫣,你没事就好,这刺客杀了咱们两个下人,着实可恶。”

林平之一声叹息,因爱生恨,虽有其理由,却不是滥杀无辜的理由,王语嫣那个野爹,无怪乎他亲儿子也是野的,真真因果报应。

这一段段因果摆在林平之眼前,他是真有点糟心。

“娘,让下人们都散去吧,那两个下人家里好生体恤,我问问这刺客。”

“嗯,娘先看看这刺客长甚么模样。”

李青萝想要先确定一下,她一听王语嫣叹息,就有点心里发虚,上次她闺女叹息,除了她本人,她身边的婆子婢女,是一个没给剩下。

真要是她想的那个人,她不能让语嫣杀了这刺客,她可以,她闺女不行……呃,她也不可以,罪过罪过。

“住手!你不能先开我面纱!除非先杀了我!”

一直一语不发的刺客,却在李青萝要掀她头上罩纱时,又惊又怒的叫道。

你还有脾气了!……李青萝一听,就知道不用看,她八成也没猜错。

恶念使不得,但揭你面纱,又怎么样?你不让,我偏来!

“不行,住手!你若揭了,我要将你这里男人全都杀了!”

李青萝没明白,没好气地一笑,你敢说这话,你先别让我闺女对你叹气吧。

“慢来,娘,我先问问她。”

林平之挥退下人,然后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誓言,不能让男人看到你的真面目?”

刺客不语。

林平之点点头,“张老三!”

然后一指还没走远,被招过来的两撇老鼠须的老男人。

“你不理我,我就让他看看你的脸,然后给他藏到天涯海角去,让你一辈子找不到。”

张老三:大小姐,敢问天涯海角是几个意思,我自挖双目还来得及吗?

“放心,到时候百亩良田,让你踏实过日子。”

张老三顿时乐了,那尊容那表情,刺客浑身都开始打哆嗦,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你!”

“我什么我?我上你家胡乱杀人了?说不说,我就数三下,一、二……”

“是!”

刺客怒极叫道,“我发过誓,若被男人看见脸,不嫁给他,就要杀了他!”

林平之便挥退又怕又有点期待的张老三。

而李青萝一听,没错了,是那个脾气古怪乖戾的女人没错了,“你母亲是不是姓秦?”

“我没母亲,我师父养大的我,她叫幽谷客。”

秦红棉可不是住在深山幽谷里么……“语嫣,这孩子她母亲,与为娘……语嫣!”

李青萝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却见闺女出手如电,给刺客点倒。

“放心,只是弄昏过去,娘,有些话,我想问问你。”

“什么话?”

“娘,段正淳,淳哥是谁?”

“啊!?”

李青萝一听,便如遭了晴天霹雳一般,吓得差点坐在地上,“语、语、语、你、你……”

“掉进池塘的时候,我一生十六年都在眼前过了一遍,六岁那年,我偷偷见到娘在凉亭对月抹泪,叫过这个名字,他不只是淳哥,还是负心人,狠心贼。”

李青萝刷一下脸就通红,跟着就酱紫,羞得低头找地缝。

“娘,再加上你酷爱茶花,又恨大理人,尤其是姓段的,加上姑母那些风言风语……”

“别说了,语嫣你别说了,娘,娘我……”

最大的秘密,也是最羞耻的不堪,就差最后一句,就要被女儿说破,李青萝抱头蹲下,不愿面对事实。

“没事的,娘,我不怪你,这事情说到底,因果也不全是由你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