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一到,顿时震惊全场。
污衣派是喜不自胜,净衣派……也有不少喜不自胜的,毕竟不是人人都有彭长老等高层的野心,少部分是被收买拉拢,更多的还是裹挟。
这样一来,净衣派的长老,个个霜打茄子一般,瞬间失去斗志。
彭长老如何狡辩,如何跪地求饶,见都不行,又如何歇斯底里,如何想要挟持人质,如何难堪,也不用多提。
这本就是个全程被人往坑里带,直到现在才发现他都已经被土埋到脖子的小丑。
洪七公几招打狗棒法,便将彭长老挟持的鲁有脚救出,然后一招天下无狗,直接带走彭长老。
又将彭长老亲信的两个净衣派的八袋长老、五个七袋长老拿了。
洪七公便宣布,此事全是彭长老狼子野心,蛊惑众人,此次只诛恶首,随者只要知错能改,便只看今后表现,以前之事既往不咎。
如此一来,净衣派人人如蒙大赦,对洪七公千恩万谢。
洪七公其实眼里揉不得这个沙子,平日里净衣污衣两派矛盾,暗中龌龌龊龊也就罢了,但分裂丐帮,奴颜婢膝,投靠权贵,洪七公真想给但凡有这心思的,有一个算一个,一人来一套天下无狗。
却与林平之讨论许久,最后还是决定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他个人威严声望,想要剔除彭长老和他的亲信,不会有半点问题。
但若再继续扩大,必然人人自危,最后说不定净衣派真的要从丐帮脱离出去。
只靠污衣派的一群叫花子,没有净衣派的资金支援……难道真都吃林平之的?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拿了林平之的好处,就要给林平之办事。
这和帮林平之的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除非林平之当丐帮帮主,否则丐帮必是要保持完整,不受外力影响的。
丐帮内部矛盾重重,以往洪七公只是靠个人声威强行压制,或是眼不见心不烦,跟林平之讨论许久,才感觉弊端之多,已经快到了积重难返的地步了。
比如丐帮见打狗棒如见帮主亲临,这次杨康拿了打狗棒,随便发个毒誓,就成了丐帮帮主。
又比如丐帮之内良莠不齐,净衣派只是和污衣派矛盾,却不是真的为富不仁,反而污衣派人数众多,其中很有一些行为不端,甚至就是肆意为恶之人。
一旦没了洪七公,没人有这样的声威去统御十数万帮众,丐帮必然盛极转衰。
但这都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问题,更不能靠洪七公的个人魅力解决这些问题,不然洪七公一旦卸职,问题很快就会随之重现。
暂时先解决彭长老这个因素,其他都重病缓治,去病抽丝,慢慢来。
丐帮一场危机消弭,对林平之也是极大的利好,这样一来,他就能跟丐帮更好的合作,更多利用丐帮的人手,散步各地收集情报,与商号或陆家协作等等。
林平之不需要丐帮的武林高手相助,甚至没有武功都可以,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乞丐就是最好的伪装。
此番事了,丐帮绝大多数散去,洪七公也要跟着离开。
正好林平之拜托他前去大理,照应一下郭靖和桃花。
在黄蓉几顿好料之后,洪七公欣然允之。
黄药师也离开了,他很好奇欧阳锋和林平之为他准备的功法,去林平之告诉他的地方瞧热闹去了。
江湖事了,林平之也可以换回完颜洪烈,找个替身扮作裘千仞,帮他统御铁掌帮和黄河上的水帮。
林平之则加大训练亲军,也就是极限煅体军士的速度。
现在锻体军士规模已经到了三千,人均初入二流的横练硬功好手,力大如牛,重盔重甲,朴刀盾牌。
再有林平之对战全真七子后,参详了不少天罡北斗七星剑阵的变化,选了三种最简单的组合,让军士七人一组,练了三招合击之术。
三千规模,能达到什么样的战力呢?
之前林平之演戏给彭长老看,说好了支援他的王府大军,丐帮大会那天,其实过去了,只不过不是去支援他的。
而是去练兵的。
因为中都告破,蒙元铁骑再次南下,进犯金朝,左路大军又一次兵临青徐,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林平之训练的极限煅体军士,也到了上战场的时候了。
毕竟这极限煅体军士保质期太多,再过几年,不用蒙元铁骑来犯,自己就废了。
而那些王府招揽的绿林左道高手,有的散人,有的一帮一派之主,包括一部分铁掌帮众。
所有到现在都没同意北上,反而一再怂恿完颜洪烈南下,有的想跟着军队一起劫掠,有的想祸乱南方武林,有的想趁乱打家劫舍。
这样的坏种们,这次都被聚集到一起,说是帮彭长老谋大事,准备里应外合,消灭丐帮。
其实却是三千军士练兵的对象。
七百多武林高手,其中不乏二流巅峰,甚至十几个初入一流的高手,而这边军士基本初入二流,而且只有军士,没有林平之派出的武林高手。
若是一对一,甚至一百对一百,都是武林高手稳赢。
但军士令行禁止,整齐划一,有林平之为他们打造的招式与合击之术,配合军阵,更是威力倍增。
三千对七百,只杀得七百武林高手溃不成军,根本无法抵挡大军兵锋。
三千军士最后只折损了两百多人,便将七百余高手包围歼灭。
折损虽然有点多,但林平之并不心疼,那七百多武林高手被他聚到一起,若是南下,本就是一个祸患,是要被清除的毒瘤。
而且这也能让林平之及时发现问题,及时修改与调整。
至于折损,林平之虽只掌握一县之地,但他有黄河水路的支持,有金朝上层的关系,想要兵源,不过是金灿灿白花花的心意问题。
不一日,已是深秋时节,而青徐之地,将要面临入冬之前,蒙元铁骑的再一次践踏。
但这次等待蒙元铁骑的,不再是毫无抵抗之力的金兵或义军。
而是令他们为之震撼,甚至为之惊恐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