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教主,消气了吗?”
“……噗!”
任我行一口鲜血喷出,他全力一击轰在林平之身上,受伤的却是他自己。
因为他虽然含恨一击,用上全部内力,但他的内力却是散乱的。
运使全部功力,内力还能散乱?
别人不能,任我行就能。
因为他练的是吸星神功,他的内力是许多异种真气,被他强行统合在一起的,看起来是一股内息,其实却是不知道几十股。
而为什么林平之突然就一改客气,变得伶牙俐齿,阴阳怪气?
就是要给任我行心态直接骂裂了,让他失去理智。
不管不顾,也就失去了对内力的控制。
而林平之那张嘴,平时温和客气,一旦损起来,任我行别说没心思控制内力,他都差点气得走火入魔!
他那散乱的内力,即便再多,对上林平之运起金钟罩的法门,宛若凝结成一块精钢的内力,也根本冲击不动。
任我行的内力一冲击到林平之,就好像水流冲击鸡蛋,直接就散开了,被林平之化消了很大一部分。
剩下小部分,则被他用转化力道的诀窍,还有内力运转,产生拉扯力量的窍门,传到地上。
等于林平之屁事没有。
而且他还趁着任我行这一拳打出全部功力之后,气息回流时,传了一道内力过去。
而有意思的就在这个地方了……林平之是研究过吸星神功的,知道任我行的行功路线,他将他那精纯凝结,被任我行形容为好像烧红的铁条的内力,顺着任我行气息回流的方向,直接传到他的丹田里。
任我行瞬间感觉一根烧红的铁条,顺着他一条经脉,将一块烧红的煤炭,塞到了他小肚子里。
“爹!!!”
“教主!!!”
被任我行甩飞,又被令狐冲接住的任盈盈,还有没人接的向问天,赶快过去搀扶任我行。
“林兄弟,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令狐兄,就算你这么说,你未来老丈人也不会对你改观的。”
“你……我说不过你,但你为什么要伤任教主,这不是更不好商量了吗?”
“现在还用商量吗?已经打不起来了吧?”
“你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令狐冲觉得林平之是自持武功绝顶,戏耍任我行。
“令狐兄,我给你面子啊,我可没动手,这就省得你难做了啊,而且,这样其实比动手好的多吧?”
“我说不过你。”
令狐冲只是连连摇头。
林平之也耸耸肩,他只是想轻松收拾了任我行罢了,至于令狐冲的面子,既然有风老在那里,多少算是有点,但令狐冲不认,他也无所谓。
“都别拦着我,我要与这小崽子拼了!林平之,你好狠的心,你怎么不直接打死老夫!有种就给老夫一个痛快的!”
任我行挣扎着起来,又甩脱任盈盈和向问天,冲到林平之面前。
却没再动手。
但他此言一出,令狐冲等人又是一惊,林平之暗中做什么手脚了?
“任教主,你暂且消消气,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非你苦苦相逼,何至于如此?你当我的内力都是大风刮来的,不用辛苦修行的?”
方才林平之将他将近三成的内力,都灌入任我行的丹田,他至少要专心修行三个月,才能补回来。
而他现在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全通,三成内力,就直接驻留在任我行的丹田,其精纯凝实,任我行根本拉扯不动。
即便能拉扯动,也会是又一次“烧红的铁条捅经脉”,让任我行痛不欲生。
甚至他每一次运功,都会不自觉的拉扯驻留丹田的内力,让他痛楚难当。
“来来来,任教主这厢来,咱们单独叙话。”
林平之又恢复了淡然,还很不见外的,跟好哥们似的,伸胳膊搂住任我行,将他往一旁带……给一群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这小混蛋,老夫跟你没话讲!”
任我行叫骂着,却被林平之拉到一旁。
“任教主,消消气,这么大年纪了,刚才那不是没办法吗?但现在却有办法。”
任我行不说话,就冷冷的看着林平之。
林平之也视若无睹。
“晚辈其实是看过吸星神功的,虽然只有半部,所以才能想到这个法子,所以晚辈也有解决的办法,任教主你调动不得那股内息,但我却能轻松调动,那本就是我的内功,我帮你抽出来就是了。”
“你会那么好心?”
“我一直就没有坏心眼好吧,我阻拦你与东方不败不死不休,只对他有好处,对你没有吗?你真要跟他拼命,拼死他,你也重伤,或许还要再搭上向问天或任盈盈,你真愿意吗?”
“……你处心积虑,到底为了什么?就为了控制住老夫,让日月神教为你所用?”
“我只是想要武学道路上,不那么寂寞罢了,就好像任教主你争权夺利,也希望方证冲虚和东方不败这样的人物做你的对手,而不是漠北双熊、田伯光那样的下三滥,对吧?”
“……好,那你为老夫解了内力,让东方不败磕头认错,从此退隐江湖,你再发下最恶毒的誓言,若再在江湖上看到东方不败,你就先杀了他,再自裁,过往仇恨,便一笔勾销。”
看来刚才骂的还是轻了……“不忙,任教主,再商量商量。”
任我行现在听见林平之说商量商量,就感觉头大如斗,“就这条件,你爱听不听,有本事就打死老夫。”
林平之知道他就是咬着牙嘴硬,也不理他,“其他的条件都可以,但你丹田里的内力,却要等等。”
“你果然还是要控制老夫,好心机,好算计,老夫就是自废丹田,也不会让你如愿!”
任我行说是这么说,却没伸手去拍小肚子。
“怎么会呢,我对权力毫无兴趣,但事已至此,若没点保证,我怕任教主一坐上宝座,就要举全教之力,攻打恒山和福威镖局啊。”
“你待如何?”
“一年,任教主沉寂一年,真正统合教众,到时我帮你解了丹田隐患。”
“一年……这一年里,你另有计划?”
其实只是让老任消停一年罢了,“一年之后,自见分晓,怎么样,这条件任教主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