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总是要有个结果的,这恶人就自己来当吧。
司淮裕站起身,对温染说道:“你先自己待一会,我马上过来。”
说完他就出去找司彦去了,这家医院是司家注资的,老爷子就是在这里的VIp病房。
司淮裕不用想也知道司母会把司彦先带到老爷子面前往他身上泼脏水。
当然,这是事实,这个脏水他认。
温染见司淮裕出去后,就开始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她跟系统沟通道:“渣渣,你说司淮裕会怎么处理?”
渣渣想了想,道:“不知道欸。”它是真想不出来。
“算了,就你这个智商,不为难你了。”温染看着自己手上被包扎的伤口,淡淡笑道:“我猜他会认下所有错,同时也不会忘记踩司彦一把。”
“真的假的?”渣渣听她这样说,好奇的都想看看那边情况了。
“染染,我们要不赊账买个窥视器吧,想看什么都可以的。”渣渣手里一点积分都没有,刚刚给温染使用的痛觉屏蔽已经是榨干它最后的一点积分了。
它推荐道:“而且系统商城的东西都是可以长期使用哦,不亏的。”
温染知道渣渣穷,只是不知道它穷到要赊账,她道:“你高兴就买吧,这点积分还赚不回来吗?”
渣渣高兴的欢呼,“染染真好!”
换做别人它是不敢这样赊账的,渣渣莫名就是对温染特别有信心,感觉跟着她混,一天能饱九顿,哪怕现在没有,以后也能富。
渣渣兑换了系统道具后,就立马把司淮裕那边的情况同步传送到温染脑中。
“够了,先安静。”老爷子声音虽然不大,但讲话份量却很重,病房内立马就静了下来。
司母气的胸膛起伏,她刚刚已经破口大骂了司淮裕一场。
“爸,染染那孩子性格乖巧,这件事就是小叔的错!”司母一口咬死是司淮裕蓄意勾搭温染。
司老爷子头都是疼的,他才入院没多久,家里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对司淮裕问道:“你想怎么说?”
事情摆在这里,司淮裕也没想过把事情推在温染身上,他道:“我是有错,司彦就没错了吗?他出轨在先……”
司淮裕话还没说完,司老爷子就拿起手边的水杯朝着他砸去,“他有错,你就可以抢侄子的妻子了吗?”
司老爷子气的大骂:“你还是不是个东西!”他们司家从未出过这样的丑闻。
水杯砸在司淮裕额角处,又掉在地面摔碎,男人没有躲一下。
他就站在司老爷子面前,直视对方道:“我不是个东西,那生了我的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呢?”
“你!”司老爷子捂住胸口,心脏疼的厉害。
“司淮裕!”司父大骂:“你目无尊长。”
“你们接我回司家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养虎为患吗?”司淮裕道:“用完就丢,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也不想继续装孙子了,司老爷子现在连话都说不顺,入土也就这段时间的事情了。
本就是坦白局,司淮裕道:“现在外面对司家的传言很不利,股价一直在跌,帝都其他几家大公司没少搞动作。”
他看着司老爷子说:“他们都在等着你死了好上桌分肉吃,你不争气的儿子和你的宝贝孙子怕是没什么能力替你护住家产。”
司淮裕挨个看了司家每一个人,说道:“我知道你们没人把我当自己人,今天我就把话放这里,公司我要,温染我也要抢。”
“司淮裕你痴人说梦!”司父比司彦还要更气愤。
“是不是做梦大可以试试。”司淮裕无所谓道:“公司的股权如果落不到我手上,我不介意和人联手整垮整倒它。”
他为公司付出那么多,让自己拱手于人他做不到。
他得不到,那就毁掉,司淮裕眼神狠辣,留下这句话赤裸裸的威胁就走了。
温染很满意他揽下一切脏水的态度,在所有人眼里都只会怪司淮裕,没人会责怪于她。
在司淮裕走后,司母还劝司彦说不要苛责染染,司彦甚至信心满满,觉得他们的感情坚定,不会真的离婚。
但现实又抽了司彦一个大嘴巴子。
………
“你真的要和我分开?”司彦不可置信。
温染道:“事情已经到了这步,我觉得我们没办法回到从前了。”
“为什么不可以?”司彦道:“只要你还爱我,我们就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司淮裕已经不在司家住了。”
他还在想极力挽留,却发现温染眼神闪躲,甚至都不敢看他。
司彦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有点不敢确信的问:“你喜欢上他了?”
“我不知道……”温染再次展现模棱两可的回答方式。
“不知道,又是不知道!”司彦抓狂的从温染病床边站起来,“你每次都这样说,我快疯了!”
早在上次他就问过温染,为什么不想让自己碰,她说的是不知道,问她还喜不喜欢自己,她也说不知道。
可温染却又没有明确的说过她不爱了,不喜欢了,总是让他自己去猜。
每天琢磨着她的意思,司彦觉得自己都快成个神经病了,总是在想温染是不是还爱他。
男人猛的低头抓住温染的肩膀,这次他一定要一个确定的答案,他问:“你还爱我吗?”
温染见着他偏执的样子,愣愣的说出两个字:“爱吧……”
又是这样!她的语气让司彦从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
他痛苦的问:“那你爱司淮裕吗?”
温染下意识瞥了眼病房门口,角落处有只黑色皮鞋露了半边脚。
她当着司彦的面装作深思,然后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肯定道:“爱。”
“叮,司淮裕好感值+2.”
虽然语气很轻,声音也不大,可带给司彦的伤可一点都不小。
只差一个字,对比却如此明显,司彦胸口处传来一股闷痛感,他甚至根本无法反应过来,温染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司淮裕的。
他带着沙哑的嗓音问:“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从那一刻爱上他的?”
“嗯……”温染又想了想,“可能是第一次时,也可能是看见你跟阮糖出轨后,只有他安慰了我。”
“我也不是很确定。”喜欢一个人,不需要那么多具体的点。
“你们第一次……是在哪里?”这个问题司彦早就想问,但他不想听温染讲她跟司淮裕的事情,就从没有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