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汉一听,立刻停下了脚步,缓缓地回过头,望着他。
王小兰一听赵四海提到赵立汉母亲的事,便跑了出来,对着那条狗,道:“大黄,进去。”
大黄狗听到主人的命令,便摇着尾巴到后院去了。
王小兰把院子门打开,让赵四海进来。
他走了进来,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脸上带着一丝满意之色,便佝偻着背,径直朝着客厅的大门走去。
王小兰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你就在院子里坐吧!”
赵四海停了下来,回过头,不解地道:“怎么不让我进去喝杯茶?”
王小兰心想:“这个老家伙,都到了这种地步了,他还这么横,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们也是刚回来,家里没有烧开水。你就在这里坐吧!我进去叫赵立汉。”
赵立汉阴沉着脸,从屋里走了出来,王小兰拿过一条长凳,放在他的身后。
“立汉,坐下吧!”
赵立汉看着眼前的赵四海,就想起他之前,要求自己做这样和那样的事情,心里就一阵厌恶。
赵四海看着他犹豫了一下,在赵立汉对面坐下,两眼盯着他说道:“立汉,对不起,我更对不起你妈,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你妈的死,我有责任。”
赵立汉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朝他怒吼道。“就一个对不起,有用吗?”
王小兰见状,连忙来到赵立汉背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立汉,别发火,听他讲,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她对赵四海说:“这之前,我也听说过一些,关于我婆婆的死因,都没在意,直到大宝和刘三中毒后,我就开始怀疑了。”
赵四海一脸惊愕地看着王小兰,心想:“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她对黄金花下毒的事,早就产生了怀疑,好在她还没抓到把柄。本想这次来,想说一些煽情的话,让赵立汉原谅自己,好在这里安享晚年。看来这个愿望难得实现了。”
“你母亲,她不是……”
赵四海停顿了一会,张了张发干的嘴唇,咽了一下口水,王小兰见他是真的渴了,便进屋端出一杯水,递给他,他接过水,一饮而尽。
“你母亲,不是我们这个地方的人。”
王小兰问道:“是哪里人?”
“没说,反正她说话的口音,和我们这里不一样,也许是省城人。”
“她当时提着一个袋子,找我问路。”
于是,他开始讲述了二十七年前,和赵立汉母亲初次见面的事情。
……
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当他把牛群从山上赶下来的时候,迎面碰上年轻漂亮的姑娘,她身着一套军绿色的服装,手里拎着一只小黑皮箱,她那样子就像从画报上走了出来的。
“她模样和你媳妇有点像。”
赵四海当时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他想,“要找到这样的女人做老婆,就是让他去死,也值得。”
姑娘见天色越来越黑,正好看见赵四海从山上下来,便走上前打听去四新岗公社的路。
赵四海一听她这么一说,惊讶地看着她。
“你走反了方向,离我们这里还远着呢,你这样走下去不知道猴年马月才到呢。”
她一听,急得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赵四海心想,“这么晚了,四下无人,不如将这个姑娘给睡了,捡了个便宜媳妇回家。”
他便故意吓唬她,说道:“这么晚了,山里经常有狼下山,前不久就有个过路人,被狼活活地给咬死了。”
姑娘听赵四海这么一说,吓得她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赵四海趁此,假惺惺地,说道:“我看你一个姑娘家的,人又长得漂亮,被狼吃了怪可惜的,不如你去我家歇一晚,明天再赶路也不迟。”
“你家在什么地方?”
“不远,翻过这座山就到了。”
她有些犹豫,看了一眼赵四海,再看了看四周,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只能答应下来,怯怯地跟在他身后。
“你叫什么名字?”
“田凤英,你呢?”
“我叫赵四海,你就叫我四海吧。”
“好的。”
“田凤英,你今年多大了?”
“24岁”
“我比你大一岁。”
赵四海从她的言谈之中,得知她结婚不久,本来是去丈夫部队探亲的,谁知到了部队,告诉她,丈夫被派到某地“支左”去了。
到了这里后,向路人打听路线,因不懂方言,把地址弄错了,迷了路。
就这样他们边走边聊,还算是开心的。
当他得知,她已经结了婚时,他心里咯噔一下,原本是将她带回村里的,一转念将她带到了他常去的山坳里。
这时的赵四海一路上正盘算着,怎么把这个田凤英弄到手时,一声怪叫从山上传了下来,吓得田凤英,连忙躲到赵四海的怀里。
田凤英身体上的汗香味,扑鼻而来,整个人像是被电击般,给愣住了。
他紧紧地搂着田凤英,脸贴着她的脖颈,浓烈的体香,刺激着他的每根神经,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
他疯狂地亲吻她,两只肮脏的手,在她身体上四处乱摸,特别是当他摸到那高耸的胸部,更是让他的心跳急剧加速。
田凤英被他这一举动,顿时吓得尖叫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拼命地往前跑,没有跑出几步就摔倒在地上。
赵四海气哼哼跑了过去,骑在田凤英的身体上,一阵乱挠。
“谁叫你跑的,你跑呀!”
田凤英,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呼救,嗓子都喊哑了,也无济于事。
“你别叫了,就是喊破嗓子,也没人知道,说不定还会招来山上的狼。”
“我就是要叫,狼来了就来了吧!”
他一把按住正在挣扎的田凤英,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恶狠狠地瞪着她,说道:“不许动,你再动我就让你死在这里。”
不能动弹的田凤英,只能苦苦地哀求他,别碰她,因为自己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了。
赵四海闻言勃然大怒,歇斯底里,吼道:“为什么,你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你是我的女人。”
此时的赵四海,就像一只发了疯的恶狼,已失去了理智,根本就听不到她的哭喊,疯狂地撕烂她的衣服,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上,一次又一次地凌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