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樱花园。
此时是樱花盛开的季节,整个世界都沉浸在粉色的海洋中。
那细腻的花瓣,一层一层地叠加在一起,宛如姑娘的脸颊,娇羞而柔软。
在春风的吹拂下,樱花轻轻地摇曳着,散发出一阵阵清幽的香气,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今日是倭国男女相会的日子,倭国的女子的脸上画着苍白的妆容,宛若白无常。
女子的唇上点缀着一抹红,视觉上让人觉得女子的嘴唇宛如樱桃小嘴。
脸颊各画着一个如钱币大小的红点,腰肌绑了一块又大又厚的布,穿着木履人字拖,一寸一寸的在大街上走着。
速度之慢,性子急的人会忍不住抓狂吧。
为了更好的潜入倭国,接触到倭国的权力中心,苏似锦戴着樱花面具与陆长恭在东樱花园游玩。
陆长恭戴着雄鹰面具。
樱花节,是可以戴面具的。
如此,为苏似锦和陆长恭的伪装添了助益,苏似锦也不用折磨自己的脸了。
倭国女人的妆容,苏似锦不敢沟通。
但穿着还是倭国女子穿着。
前世,苏似锦因为任务,穿过小日子的和服,倭国女人的穿着与小日子的基本雷同。
或许,小日子的前世就是这个矮子国。
因为,小日子的文化和倭奴的文化实在太雷同了。
而倭国的樱花,真的很好看,就是可惜了。
倘若倭国被夷为平地,如此仙境将不复存在了。
若是能将樱花树移栽到空间就完美了。
但……看着整齐立在两边,又大又好看的樱花树,苏似锦打消了这个念头。
目标太大,众目睽睽之下无法实施消失术。
陆长恭用手腕碰了碰苏似锦,用眼神示意苏似锦看角落里的几株小的樱花树。
苏似锦在陆长恭的掩护下,快速将小樱花树收进空间。
两人若无其事的进入人群,除了欣赏樱花,倭国人居然也兴写诗词。
倭国人的话,说慢点居然与大越的官话不相上下,所以,苏似锦与陆长恭两人没有语言障碍。
字也和大越的字大同小异。
倭国的建筑和文化,都有大越的影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倭国是大越的附属国。
这是偷习惯了,就打算将大越占为己有了吗?
遇到她,苏似锦是绝对不能让倭奴的诡计成功的,她此行的目的是摧……
樱花节是个很好获取情报的节日,苏似锦对倭国的天皇有了大致的了解。
也知道此时的倭国正处在新旧交替的时候,最热的人选是天皇的最宠爱的公主,伊藤惠子大公主和天皇与第二任天后王子,伊藤嘉和。
原本伊藤惠子仗着得宠,嚣张跋扈,一点脑子都没有的,不知为何数月前,伊藤惠子突然稳重起来了。
一夜之间仿若换了一个人,谋略心机不输天皇不输任何男人,甚至在他们之前。
倭国的天皇制度是有能力者举止,没有嫡庶之分,没有男女限制。
只要足够有才华,觉动聪明,即便天皇是女的也使得。
苏似锦还听到一个大瓜,即伊藤惠子男宠无数,其中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深受惠子的宠爱。
这个男人,是惠子数月前不知从何捡回来的,自从这个男人出现之后,惠子的男宠们集体失宠了。
为此,惠子还将后宫遣散了,打算专宠男人的。
但,男人至今还没有住进公主府,也就是说,惠子还没将男人拿下。
就是这样,这个男人的存在让倭国的男人感觉不可思议,特别是他忤逆惠子,拒绝承宠感到惊诧不已。
伊藤惠子的狠辣,倭国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伊藤惠子的残暴,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记得当初一个九岁的小男孩,无意中冲撞了伊藤慧子的马车。
伊藤惠子眼也不眨的将小男孩来回碾压,直至小男孩断了气。
小男孩肚子里的肠子都被碾压得流了出来,破了,粪便散得哪里都是。
空气中弥漫着大便的味道。
小男孩的眼珠子也被碾压的掉落在地上,最后被马车碾爆了。
彼时,伊藤惠子也不过十岁,只比小男孩大一岁而已。
还有那次……
对于伊藤惠子的暴行,随便抓过人都知道很多很多,对此有臣子们状告到天皇那里。
最后的最后,状告的臣子,满门抄斩了。
自此以后,伊藤慧子暴躁易怒,一不顺心就以孽杀人为乐,前车之鉴在此,再无一人敢多嘴状告了。
伊藤惠子此后更加有恃无恐了。
伊藤慧子的所作所为,让大臣们和倭奴们敢怒不敢言。
且,全将希望寄托在新天皇上。
只要新天皇上位,不会容许伊藤慧子苟活的,届时,危险源解决,好日子也到头了。
大臣们信心满满等着新天皇上位,不曾想最没可能的伊藤惠子,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在文武比试上,打败了一众王子们公主们。
一个残暴的草包突然变得足智多谋,大臣们感觉后脑勺发凉。
倘若伊藤惠子上位,他们哪里有好日子过。
苏似锦冷笑,权利的争夺,在任何朝代任何国家都是存在的。
伊藤惠子,大概率也是个重生者。
或者说,也有可能是穿越者。
“陆长恭,哪个男人。”苏似锦用赣州府的方言与陆长恭说话,不担心倭国人听得懂。
那人的背影很像那日逃跑的高壮的男人。
男人也有可能是伊藤惠子那个啃不动的男宠。
陆长恭点头,两人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男人戴着面具在巷子里转来转去,很警惕,每到一个路口总要停下来察看,确定四周安全才会再次行动。
苏似锦靠空间作弊,才悄悄躲过男人的进攻。
陆长恭则利用他那上天入地的轻功,成功避开了男人的防备。
就这样,三人在巷子里转了半个时辰之久。
就在苏似锦以为,男人可能戏耍他们时,男人在一处破烂的大门前止了脚。
一个不察,男人眯着眼睛看了过来,眼看着就要被发现了,苏似锦机灵的闪进空间。
苏似锦能听到外面的声音,随着破败声响起,苏似锦知道男人进去了。
因担心男人杀回马枪,又不知陆长恭那边的情况如何?苏似锦等了一刻钟才从空间出来。
苏似锦刚出空间就被陆长恭懒腰抱起,窜上大树,隐在树叶中。
他们所站的位置,将整个破败的院子映入眼中。
视觉上,没有人会愿意看第二遍,也没有人愿意浪费时间看这破败的院子。
但就是这破败的假象,让苏似锦觉得里面内有乾坤。
“陆长恭,那边是什么情况?”
陆长恭摇头,“守卫森严,且有高手蛰伏在暗处,我怕打草惊蛇,不敢轻举妄动。”
苏似锦浅笑,如墨水般的眸子写着跃跃欲试,“陆长恭,我带你进去看看吧!”
苏似锦话才刚说完,两人凭空消失,一个晃神,陆长恭已经到一个明亮的内室里。
谁能想到,外面破败不堪,里面奢华至极
*
不仅奢华,人头也攒动。
男人们戴着面具,且清一色黑灰的面具,一半黑一半灰。
男人们坐在一个台下,有五个球场那么大的台子,男人们面前摆放着美味的糕点酒水。
而男人们的年龄有高矮胖瘦,年龄大小之分。
年龄最小的男孩目测只有八岁,年龄大的男人,已是古稀之年。
小男孩的眼睛好奇的张望着,搜寻着,还有那躁动想开动的浮躁性子,仿若已经等不及了。
垂垂老矣的身形也掩藏不住他眼睛里的邪恶本质。
场地还有侍卫随侍在侧,男人们有需要,不用男人们说,侍卫就已提前帮其解决了。
这里的侍卫在她原来那个时代叫服务员。
台上站着各种各样的女人,额,或者说女孩。
因为台上的女孩平均在3-12岁,其中8-11岁的女孩最多,其次是3-6岁的女孩。
女孩们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身上别着号码,稚嫩懵懂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此时一个8岁的女孩被提了出来,她脸上依然是惊喜且激动的神情,主持人介绍将她介绍给男人们。
最后,报出一串数字,台下立刻有男人举着牌子竞拍。
是的,竞拍。
小女孩就像商品一样,被人驻足观望,被人思索价值,再决定着价格是否合适。
这是一场女孩竞拍会。
价高者,当场可以将人牵走,然后更炸裂的是,男人居然一点忌讳也没有,抱着小女孩这样那样。
更是按着小女孩的头……
现场响起一声高过一声的起哄声。
苏似锦低咒一声,倭国不愧是A*V盛行国,难怪后世的小日子的女人的这种职业可以合法发,还可以拍片销售全球。
苏似锦为何这样觉得,因为那些看上去青涩纯真的小女孩并没有觉得男人们行为有何不对,也并未觉得自己正被遭受着怎样的非人对待。
她们是自愿的。
她们也知道……本不是她们这种年纪经历的。
她们不以为耻不以为苦,反以为荣。
因为,这些男人们都是倭国的将士,倭国的女人们以慰问将士为荣。
莫怪,慰*安*妇是从这个时候就开始了吗?
甚至可能更久之前。
畜生。
太不是人了。
倭国这个民族已经从根上坏掉了。
3-12岁?居然就懂?还甘之若饴?并引以为荣?
因为慰安将士家族可以得到嘉奖,可以等到荣光,可以延续富贵,更甚者……小女孩的声明被人追捧。
这到底是什么物种变得?
特么的这还是人吗?
现场太过恶心,苏似锦的眼睛和耳朵被陆长恭给封禁了,然后被带离开此地。
最后两人落在一个安静的偏僻的房间,陆长恭才放开她。
苏似锦一得到自由将抑制不住的愤怒爆发了出来,“你也别妇人之仁了,倭国这样的民族从里到外都已经坏透了,烂透了,就这样的民族留着迟早是祸害。”
“你别忘了,我倭国人常年骚扰大越,抢夺你们的物资,猎杀你们大越人,更甚者残害……妇孺,还不得善终,被辱杀。”
“你别以为她们小,存了妇人之心,我告诉你倭国人的恶和劣是血液里与生俱来的,他们就不配配活着。”
苏似锦气呼呼的一通发泄。
方才所见所闻给她的冲击力太大了。
小日子恶劣,让她怎么能不憎恨。
因此,说话也就不管不顾,她只想一吐为快。
再不让她将怒气发出来,她感觉自己会直接暴毙。
陆长恭将人拥在怀里,柔声哄道:“什么你们大越,说的好像你不是大越人一样。”
苏似锦的话让陆长恭没来由的感到心慌,他知道她不是她,她害怕眼前这个鲜活的,有趣的,痴恋的人儿陡然消失。
因为她的话无不在诉说,大越是个很糟糕很糟糕的朝代,糟糕到她想逃离大越。
只要想到苏似锦有可能消失不见,陆长恭将人拥紧,哀求着:“阿锦,你别丢下我,你不能离开,你不能丢下我离开,倘若你离开了,我一定会发疯的,我也活不成了。”
苏似锦:“……”
他们不是在说倭国的血液里的恶吗?
陆长恭怎么……
看在他这么爱她的份上,苏似锦还是柔声安抚,一再保证不会离开的话。
天知道,她离开大越还能去哪?
还能回现代?
恐怕她的尸体早就被化成灰了吧!
难得享受着苏似锦的温柔低哄,陆长恭深陷其中,好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可是有人往这边来了。
从脚步声可以判断是两个人。
陆长恭的手指放在苏似锦唇上,接着……飞上房梁,衣裳和房梁巧妙的融合了,此时,随着咿呀声响起,进来一男一女。
苏似锦和陆长恭是背对着两人的,陆长恭感觉男人好似往房梁上看了一眼。
陆长恭摸腰间的AK,倘若男人有所行动,他会先发制人,先爆了他的头。
苏似锦将他的手按住,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这是女人开口说话了,“大越那边怎么回事?我倭国两万武士只回来两人,连我倭国最引以为傲的大将军都折在大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