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似锦脱下外衫意图裹住沈听云,但沈听云绝望,崩溃的不让任何人靠近,她手脚并用激烈抗拒着,嘴里重复说着。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走开,走开,畜生,不要过来。”
苏似锦眼眶微湿,这是多么绝望,连她也不认识了。
苏似锦平复焦躁的心绪,小心翼翼靠近,温柔的注视着如刺猬般的沈听云,她柔声安抚:
“听云,我是苏姐姐,苏姐姐来了,没事了,苏姐姐在呢,坏人已经赶跑了,苏姐姐在,没事了。”
温柔真的有用,刚刚还激烈反抗的人,此时变得温顺了一点点。
“苏姐姐?”沈听云顿了一下,不确定的问。
苏似锦连忙回道:“我在,苏姐姐在,听云不用怕。”
“哇!”沈听云扑进她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苏似锦松了一口气,大哭好,将心里的绝望和创伤都哭出来吧!
苏似锦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任由她抱着她哭泣。
“小心。”
突然,陆长鸣惊恐的提醒声让她不自觉回头,余光看到近在咫尺的大石头,她敏锐的抱着沈听云闪到一边。
苏似锦踢向陆萧的肚子,他本能的用手去捂向吃痛的肚子,却忘了他手里有块巨石。
正是这本能,让巨石砸中了他的双脚。
“咔嚓!”
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
是陆萧双脚吃痛的惨叫。
沈听云的情绪好似稳定了一点,苏似锦刚想站起来,被沈听云拉住了衣摆,怯怯的看着她,生怕她被丢下。
苏似锦暗叹一声,从空间拿出一颗安眠药,哄骗着她吃了。
她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不宜让沈听云看见和听见,因此,让她睡一觉是最明智的选择。
“二弟,帮我带她回去。”苏似锦看向陆长鸣,并叮嘱一番。
此时只剩下她和陆萧两人。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哀嚎的陆萧,嘴角微扬,陆萧看见却如临大敌。
“这是你第二次欺辱听云,你不觉得自上次以后你便不行了吗?”苏似锦不遗余力的侮辱陆萧作为男人的尊严,将他的尊严踩在地上蹂躏。
“上次不长记性,又故技重施,看来嫌那玩意是个累赘。”
苏似锦步步紧逼,虽然她的嘴角微扬,一副人畜无害的样,然她眼里的霜冻犹如腊月寒冬,直冻的人,心间儿颤抖。
“你要干什么?”陆萧害怕的双手撑地企图逃离苏似锦。
此时的苏似锦仿若鬼魅,看着随时会咬断他的脖子,喝他的血。
“干什么?当然是让你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呀!”
苏似锦不再只是微微扬嘴角,而是高兴的咧开了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
就连眉颜都如此的高兴,倏然,她弯起的嘴角垂了下来。
在陆萧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苏似锦搬起石头,砸向他的两腿之间。
倏然,在他未反应过来之前,封住了他的哑穴。
“哎呀!碎了,以后就没有作恶的工具类吧!这下真的与皇宫里的公公平起平坐了。”
苏似锦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瞳孔放的无限大,以及痛苦的陆萧。
既然管不住老二,那只能永绝后患,一劳永逸了。
看着不远处围着的许多人,苏似锦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也不知道那边怎样了?
苏似锦来到陆长恭面前,听见郑婕哽咽着哭诉,
“在相公两三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不是他生母,即便从小到大,你苛待他,磋磨他,相公还是将你当成亲生母亲般孝敬。”
老夫人身躯一震,那野种那么小就知道了吗?
“陆家的权势和富贵是相公挣来的,可你依然不待见他,变着花样为其他三房要地契要田契要商铺甚至要官职。”
“相公看重血脉亲情,感念你的教养,因此,你的要求相公都会答应。”
“后来长恭被封为异姓王后,你们居然贪婪的索贿,数目越来愈大,有人告到京兆伊,你撒泼打滚让相公冒着杀头的风险保下他们。”
“可你依然替三房冲在最前面,压榨相公,吸着他的血为你三个儿子铺路索要好处,相公没了后,就吸长恭的血喂养你三个儿子。”
“放肆,给我住口。”老夫人厉声呵斥道,以为还能像从前一样呵退郑婕。
但,郑婕已经不是先前一味忍让的郑婕了,郑婕恨声指责。
“但凡你对我的孩子心存善意,今儿我也不出将你干得丑事公之于众,陆府的老封君当久了,真当自己是陆家的老封君了吗?”
老夫人意识到,郑婕要掀她的老底,疾言厉色道:“我叫你住嘴。”
郑婕就好似没听见一样,彻底将老夫人的遮羞布扯下来,“你一开始不过是借着照顾嫡姐的名义住进陆家,没想到照顾到姐夫床上去了。”
“轰!”
老夫人的遮羞布彻底扯了下来,她脸色煞白的跌坐在厚实的草堆上。
“天啊!”
如此狗血的内情,令在场的吃瓜群众吃了个惊天大瓜。
“婆母兼顾与你的姐妹情分,纳了你,婆母生下相公不久后,不知怎的死在了陆府的荷花池里。”
“不过过膝的荷花池,居然能淹死成人,太匪夷所思了,两个月后老爷子把你扶正,而二弟与相公不过相差四个月而已。”
“呵。”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才相差四个月?这不是明摆着早就勾搭上自己姐夫了吗?
“郑婕,休要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老夫人的呵斥,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在场的人不但不相信她,还对她的行为感到不耻。
陈春华更是的嫌弃的离她远远的。
秦晴不屑的瘪了瘪嘴,以前惯会磋磨人,原来不过是爬姐夫床的小妾呀!
以前总是对她喝五吆六,颐指气使,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脸。
郑婕仿佛陷入记忆中,木然的继续爆瓜,“相公说,在他五岁的时候,你将他卖给了京中喜娈童的变态。”
“要不是相公机警逃跑了,哪有你后来的滔天富贵。要不是相公拿命 博来的步步高升,你又怎能在京中被人争相巴结。”
郑婕越说越伤心,越说越觉得陆湛不值得,甚至唾弃曾经的自己,让自己的儿女饱受罗淑梅的摧残和磋磨。
但凡她对她的儿女有半分仁慈之心,她都不会……但,今儿老夫人的嘴脸,让她丢掉仅剩的幻想。
罗淑梅,从始至终没将陆湛陆长恭兄妹四人当儿孙,甚至还可能是仇人,即便今后,被人诟病,她也不悔今日之举动。
因为,她的三个儿女不能背负不孝之骂名。
老夫人气的险些昏死了过去,在众人鄙夷中,恼羞成怒的威胁道:
“放肆,放肆,你这是污蔑,污蔑,我要将长房除族,除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