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婳的伤势,徐二夫人与她约定去给徐皓轩看诊的日子定在几日后,不急着去。
“苏姐姐!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这日清晨,苏婳吃完饭正和木香一起绣着帕子,长乐郡主推门进来,小脸气的通红。
“怎么一大早上就如此气恼,跟萧四姑娘有关?”
萧瑾萱自那日后便不知所踪,出乎意料的没再针对长乐郡主下手。
“跟她没关系!”
苏婳咬断了丝线,又引了一根线,看长乐郡主叉着腰骂人。
“是那西域的什么王子!他好生过分!不仅自己带人私自进京!到了驿馆后还挑三拣四!我呸!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对我大秦的人颐指气使!我看他就是没挨过揍!要不是兄长拦着!我早就带人拿麻袋套他的脑袋了!”
长乐郡主说着不解气,愤怒到剁脚!
苏婳叫她坐下:“好了,别生气了,瞧你气鼓鼓的,活像只小金鱼。”
“我真是气不过!虽然说他父亲统一了西域诸国,值得人尊敬佩服!但那是他父亲!他一个排行老九的王子!跟着神气个什么劲!你知道吗?不仅如此!他今早还找茬跟我堂兄比试!还使诈!害得我堂兄被刺伤了手臂!”
长乐郡主说着捂住了嘴,她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有意提起堂兄的!
她是故意的!
苏婳听着长乐郡主的话,拿着针线的手忽然一颤,指尖立刻冒出了一颗血珠儿。
“呀,怎么出血了?”
“没事。”苏婳含住了手指,腥甜的滋味弥漫口腔。
长乐郡主眸子微亮:“苏姐姐,你是不是听说我堂兄受伤,有点担心?”
“没有。”她果断否认,状若无事的继续低头绣着手上的帕子,可是针线突然变得很是不听话。
针脚错落,她一下子把帕子和针线扔进绣框,心里莫名生出了一股子烦躁。
长乐郡主用余光瞄着苏婳微蹙的眉毛,眨巴着眼睛,觉着这两个人可真是奇怪。
一个明明担心人家了,却还嘴硬的不肯承认。
一个明明喜欢人家到不行,却死活都要放弃。
罢了罢了,既然苏姐姐说没有便没有吧,人家两个不想在一处,她就算使再大的劲儿也是没用的——反正若周公子对自己但凡有那么一点点的情意,她肯定不会放弃。
喝了两杯茶,长乐郡主随口提起:“要到秋猎的日子了,我母妃给我做了一身很好看的劲装,赶明儿穿来给姐姐瞧瞧。”
苏婳道:“西域以武名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怕是也要掺和不久后的秋猎的。”
“苏姐姐你太神了!确实是这样!我听我兄长说了!他们想要秋猎是假,实际上他们是存心想要在秋猎上赢过我那些侄儿!灭我大秦威风!”
苏婳抿唇。
眼下正处青年的皇室男子中,数萧阳武艺出众,西域王子为了万无一失,先使诈伤了萧阳倒是说得过去,但是以萧阳的心计,按理来说不应该上他们的当才对。
她觉着这事奇怪,但又控制着自己不去多想关于他的事情。
心绪极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