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一晃而过,小医摇了摇头只当自己看错了。
他嘀咕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他,他早都死了,不会回来的。”
小医指着酒瓶,气鼓鼓的骂骂咧咧道,“肯定是因为你,我才喝一口就以为他要回来找我索命呢?”
“嗯,肯定看错了。”
像是为了确认,小医转头再次看去,酒吧里杂乱无序,他再也没看到那人。
于是接着开心的喝酒。
酒吧里,幻化成人形的无打算来酒吧找阎问寒要钱潇洒。
来到酒吧一看,人跑了。
他又不想绑定阎问寒,对他的行踪没办法百分百掌握。
叹息的离开了这里。
离开酒吧的那一刻,他似乎有意无意的看向小医的方向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酒吧附近药房。
药师看到阎问寒手的那一刻,觉得对自己的眼睛非常不友好,却还是为他打开了纱布。
看到那斑驳的伤口,他没忍住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去医院比较好,你这个有点严重,我们这里一般只处理小伤和卖药,你这么严重的去医院,要把里面细小的玻璃渣取出来才行。”
阎问寒失落的低下头,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
“可是我没钱。”
刚赶到阎问寒意识里的无,眼睛瞪得像铜铃,妈系语言没忍住崩了出来。
【卧槽,你踏马没钱,你还哭,吹什么大牛,让老子本性都没保持住,老子人设都被你这句话杀得稀碎,老子从来没见过这么会装的一个人。】
他骂了出来,阎问寒听的清清楚楚,一句不理他。
无控制住自己的邪性道,【哎,你厉害,说哭就哭,说没钱就没钱,我还想找你要钱来着。】
阎问寒在意识里冷冰冰的说道:“自己去纪家拿,别来烦我。”
【哦,你不好玩了。】
“呵,你不就是把我送回来陪你玩的吗?”
【哦,原来你也知道啊,我还以为你并不知道呢。】
【行吧,走啦,也该找某些人算账了,祝你玩得开心,得所求。】
顾洛承双手来来回回已经在阎问寒面前晃了好几下都不见他有反应。
正打算捏他脸时,阎问寒回过神来。
“对不起,哥哥,我痛。”
顾洛承一听,又像回到了过去,阎问寒刚开始复健时的样子,整天跟他说复健很难。
他急匆匆安慰他:“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看,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顾洛承拉着阎问寒上了副驾驶,直接往医院驶去。
他不经意间嗅了嗅:“嗯,没有其他人的味道?”
他再三确认,确定没有其他人的味道。
阎问寒觉得自己在顾洛承心里肯定很重要,肯定没有把副驾驶给其他人坐。
下车后,顾洛承小心翼翼地拉着阎问寒又来到了医院。
熟悉的医生:“嗯?你们两个怎么又来了。”
顾洛承尴尬的开口:“小寒手受伤有点严重,我带他来医院看看。”
他一看那血迹斑斑的手,好心帮他们找到正确的科室去看了看。
医生很快帮他做了局部麻醉。
阎问寒死活不让顾洛承离开,并且说道:“哥哥,我还要打工,不然没钱看病的。”
顾洛承直接一把抱住他不让他乱动,嘱咐医生道:“不好意思,麻烦您了,他有点不听话,希望您别介意。”
正在取玻璃渣的医生:“哎,这年头,难得有这么好看又为弟弟这么着想的哥哥啊。”
不像他家两个臭小子,一整天不是游戏就是打架,不吵几架都觉得不得劲。
他的动作都变得柔和了些。
顾洛承紧紧抱住阎问寒,安慰他:“没事,你没钱我帮你付,不过,你还是要跟我解释,你手怎么弄的,还去酒吧上班。”
阎问寒眼里泛着泪水,就像流不尽似的。
“我爸年纪很大了,他的那点养老金一家人开销都不够,更何况我读书还有学费,之后补课费,课程的购买,花钱的地方太多了,我想打工挣点钱,做这个能赚钱,而且有些客人会送点小费,我只是不小心摔碎了杯子划伤了手。”
医生在一旁补充道:“少年,你这手,玻璃渣子可不少,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建议你别干这个比较好。”
他觉得这可不止摔破一个玻璃杯这么简单,毕竟谁家摔了一个玻璃杯能把一只手都搞得是玻璃啊。
终于,在医生仔仔细细各种检查后,发现已经清理干净后,为他上了药。
临走前,顾洛承来到医生面前,细心问道:“有没有什么药可以祛疤,多少钱都可以,只要能祛疤。”
他觉得即便是男孩子,也害怕自己满手都是伤疤吧。
“有倒是有,现在关键是这孩子可能出现了一点问题,我怀疑他那伤口不是不小心摔了杯子,恐怕是自残,自己捏碎的杯子,你要留意一下他的心理。”
顾洛承满眼意外:“什么?”
他转头看了一眼阎问寒,并没有说出口,只是点头:“好的,医生,我会留意的。”
“嗯,好,记得两天带他来换一次药,还好伤口没有感染,不然哎。”
顾洛承交完费拉过阎问寒的左手直接把人回了他家。
途中发了给他朋友发了道歉信息,好不容易聚一次,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阎问寒满脸伤心的模样。
顾洛承没忍住问:“你回家开心吗?”
阎问寒低着头不说话。
顾洛承修长白皙的双手温柔的捧起他的脸,再次问道:“小寒,你在家待得怎么样?”
阎问寒一把紧紧地抱住顾洛承道:“哥哥,我可以和你住吗?我想和你住。”
顾洛承知道阎问寒没有回答,却也回答了。
他温润的抱着阎问寒的后背轻拍:“可以,但你每个周末都要回家才行,毕竟那里才是你的家。”
阎问寒单纯无害的点头:“好,哥哥,我答应你。”
他嘴角深邃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只是他微微低下了头,顾洛承并没有看到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