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奕剑宗云洧仙尊座下弟子,时言。”
……
“下一个,时言。”
“…时言。”
时言有片刻的恍惚,上一秒他还在庆幸把黑化值磨完了,下一秒就来这鬼地方了。
狗系统挺会压榨人,都不让他休息。
时言扫了眼四周,其实也不算是鬼地方,这地方看着挺敞亮的,规模也宏大,还是在一处露天的山脉中。
空气很清新,时言从来到这里的那一秒,就偷偷吸了好几口气。
“时师兄,叫你呢。”
一个内门弟子忍不了了,见时言发呆,赶紧去扯时言的衣袖。
“时师兄,该你上场了,你是云洧仙尊唯一的弟子,三大门派都在,你一定要趁此好好表现,云洧师尊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时言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刚刚整理完系统给的资料,时言发现,这是个坑。
《娇宠美人师尊》
他写的早期师尊文学。
听名字很甜对吧。
甜个屁!
故事主线,主角受是奕剑宗最强者云洧座下弟子,云洧将他捡回来养大,他便对云洧有了近乎病态的迷恋。
云洧性子冷淡,对自己徒弟也是放养状态。
主角受觉得他不在乎自己,于是他拼命努力修炼,想要在测试大会上表现自己,引起师尊的注意。
结果在测试大会上,测出他修为至金丹,也意外测出了他是炉鼎体质。
在修仙门派里,炉鼎身份低贱,他们很难修炼,即便修炼也难成气候,高不成低不就。
而且炉鼎有情热期。
这对于重修炼轻欲望的修仙者来说,无疑是很耻辱的。
所以炉鼎的地位都普遍卑微,还有一部分炉鼎,会被一些心术不正的修仙者抓去,逼迫他们双修修炼。
更有甚者,直接抓走炉鼎,把他们当做消遣疏解欲望的玩意,和青楼小倌无异。
……
测出炉鼎体质后,三大宗门的人都知道了云洧仙尊的弟子是炉鼎。
主角受不敢置信,却又无可奈何,奕剑宗是三大门派之首,绝不会收一个炉鼎当弟子。
主角受很绝望,最后的一点期望,就是希望师尊不要向旁人一样看轻自己,嫌恶自己。
他跪地恳求云洧不要赶他走,原书里,云洧态度冷淡,虽没有赶走他,却将他关在了后山的弟子闭关处。
主角受心怀期望,以为云洧没有放弃自己。
他认真在后山闭关修炼,等着师尊放自己出去。
等了几日,师尊没来,反而来了几个他叫不出名字的弟子。
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很轻蔑,又带着奇怪的精光,主角受不喜欢这种眼神,因为这种打量很下流。
他们围住主角受,想对他行不轨之事。
主角受拼死反抗,测试大会的事情影响到了主角受,再加上这几人修为都不算低。
主角受不是他们的对手,衣衫被扒开,在绝境中,他想用云洧吓退他们。
几个弟子哈哈大笑,直接挑明他们能过来,就是云洧默认的。
云洧是盛名仙尊,怎么能要身份这么低贱的徒弟。
听到这话,主角受彻底心死。
他负隅顽抗,下了狠手杀了几人,那些人没想到主角受会下杀手,一时不察,居然真的被他偷袭成功。
冷静下来,主角受处理了几人尸体,开启了黑化之路。
他想报复那些道貌岸然的修仙者。
复仇的第一步是云洧,他趁着云洧突破修为警惕最低时,下催情香和云洧行了苟且之事。
主角受是九幽炉鼎体质,和他双修过的人,便会不自觉对他上瘾。
这一下,他将昔日高高在上的清冷师尊拉下了神坛。
他一边威胁,一边引诱着云洧,生生将原本的清冷出尘的美人师尊,变成了他的玩物。
借着云洧,解决了很多麻烦,也做了许多局。
师尊被主角受麻痹,听之任之做了很多坏事,引起三大门派互相残杀,永远坠入心魔。
……
巴拉巴拉一堆。
反正挺狗血的,到了最后,师尊惨死。
死相极惨。
这时主角受窥探师尊生前记忆,才发觉师尊当初没有抛弃他,他去寻了压制炉鼎体质的方法。
而那几个想玷污他的弟子,全是他的大师伯手下的人,并非师尊授意。
师尊一直在想法子救他,只是有心人钻了空子,让他误会了师尊。
知道真相,主角受疯了,他想为师尊报仇。
但是失去云洧的他,修为根本不行,他的结局,是被大师伯一掌拍的魂飞烟灭。
“……”
故事现在,是开局,主角受参加测试大会的时候。
“133,云洧是重生者吗?”
“宿主,我提前检测过了,他不是重生者。”
时言放心回神。
此时,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在背后偷偷踹了他一脚,他稳住身体时,人已经飞到了大圆台上。
“哎呦卧次…”
时言忍住粗口。
底下一干奕剑宗弟子纷纷为他打气。
“时师兄加油,不要给云洧仙尊丢脸啊。”
“对啊时师兄,让别人见证一下云洧仙尊座下弟子的实力。”
“时师兄,上啊,加油。”
“勇敢时时,不怕困难。”
“……”
于此同时,其他两个门派青玄门和天元派也再看。
他们交头接耳,纷纷猜测着云洧座下的弟子实力如何。
倒不是他们八卦,而是云洧实在太低调了。
身为天下修为最高,唯一一个快要突破渡劫期的人,人们总是对他以及和他相关的事特别感兴趣。
时言汗:“……”
他面前是一面石壁测试器,只要将手掌放上去,便能测出修为阶段。
台下都在让他放,时言偏不放。
他又不傻,放了就是告诉所有人他是炉鼎,好欺负。
于是,时言对着他们鞠了一躬,正色道:“诸位,弟子很感谢诸位的抬爱和观看,但是今天北斗星难移,天象不好,不适合参加测试大会。”
“弟子先告辞,以后有时机再测。”
说完,时言利落的跳下大圆台,麻利跑了。
众人观天,大白天的,哪来的星星?
这才发觉自己被骗了,可是时言已经跑没影了。
“……”
此情此景,台下人凌乱,不远处主位上的几个长老和掌门也皱起了眉头。
“云洧,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洧挑眉,对时言的举动也有些费解,他怎么觉得,今日这徒儿,好像转性了?
相比其他几人的气愤,云洧的态度要好很多:“不想测便不测,用心修炼之人,确实不必重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