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宁的话让傅婉莹脸上浮现尴尬之色。
盛家旭的太太翟秀丽擦着泪说:“婆婆,你就实话实说吧,不能再拖了。”
傅婉莹想到还不知道在哪里遭罪的儿子,心一横,把盛家旭干的事挑着重点说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盛家旭去到哪里都改不了勾搭人妻的毛病,在上海好歹有人忌惮盛家不敢对他如何,只能默默戴着绿帽,反倒助长了他怪异的习性。
来香江后老实了没多久又固态萌发。
他一开始只敢和寡妇来往,傅婉莹不管他,翟秀丽管不了他,严厉的老爷子更是连面都见不上,渐渐的他飘起来了。
开始四处勾搭人妻。
胆子肥到把老板的姨太太勾到手,还让老板给他养孩子,把绿帽子牢牢焊死在人脑袋上。
是个人都会发飙。
盛嘉宁和凌慕莲听到老板的名字,互相对视一眼。
盛家旭竟然给戚霄的父亲戴绿帽,真是刺激。
“如果真是戚家做的,你找我就找错了,我和戚家有过节,我出面的话盛家旭死的更快。”
因为凌慕莲的原因,盛嘉宁并不想和戚家打交道。
况且,盛家旭狗改不了吃屎,好了伤疤忘了疼,老爷子都不想管他,她脑子里得有汪洋大海才会替他收拾烂摊子。
有这么个哥哥,简直丢脸丢到家。
放着家里的娇妻美妾不碰,惦记别人家的地,心理有病。
“八小姐你可以不出面的,麻烦你朋友行吗?要多少钱我出。”傅婉莹脸色煞白,六神无主。
盛嘉宁不帮忙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盛嘉宁想了想说:“老爷子同意我就帮,他不同意那就只能你们自己想办法。”
她不想插手,又不是她儿子,盛家旭自己作死关她屁事。
可盛家旭终究是老爷子的骨肉,如果老爷子舍不得她也不能干看着,让老爷子着急上火。
盛嘉宁厌烦有人在她家里哭哭啼啼,没把人放进来。
盛耀宗去看齐庸夫妻,谢厌和凌慕莲要来家里,她和盛朝就没跟他同去。
盛嘉宁打了个电话。
不出意外,盛耀宗压根不想管,也叮嘱她别管。
这种烂摊子他帮盛家旭收拾了很多次,但凡盛家旭柔弱些早被他打死了。
“转告傅婉莹,我盛耀宗没那么丢脸的儿子,是死是残全是他自找的。”
盛耀宗也不怕戚家会把盛家旭做的事宣扬出来丢盛家的脸,比起丢脸,戚霄的父亲才叫丢脸。
他比谁都想藏着掖着。
让人知道他老脸往哪儿搁。
有盛耀宗的话,盛嘉宁就不管了。
傅婉莹婆媳哭天喊地的走了。
凌慕莲问:“真正不管?戚霄的父亲不是残暴的人,不过这种事事关男人的尊严,就算不把盛家旭做掉,恐怕也会让他成太监。”
“他给人戴绿帽时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自己造的孽自己承受,我听我爸的。”盛嘉宁很淡定。
盛耀宗气呼呼地挂了电话,背着手对齐庸说:“盛家旭那狗崽子老毛病犯了。”
齐庸了然,问道:“真不管了?”
“以前管的还少吗?除非把他腿打断或者挂在墙上,不然这辈子都改不了。我七十多岁的人了,能活几年,现在管了,等我两腿一蹬他照样死路一条。
反正都是死,早死几年晚死几年有什么区别。”
齐庸苦笑:“你就是比我看得开。”
“你才三个儿子,两个出息的,就一个不像话,该满足了。你瞧瞧我家有十几个,又有几个省心的?
想长寿就少操心,没心没肺,活到百岁。
像你一样看不开早被气死了。
反正我啊,该教的都教了,该给他们的也给了,过成什么样是他们自己的事,休想再来消耗我。
来来来,继续,该你了。”
劝了多次,齐庸夫妻还是做不到不管齐骁,盛耀宗懒得再劝。
每个人想法不同,他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
齐庸对盛耀宗深感佩服,摇了摇头落下一子。
今天盛耀宗来了齐骁像个鹌鹑躲在屋里,不敢再摔摔打打骂爹骂娘。
他这个当爹的失败啊。
傅婉莹婆媳只能再次去戚家要人,戚家自然是不承认的,戚太太直接让人把她们赶走,并放话,敢再来就准备收律师函。
盛耀宗和盛嘉宁都不帮忙,几位姨太太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打电话对傅婉莹说了番虚情假意的话。
差点没把傅婉莹气死。
戚家
“真不要脸,那个孩子怎么处理?不是戚家的种,难道还要继续养下去?”戚母满脸的愤慨。
戚父沉默了一会儿咬牙切齿地说道:“送福利院。”
戚霄面无表情的饮茶,看眼脸色铁青的父亲和眼中掩饰不住得意之色的母亲。
他心中止不住的冷笑。
不紧不慢的说道:“父亲,我看那孩子有三分像你,未必不是戚家的孩子。”
戚母被拖她后腿的儿子说的话气得不轻:“戚霄,你到底要干什么?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都承认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从她以死相逼让戚霄和凌慕莲分手,并用手段将戚霄和旷文珊送做堆后,这个儿子就不是她的了。
时常往她心口扎刀子。
她就不明白了,凌慕莲那个长的一副克夫像的女人到底有哪点好。
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竟然为了个女人,天天和她反着来。
气死她了。
戚霄淡淡瞥了眼戚母:“实话实说,我个人认为,至少他比你孙子更像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