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了相同的遭遇,不知道到底是这个世界太坏滋养出来的坏人太多,还是男孩漂亮周正的容貌,本就容易招来罪恶。”
“他再一次陷入了地狱,更深的,几乎无法反抗的地狱,周围的人都心照不宣去却视而不见的地狱。”
“男孩深深的为这个世界疑惑,为人性疑惑,他觉得人形甚至不如野兽、动物,随便一种什么,高智带给他们似乎的只是更加会隐藏兽欲,更加冠冕堂皇,明明被人一扯就破脆弱却又荒诞到会被所有人维护的外衣。”
“恶心、畸形、又丑陋的人。”
“他的身上时不时会有伤痕、撕裂伤、蜡烛滴落的烫伤、一些鞭打的痕迹。”
“可是他却不怎么能够感觉到疼痛,因为经验已经很丰富。”
“他想象着像上一次一样蛰伏着,幻想能够运用同样的方式将这个毒瘤——祸害他的,又不止祸害他的毒瘤铲除。”
“可是那个老狗很怕死,很怕很怕,怕到就算是鞭打他的时候身边也要有好几个人守着,他并没有机会。”
“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勾引了看守的三个守卫,守卫们似乎爱上了他,每次在教皇折磨他的时候都会心疼不已,可是几天过后,教皇却让那些守卫也参与了。”
“不知道是害怕教皇发现还是怎么,他们并没有放轻力道,一次过后,他需要半个月才能好起来。”
“他是教皇最爱的一只,却并不是唯一一只,很多其他的,和他具备一样的功能,只是颜色没有他那么鲜妍,男男女女,各色各样。”
“守卫们对他的爱似乎消失了,他更改了计划,他要让这三个守卫也死去。”
“好不容易,用尽各种方法,蛰伏了很多年,终于弄死了这三个守卫,但是教皇似乎终于和他玩腻了那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失去了奈心,让他尝试了比死亡更恶心的东西。”
“尊严,那是他从没有的东西,之后更是彻底失去了,他撑着身体,去最腐烂恶臭的贫民区找到一个染病的贫民,和他在一起,之后没有清洗,带回来了。和教皇又在一起,他的身体有些残破,但是教皇似乎更兴奋了。”
“看到教皇身上开始生长红斑,他微微一笑,掐断了自己的喉咙。”
时灼不知不觉听完了这个故事。
自己掐断了自己的喉咙,理论上是很难做到的,一般用力以后会出现昏厥的情况,就会不自知的松开手,他没有体会过,但料想需要无比的狠绝和痛苦做支撑。
故事已经讲完,他的思绪还陷在里面,他顿了顿,“教皇现在还在吗?”
月雾轻轻回答,“早死了。”
在他们出发之前就死了。
时灼松了口气,“那挺好的。”
月雾的神情有些怪异,扫视了他片刻。
时灼板着脸,“怎么,我是神明,我的地位凌驾在教皇之上,我审判他有问题?”
月雾低低的笑了两声,“没问题。”
“不过,神明大人,我只是跟你讲故事,您可不要于现实混淆了,教皇……教皇大人,绝不是,那种人。”
他说话断句很奇怪,有的句子吐露过短,他说的又清晰有力,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的错觉。
时灼看了他一眼。
突然问,“这个男孩叫什么名字。”
月雾一愣,“谁知道呢。”
“没人知道。”他补充。
时灼就没有再问了。
他不问了,就要睡觉,他不太喜欢这两个人半夜把人吵醒就为了给他讲故事这个毛病。
不过为了做任务,他忍了。
起床气后知后觉的泛上来,他没好气,“所以我现在要睡觉了,你是不是应该自觉一点。”
月雾委委屈屈的样子。
“自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