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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瞧着敬妃眼中迷蒙,实在也是不便多问太多,便想让如意和含珠先伺候着敬妃卧床休息。

可敬妃气息虽乱,说话也略显吃力,却是攒着手上的力气,抓着甄嬛的手不肯离开。

甄嬛见状,也只无奈的对着安陵容摇摇头。

想来敬妃如今的处境十分不妙,一头是家中幼弟受了牵连难以脱罪,一头又是她自己在宫中遭人暗算。

若是此刻遭逢此事的是安陵容自己,想必也是难以安枕,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来的。

安陵容心下自然明白,于是微微点头,只由着甄嬛和含珠照料着敬妃。自己却是将如意唤到身边,轻声问道,“如意,你是敬妃姐姐身边最得力的,你瞧着近日咸福宫里可有什么不妥?”

见如意眸中迷茫,想了想又问道,“或者说,你可否看到,近日的咸福宫里有什么是与往日不同的?”

如意垂首,思索片刻,抬头之际眉目间便多了些疑惑之色。

“回安贵人,自打前头出了那些事,咸福宫内的守卫严了许多。

再加上惠贵人的存菊堂是皇上身边的侍卫在把守,这咸福宫里也算是守卫严谨了。

可若说不同的话,倒是有些许不同。”

说着,便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翠绿色锦绣荷包,递到了安陵容面前。

“前些日子,因着时疫肆虐,姜总管特意让内务府的人分制了一些预防时疫的香囊,说是带在身上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可以避免感染时疫。”

安陵容接过如意手中的香囊,稍稍往鼻子前面递了一下,确实是有着淡淡药香。

安陵容瞧着如意说道,“取把剪刀来。”

如意虽不明就里,但也照着做了。

剪刀递给安陵容,安陵容便顺着绣线的缝隙豁了下去。

香囊剪开时,才发现这香囊做的好生细致,里外并装草药的白色粗布缝制的网袋共缝了五层。

安陵容眸子微微闪烁,抬眸瞧了眼甄嬛。

甄嬛也从这香囊中瞧出了些不对。

这香囊内装得是粗剪开的药草和梗茎,若想让人佩戴舒适,必然要仔细缝上几层。可这毕竟是给宫人佩戴的东西,如此怕也是太仔细了些。

安陵容复又回首瞧了瞧槿汐,问道,“咱们宫里头可有这个?”

槿汐点点头,“回小主,姜总管也给咱们宫里送了的,只是这香囊只是拿来给宫人避时疫所用,并不是给主子们的。

再加上咱们宫里头还在用头前从太医院领的药草每日熏着。

奴婢担心两味药包有什么相冲,反而坏了主子们的身子,便没有分给流朱她们。

左右近来大家都不出门,除了日常有小允子在外跑着,给了他一枚之外,其余近身伺候的还没有分发。”

安陵容点点头,甄嬛亦是瞧着槿汐眉目中满是感激。

听到这,安陵容又道,“霜雪,你去外面问问,小允子可也佩戴了这个香囊,若是戴着,便一道拿过来与我瞧瞧。”

霜雪领命出了殿门,不一会儿便又掀帘子回来了。而霜雪手上,拿的正是一枚一样的香囊。

安陵容从霜雪手中接过香囊,便觉有些不对。一样用剪子铰了,却发现是霜雪拿回来的这枚缝制上简单了许多。

除了内里一样是用白色网布缝制的网兜外将一尽草料包裹在内之外,香囊外侧却只用了双层布料,一层略微粗糙的布面做了内衬,一层柔软的锦绣做了绣面。

安陵容抬头瞧了槿汐,槿汐会意立即上前查看,两相对比之下,不觉面色也有些异样,却是没有开口,只冲着安陵容微微点头。

安陵容眼眸垂着,思索片刻,开口对敬妃道,“敬妃姐姐,陵容还想向您宫里的几位姐姐问些寻常的话,可否方便呢?”

敬妃此刻虽虚弱,但脑子上算清明,知道安陵容这是征询她的意见,以免喧宾夺主太过草率。

敬妃点头,虚弱道,“妹妹只管问便是。”

得了敬妃的首肯,安陵容面上带着微笑道,“如意,你可还记得,这香囊是姜总管送来的,还是何人去取的?”

如意思索片刻,答道,“回小主,是姜总管亲自送来的。

那几日因皇后娘娘下了旨意,不许各宫随意走动,因此奴婢几个并未出过咸福宫,也没什么人来,所以姜公公亲自来送,奴婢才会记得这么清楚。”

安陵容点点头,有问道,“你可记得,姜公公说了些什么?”

这次,如意思考的有些久,良久才开口道,“交待了荷包的用途,又叮嘱说咱们这些近身伺候的宫女要格外当心时疫,说了只有自己当心了才能照顾好主子什么的,特特说了几遍,务必要将这香囊带在身上,等时疫过了才能取下。”

安陵容点点头,这倒是和她所想的有些接近了。

安陵容刚想再问,却见如意神色有异,似乎心中有话,却又有些犹豫。

安陵容面带微笑,和缓问道,“你可是想到了什么?这事关乎你家主子的性命安危,你若是知道什么可千万不要隐瞒。”

如意是敬妃身边最得力的人,事情轻重应该比旁人想得更清楚些。因此,安陵容并未疾言厉色,言语间也只是点到为止。

如意微微颔首,神色中似乎带着些局促,说道,“早些年姜总管还是个内务府当值公公的时候,老子娘上了岁数,让奴婢帮着做了套装老的衣服。

因着怕娘娘有忌讳,奴婢都是不当值的时候,去姜总管家中帮忙的。”

安陵容与甄嬛对视了一回,并不说话。

如意又道,“大约是因着这个缘故,姜总管做了内务府大总管之后便十分照顾奴婢”,说着,如意声音渐小,头也越发低了。

安陵容开口问道,“我明白你们是识于微时,自然彼此照顾些。

今日旁的暂且不说,你且说说你这枚荷包,可是得了什么照拂,与他人有些不同?”

如意早便猜到安陵容的意思,只是自己心中半是纠结,半是侥幸。

可此刻,被安陵容这样一问,心下登时慌了,赶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带哽咽道,“小主您明示,奴婢可是害了我们家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