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你也是,我听我丈母娘说你当时也在,你就这么看着你媳妇儿欺负人,一点不作为?”
看他小人得志的样子,钟元德气的恨不得把手里的茶缸子砸过去。
重重的把茶缸子扣在茶几上,冷着脸说道:“说够了吗?”
“爸----”
钟文阳对于钟父还是有几分畏惧,当即不知所措的看过去。
自己前因后果说的如此清晰,媳妇儿手上的伤就是铁证,整件事自己家都没错。
他讨要一个说法天经地义,钟文阳完全摸不清楚钟父发脾气的点在哪。
钟文轩冷着声看看眼前的二哥,又歪头冷冷的扫过躲在他身侧的唐田田母子,淡淡的说道。
“人是我让娇娇打的,你岳母也是我看着挨得骂,就连你儿子若不是娇娇于心不忍,我都想踹两脚。
按照你的说法,是不是需要我跟你们媳妇儿道歉,甚至去你家登门跟你岳母道歉?”
“啊?什么?”钟文阳被说一愣一愣的,脑子一下子有些转不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看着陌生的弟弟。
呆愣愣习惯性的向钟母投去求助的目光,钟母半点不留情面的当着他的面戳穿唐田田的嘴脸。
“唐田田,你没告诉他是你儿子先动手欺负人?你手伤的有多重都是替你儿子还的债。”
钟母直视着钟文阳黑着脸说道:“你的好媳妇儿和好岳母带着你的好大儿一言不合把安安的手差点废了,怎么只能她们欺负人,还不准人家还手?”
那娇带着安安去上厕所,就听着外面隐隐约约有说话声,一开门声音越发清晰,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大大方方的带着安安款款走进客厅,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钟文阳一家。
钟母招呼安安过来,随后当着钟文阳的面把安安包扎厚厚纱布的小手高高举起,唐田田当即有些慌。
紧紧地搂住钟泽稷,埋头当起了鹌鹑。
钟文阳完全没想到剧情反转如此之大,媳妇儿和岳母明明说是孩子间正常打闹,四弟妹为了维护安安才出手伤人的,怎么会------
不受控制的扭头看向身后的媳妇儿,只见对方躲在钟泽稷背后装死,熟悉的场景明晃晃的不安袭来,让他想起了之前对峙的情形。
对她的心虚不同,钟泽稷从那娇和安安出现的那一刻,就像是看到仇敌一般眼神带着浓浓的恨意,若不是唐田田先一步堵嘴熊抱钳制住,早就扑过去了。
一大一小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钟文阳尽收眼底。此时虽然知道可能真相有偏差,但依旧只能强梗着脖子维护到底,结结巴巴的找着说辞。
“妈----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是真的怪罪四弟妹---”
“孩子还小不懂事,打起来没轻重伤着安安,我、我替他给四弟妹道歉。
可这小孩子的事,怎么能上升到大人呢!说到底你们俩也是妯娌,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该怎么看咱家啊。
我岳母一把年纪------”
钟母眼底最后一丝温情也消退,明明事实摆在眼前,他却依旧顾左右而言其他,半点没有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