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门房阵阵哭声传出去,即使外面听不清,也猜到又有谁惹了唐田田母子了。
这对母子的恶性在整个街头巷尾都是出了名的,那真的是一点理不讲。
钟泽稷在唐家经历启蒙,后来再由唐田田无止境的溺爱中,一步步长歪。
仗着结实的身形,动不动就去抢别人家孩子的糖果,不给就打。谁家的孩子不是家里的宝,人家父母找上门还被唐田田劈头盖脸的怼一通。
大部分体面人都不愿意跟不讲理的泼妇多言,直接找到钟文阳。可他也是面上谦卑说对不起,一再保证回去会教育,可丝毫不见效果,钟泽稷依旧我行我素,演变到最后就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家不会教孩子。
惹不起大伙儿就躲着走,至此钟泽稷连带着钟文阳的大名在整个弄堂出了名,谁家都不让孩子跟他们家玩,就连门口都尽量避着走。
唐田田不以为耻,反而觉得自己孩子厉害,变本加厉的宠着。
若说钟母的话只是知道钟文阳的痛点,软刀子一刀刀凌迟,那儿子的告状就让钟文阳的心彻底偏了。
在他看来谁都有可能说谎,但是孩子才三岁多,哪懂那么多弯弯绕绕,不被欺负狠了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
“媳妇儿、妈,你们别哭了,我现在就去找四弟妹讨回公道!”钟文阳语气不善的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唐田田哪肯放他走,没有她亲自在场,她可不敢放钟文阳一个人单枪匹马去钟家。
这件事本身就掐头去尾,若是被发现,她不在没法辩解,就怕钟文阳又被洗脑回去。
要知道之前的离婚危机,就是因为被那娇冷不防的打了个措手不及。
“文阳,你别去,我手疼。”唐田田左手死死地搂着钟文阳的腰不放,开口就是那般柔弱不能自理。
这是她们母女早就想好的,刚骂骂咧咧的唐母此时也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你现在去人家说不准正等着你呢,有你爸妈当后盾,想来你是占不到半点便宜。”
钟文阳一听这话瞬间脚步一顿,心里的气却更甚。
自从四年前分家闹剧之后,他逐步被钟父钟母甚至整个钟家边缘化,导致他的工作越发不顺心。
若不是有媳妇儿时时宽慰,他估计都撑不到今天。
再说起他的好弟弟钟文轩,当初一句兄弟情义不要也罢,言出法随坚持到今日。
期间钟文阳经常写信给钟文轩想缓和关系,都被原封不动的退回,是钟文轩单方面不联系。
这点正好在自卑又敏感的钟文阳心里深深扎进去的一根刺,眼前好像突然出现了一个发泄口。
“咱有理怕啥,我不信我爸妈会包庇!”钟文阳梗着脖子低吼道。
唐母和唐田田听着这话虽然心虚,但丝毫没有胆怯的说出真相。
她们在赌,赌钟家几个老不死的到底是偏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四房儿媳妇,还是顾二房独苗钟泽稷这个大孙子。
眼见气氛烘托到位,唐母直言道:“光你一个去有啥用,我觉得这个件事必须要当着你爸妈的面好好说道说道,戳穿她的嘴脸,让她跟田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