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阳和文轩可是亲兄弟,我们都是一家人,馨儿还是你亲侄女,你不是也很喜欢她吗?
馨儿也不娇气,你们吃啥给她留一口就行,就当给你未出世的侄子一个面子行吗?
你忍心看着我们一家人过得凄凄惨惨吗?”
“你要是怪我之前做的事,我跟你道歉,再不济我跪下来跟你磕头认错行不行?你就答应我们吧?”
在唐田田持续不断的喋喋不休中,越说越离谱,那娇终于忍无可忍:“唐田田,你够了!”
钟文阳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没有消散,耳边又传来媳妇儿持续不断的攻击。
别人怎么显得他不知道,可作为丈夫的他只觉得万箭穿心,一句话都听不下去。
看似在求人,可句句都扎在他心上,难道在她眼里自己就这么差吗?
钟文阳从来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更不觉得自己废物到养不起自己的媳妇儿、孩子。
对于唐田田如此癫狂的做法,他百思不得其解,阻止过却没有半点成效。
想到今日宴席的目的,钟文阳无力的深呼吸一口气,走过去薅住唐田田的手,用力的扯住她。
“四弟、四弟妹,对不住,是我没教育好媳妇儿。千般错万般错,二哥都认罚。”
看似爷们的担当了所有的罪名,可面前的钟文轩一句话都没回应,显然他不接受这样轻飘飘的一句道歉。
钟文阳也知道自家媳妇儿这次做的确实太过了,四弟对自己有意见也是正常。
那娇从后方轻轻的拍了拍钟文轩的后背,随后走到他身侧看向对面的二哥二嫂。
以前她还不明白为什么唐田田敢一次又一次的在钟家狐假虎威,通过这两次的接触,她已经有些明白了。
原因在于钟文阳,他看似严厉,却每每遇上唐田田做的糊涂事,不是解决不是根治,而是习惯性的和稀泥。
利用自己钟家人的身份,一面看似承担责任实则用亲情裹挟大家。一面偏袒唐田田,对她面上严厉实则宠溺,遇事只会轻拿轻放。
好像他的一句“对不起”无比金贵,能解决所有的一切,实则他压根儿没发现众人对他的失望一次大过一次,早晚把那点亲情消耗殆尽。
那娇盯着钟文阳的眼睛,第一次面对面正视这个二伯哥:“二哥,你也想把馨儿过继给我们?”
钟文阳想都没想摇了摇头,可他身后的唐田田一听这话头,疯狂的点头,眼神里充满癫狂的喜悦。
唐田田甩不开钟文阳遏制住的手,可不妨碍她说话,当下迫不及待的保证道:“对对对,弟妹只要你同意,我们马上就可以签过继书。
你放心,只要你肯,我保证我们以后绝对不会再跟馨儿有任何联系,她永远都是你的女儿------”
对于他们夫妻明显不一致的反应,那娇嘴角仅有的一丝微笑也落下。
“你们可能对我有所误解,虽然我出身不如你们,但是我也有我的底线,我的孩子只能从我的肚子里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