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连床都没下,护士直接推着移动病床,在宋丰业和徐德义的帮助下推到了病房,留下医生的交代就离开了。
病房门随机关上,突然安静的病房只剩下他们三个,一时间空气都凝结了。
宋丰业在沈清清病床的小凳子坐下,右手紧紧地握住沈清清的左手,光是想想刚才的情景,他就气的上下牙磨得咯吱咯吱直响。
“清清,对不起,都是我没保护好你们!
要是我在家,他们肯定不敢上门挑衅,你和姐都不可能受这份侮辱!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他们这么好过的!”
这些话是说给沈清清听得,同时也是向身后的徐德义表明自己的立场。他一再的容忍徐家母子,已经给足了徐德义面子,不想还是发生如此恶劣的事件。
要说宋丰业最恨的谁,其实不是徐德才也是徐母,而是他自己。是他太自负,总觉得这些人不足为惧,又是在大院儿里,只要闭门过些天自然就没事了。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高估了人性的底线,才给了这对不要脸的母子可乘之机。
“丰业、弟妹,这件事是我徐德义对不起你们,我没管教好家人,对不起。”徐德义真诚的道歉,随后鞠躬赔礼道歉。
这是他的态度,虽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但是他必须这么做,不然一辈子心里难安。
沈清清躺在床上,看着宋丰业神情就知道这人又开始揽责任了,当下小手捏了捏他的大手。
“你啊,先别自责,这事你跟徐大哥都没责任。
真正的罪魁祸首,现在还在警卫室呢!你们还是商量下后面怎么办吧?事情不解决,姐和孩子们在家我也不能放心。”
随后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徐大哥,我突然想起来,伯父呢?
今天两家闹得那么凶,半个大院儿的人都闻风而来,照理说他那么宠你弟弟,怎么从头至尾没见他人啊?”
听沈清清叫他,徐德义这才浑浑噩噩的抬头回望,没想到居然是问他爹。
这一问把徐德义都问愣了,随后才一拍脑门想起来:“哎呀,我把我爹给忘了。
我今早出门前遇上他,这么些天都不知道洗漱,全身都是酸味。我就给掏了澡票让他去好好洗洗,估摸着是刚好错开了------”
说着说着,徐德义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念头。
他爹要是洗完澡回到家,看不到徐母和德才,再听到啥消息,估摸着又得发疯。
这一想,徐德义瞬间有些待不住了,眼神紧张又担忧的看向宋丰业:“我怎么就把我爹给忘了,真要是我爹再发疯------”
宋丰业此时也是进退两难,让他放下情况不明的沈清清单独在医院里他不放心,可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甚至逃脱,他心有不甘,放任家人在危险边缘,他也心有余悸。
“徐大哥,你也坐下说。”沈清清把两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示意徐德义别站着,找地方坐,他们需要好好聊聊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