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天真的到来,她允许自己短暂的伤心、难受,但是她不能被打倒,她有属于自己的责任。”
宋丰美握着那娇的手轻拍:“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吗?”
那娇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解的摇了摇头。
“因为你跟清清真的很像,不是说长相,而是从内到外的气场。
你们都有属于自己的坚持,不像周边人那般有肉吃、有衣服穿、有钱余,就会很开心、很安逸的一天一天磨错下去。
可你们不一样,你们有自己的目标,每天都像小陀螺一样不停地旋转,吸收各种养分滋润自己的同时,也在引导周边的人无形中发生着变化,就比如我。”
那娇听着宋丰美的话没有回答,她也在回想她们的点点滴滴,怪不得那母老说她变化很大,原来她也受到了沈清清的感染。
人生世事无常,钟文轩的职业只是把危险扩大而已。
那娇想明白也就豁然开朗,她在钟文轩求婚的那天开始就有了衡量,从决定嫁给他的那一刻起,其实未来会经历怎样的风险,都已经预料到了。
所有人都会面临两种抉择:一、彼此相伴、携手白头到老。二、总有一个会先一步离开,活着的那个继续坚强的走下去。
轻叹一口浊气,那娇只觉得这一刻自己从内到外的升华了,也许是所有军嫂都会经历的一种体验。
只有见多了生死离别,慢慢习惯,最后才能坦然面对-----
“娇娇!娇娇~”从远及近,那母的焦急的声音传来。
宋丰美一听这声,赶紧起身去迎接:“伯母,在这边,你别急----”
那父那母相携着颤颤悠悠走过来,徐德义上门的时候一再小心遣词,可那母还是被吓得差点当场晕倒,好在那父今日休息在家,要不场面估计要失控。
听完得知性命无忧,那母这才卸了口气,得知女儿、女婿都在医院需要人照料之时,那母再也顾不得别的,急急忙忙就要赶去医院。
还是那父一再劝说,总要等着儿子、儿媳下班回来,交代一声再去,要不不明所以,再把儿媳吓出个好歹,那就真的是造孽了!
就这样老两口熬到他们五点半下班,那宏刚带着孙佳静回来,一下车就被焦急的那父一把拉到院角落,嘀嘀咕咕一通交代。
那母手里拎着个小包袱,里面简单的装了些麦乳精、白糖之类的,神情焦急的看着父子俩。
孙佳静有些不明所以,走到那母身边问道:“妈,你这么晚收拾包裹是要去哪啊?”
“啊?”那母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我、我去看看你妹,也不知道她最近咋样-----”
这么晚去大院儿看娇娇?孙佳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一时间又不知道哪有问题,只能狐疑的盯着他们看。
那宏的神情明显从误解到惊讶、震惊、随后又有些紧张,后来还时不时的回头看向她。
作为枕边人,那宏的伪装还是瞒不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