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不禁感叹,何其有幸她能拥有这样的家人。
三小只的嘴就像是开闸泄洪的大坝,从一开始的一言不发,到现在一天到晚说个不停,不管你说不说,他们都会围着你叽叽喳喳,俨然被三个小话痨同时包围。
哗啦啦的洪水持续不断,刹不住车了。
新鲜感维持不到一周,沈清清已经彻底emo了。
谁能知道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再也一去不复返的痛苦,自从三胞胎学会简单的词语、对话开始,每天天刚蒙蒙亮,堂屋里就充斥着他们的声音。
尤其是大早上,三人默契的私下一张望发现妈妈没在,那下一秒不带犹豫的空间里,立马充斥着各色声音。
“妈妈,起床。”
“妈妈,玩。”
“妈妈,饿!”
谁劝都不好使,见不到人就开始酝酿着掉金豆豆,直到她出现,立马阴转晴,笑的花枝招展。
“妈妈、妈妈,吃饭饭。”
“妈妈,玩。”
沈清清萎靡不振的揉着双眼,以前有多期待他们说话,现在就有多怀念曾经的安静。
为什么两者不能齐全,她有千万个理由,却没办法跟一岁不到的宝宝沟通。深深地无力感,让她陷入喜与悲的来回颠覆。
有了这群动力四射的小家伙,时间眨眼过得飞快。眼看着还有不到十天就要过年了,估摸着那娇也快回来了。
因为家里孩子多,沈清清近七个月的肚子外出实在不便,外出置办年货的任务就只能由宋丰美独自完成了。
一般的东西可以在供销社采买,但是有些东西必须去县城百货大楼才有,而且越紧俏越难抢,经常要一大早就排长队。
沈清清也不能凭空变出来,宋丰业不在家没人陪,就只能看着宋丰美单薄的身躯骑着三轮车前行。
接连几天宋丰美风雪无阻,坚持每天骑着三轮车去百货大楼一趟,每次回来都能带不少东西,不光有自家的,还帮刘红梅和那娇也准备了一些。
这俩一个怀孕不方便出门,一个上班压根没时间,全部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宋丰美的身上。
相比去年一家人齐齐整整,热热闹闹的样子,今年的冬天感觉格外的漫长且冷清。
那娇终于在腊月二十三这天回了大院,是那宏亲自骑三轮车送回来的,车上满满当当的准备了不少那母亲手做的吃食。
本身那父那母有意再多留她些日子,可那娇执意要回去,自己一个外嫁女长时间在娘家住着,总不是个事。
临过年,家里一大堆事,还要照顾两个孕妇,那母也是分身乏术,再有就是她也想清清、三美姐和一窝的孩子们了。
对于那娇的回归,沈清清差点热泪盈眶。终于有人可以接收孩子了,这些天天天看娃陪聊她觉得自己把一年的话都说完了,实在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她只想静静。
那娇完全不知道世道的险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眼里看着三小只都放光,叽叽喳喳的开始叫他们叫:“姨姨、漂亮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