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都依次回来后,最后轮到钟文轩带着那娇出去。等听到车厢反锁的声音,钟文轩才放心的带着她向前离开。
“娇娇,你去那边排队,我在这边排队打水。”钟文轩指着边上的厕所指了指,自己则拎着车厢里配的热水壶,规规矩矩的排队等候。
钟文轩之所以这么放心让她一个人过去,除了要排队接水以外,也是因为厕所就在打水处边上,间隔他不到三米,正处于他目之所及的地方。
那娇看了看距离,看着钟文轩也很是放心,当下就急急忙忙的跑去排队上厕所了。
每节软卧车厢就一个卫生间,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人挤人,更别说这时间点,刚好卡在饭点前。
好些人为了错开饭点的人潮,都会选择提早一点排队打水热饭菜,顺便再排个队上厕所。
有些还会分工,一人排一边,哪边快能完成一项的同时,去另一边插个队,省了两趟排队的时间。
毕竟中式社会讲的就是人情,都是熟人打个招呼直接就插进去了,大家伙儿也习以为常,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钟文轩打好热水的时候,那娇那边还没轮上,又陪着等了几分钟,才终于放完水回了车厢。
虽然有些疲惫,但是好在这一天有惊无险,几人就着热水啃烙饼和焐热的鸡蛋,紧绷了一天的精神也有些倦怠。
眼看着窗外的天色渐黑,车厢里的柔黄色的灯光亮起,钟文轩招呼那宏一声,准备回隔壁睡觉了。
车上的时光是枯燥无味的,除了吃就是睡,连走动都不敢去外面,最多就是在车厢里来回踱踱步。
那娇一向没耐心,却也只能忍耐,幸好这趟旅程是短途,明天中午不到他们就能下车了。
在万般空寂的晚上,只有火车跟铁轨接触发出的“抗磁、抗磁”声,满车的乘客如身处一个巨大的摇篮里,摇啊摇啊渐渐的进入梦乡。
车厢里的灯一早就被那父熄灭,只有走廊里的灯光还亮着,透过玻璃的档布印着一点亮。
安逸的午夜,突然一个女人苍老的哭吼声惊醒了一节车人的美梦。
半梦半醒间,就听着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门缝里传进来。
“啊!!!抓小偷啊!”
“呜呜呜,杀千刀的小偷啊!偷老婆子的钱啊,那是我全部的积蓄啊!都被偷走了。”
哭喊声声嘶力竭,声音中还伴随着拍击声,随后就能听到外面明显的人潮窜动,七嘴八舌的声音貌似离他们所处的车厢不远。
那父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开灯,先看车厢门锁是否有损坏的痕迹,随后转身查看她们的情况,再然后才是扫视一圈贵重物品。
遇事不能慌,更不能贸贸然的出去查看情况。
那母这时也反应过来,急忙套上鞋走过来一起查看东西,要知道这些可都是花了重金采购的,不能有半点损失。
孙佳静和那娇傻愣愣的呆坐在上铺,突然的惊醒还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