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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天住所。

姬雪小心翼翼地将白崇恩老先生迎进这间充满药香味的卧室。

“师傅,白医生来了。”

楚南天双眉斑白,掌心老茧密布,青筋凸出,但见他黝黑苍老的面孔上,布满沟壑般纵横的皱纹。

但他却有一双眼睛十分明亮的眼睛,眼摄精光,给人精神抖擞之感。

此刻,楚南天正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正举着一尊重达上吨的八角青铜鼎。

“老朋友,你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楚南天气定神闲,根本没有受到青铜鼎重量的影响。

“耽误了时间,不算晚吧?”

白崇恩老先生笑呵呵地放下药箱,非常自来熟地找了一张太师椅坐下。

“师傅,我先下去了。”

姬雪说完,就退了出去,还为两人轻轻地关上木门。

白崇恩从金属的药箱里拿出几瓶蓝色液体的药剂,注射器缓缓抽出一管。

手上动作不停,他问道:

“最近怎么样?这周腐骨尸毒复发了几次?”

“13次!”楚南天淡淡吐出这个数字。

闻言,白崇恩心里一个“咯噔”,眼底划过一抹凝重。

这个数字,相当于每天都复发两次!

腐骨尸毒复发有多痛苦他是知道的,他甚至觉得楚南天能活到现在完全是一个奇迹。

自从三十年前,楚南天中了腐骨尸毒,巫从圣将他从耶路撒冷接到华夏,为楚南天治病。

这一治,就是三十年。

而病情也越发严重。

腐骨尸毒的复发次数也从每周一次,到现在十三次!

恐怕再过不久,楚南天就要不久于人世!

似乎是看出白崇恩的想法,楚南天轻轻问道:

“老朋友,你说,老夫还有多久可活?”

白崇恩拿注射器的手一抖,抿了抿嘴唇,半晌后才道:

“照这个情况下去,不超过三年。一旦动用灵力,随时会死!”

“哈哈!”

楚南天听到后不仅没有悲伤,反而笑了起来。

“那岂不是说,老夫还能活三年?三十年后又三年,人生幸哉!”

楚南天摸着自己发白的胡须,眼露精光。

白崇恩心中徒然生出一股力量,他竟然被楚南天给鼓励到了,在对方这具垂死的身体上看到蓬勃向上的力量。

“你说的对。”他重重点了点头。

接着,白崇恩说道:“老朋友,开始吧。”

楚南天盘坐在房间内的一个浴盆里。

一缕金光从白崇恩手中绽放,一抹圣洁的光辉如同母亲的呵护,轻轻把楚南天包裹在里面。

没过一会儿,楚南天体表流出黑色而浓稠的液体,如果细看这些黑色的液体,会发现它们是由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子构成。

黑色的小虫子被迫从楚南天的骨髓里离开,它们蠕动着,翻滚着,噬咬着……

楚南天脸上的肌肉因痛苦扭曲成一团,像是生了许多虫子,一条条的,显得狰狞恐怖!

万虫噬心!

这等常人绝对无法忍受的痛苦,楚南天却要经常忍受!

白崇恩把头扭到一边去,不忍直视楚南天痛苦的表情。

十分钟后……

白崇恩面如金纸,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由于楚南天体内的腐骨尸毒越来越多,他的治疗时间从原来的三分钟,变成了十分钟。

已经远远超过白崇恩所能支撑的时间。

【今天的治疗,竟然这般漫长……】

白崇恩没能撑到最后,治疗到中途时就晕了过去。

楚南天睁开眼睛,此刻他的体表上覆盖着黑色的小虫子,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地狱来的恶魔,显得狰狞可怖!

“姬雪!”他喊了一声。

姬雪立刻从房门外冲了进来。

当她看到晕倒的白崇恩时,不由急了,“师傅,白医生还没把你体内的毒虫驱除完就晕倒了,怎么办?”

楚南天摆了摆手,“罢了,就这样吧,先扶他下去休息。”

“师傅!”姬雪大喊一声,眼眶里盈着泪花,“可是你体内的毒虫不驱除干净的话,你随时会没命,还会比以前痛苦十倍!”

腐骨尸毒与楚南天的身体连为一体,每隔一周,尸虫就会长大,啃噬主人。

如果不驱除干净,再让尸虫存活至成熟,楚南天所受到的痛苦……姬雪不敢想象,师傅现在已经这么痛苦了,要是再痛苦十倍,会是怎样一番绝望的光景?

姬雪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无碍!”浑身浸泡在虫子中的楚南天淡淡道,“顺其自然就好……”

“师傅,真的没其它办法能够驱除你体内的腐骨尸毒?”姬雪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楚南天摇了摇头,“除非有人会【光愈术】,或者比该天赋的等级更高,否则不可能!”

姬雪紧紧攥着小拳头,她多么希望这个时候有人使用【光愈术】,能够顶替白崇恩医生替师傅治疗!

“对了,这件事你也不要告诉娇娇。

“是!”

姬雪恨恨地一咬牙,心中浮现那个不懂事的红衣少女。

【楚娇娇,你到底要天真任性到什么时候!】

……

一间到处是粉红色的软妹系闺房内,朱志明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正好奇地打量着楚娇娇的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很整齐,几个未关闭的抽屉里堆满了零食,一个透明的玻璃柜里,堆满了花花的小内裤,还有黑丝、白丝……

嘶~

志明倒吸一口冷气,如果楚娇娇那双大长腿穿上丝袜,他不敢想象画面有多美!

楚娇娇拿着一个药瓶进来,看到躺在她床上的朱志明,非常心虚地低下头。

“好徒弟,为师错了,你就原谅为师好不好?”

志明会受伤完全是拜她所赐,如果不是她一时冲动,就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志明顿了顿,目光看向楚娇娇。

楚娇娇本能地护住胸口,紧张道,“你想我做什么都行,但我警告你,我是你师傅,你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

志明:“……你想多了,我是说,你能不能以后别打我?”

“那不行!”楚娇娇果断拒绝,“那我还怎么当你师傅?”

志明脸一黑:“敢情,你当我师傅就是为了打我?”

“有一丢丢,方便打你吧!”

志明:“……”

……

此刻,楚娇娇闺房窗外。

夜鸢、白猫、田鼠、裴储四人像是做贼一样,一只耳朵抵在窗户上,欲偷听屋里的动静。

肥猪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我猜,姑爷刚刚一定在和大小姐脱衣服!现在要开始亲热了!”

“切!”田鼠不屑地撇了撇嘴,“你懂个屁,凭我多年的经验,姑爷与大小姐早就亲热了,男人都是边亲热边脱衣服的,

哪有谁是先脱光衣服再亲热的,那多没情趣!”

肥猪向他竖起一根大拇指:“田鼠,还是你懂,男人更享受脱衣服的过程!”

夜鸢厌恶地扫了他们一眼,“你们男人脑子里都是一些黄色脑浆吗?”

田鼠:“那你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搞黄色搞什么?”

夜鸢呼吸一窒,气道:“他们难道就不能单纯地说一些情话,亲亲嘴之类的吗?非要做那种事?”

肥猪同情地说道:“我懂,你是没被开发过,等你尝到其中的甜头,你绝对不会满足仅仅亲嘴的!”

“肥猪!你找死!”

夜鸢抓向肥猪腰间的软肉,狠狠一拧!

肥猪痛苦地捂住嘴,生怕叫出声。

一直没说话的白猫开口了:“为什么我觉得他们在房间里吃零食?”

三人齐齐用关爱智障的眼光看着她,互相对视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说:

“怎么混进来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