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叹了口气,缓缓蹲下身子,与薛澜平视。
“真相固然重要,但方法同样关键,你以暴制暴,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让真相更加难以浮出水面。”他的话冷酷,表情也严厉起来:
“我本准备帮你平反,但是现在我只能替天除害了。”
青年举起手里的剑,就要高高劈下。
薛澜内心痛苦不已,身体颤抖,面对青年的剑毫无反应。
就在剑要落到薛澜的头顶时。
白裙女子,出现在薛澜的面前,柔软的双手轻轻地捧着他的脸。
“你没有错,薛澜,这不怪你,都是他们的原因,谁叫他们不弄清楚就抓你,明天就要斩首了,你也是没有办法。”
“你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你还要跟姐姐我一起生活呢。”
薛澜的身体突然停止了颤抖。
双眼变得更加猩红。
“对,我没有错,姐姐,对不起,我……居然忘了你。”薛澜摇头,身上猩红的光芒爆发!
“不!”薛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决绝与恨意。
凭什么?
凭什么老天只让他经历这些?
他不要,他不会死在这里。
青年修士见状,眉头紧锁,手中的剑微微颤抖,显然也被薛澜突然爆发的力量所震撼。“薛澜,你……”他的话语未尽,只见薛澜身形一展,如同鬼魅般闪至他的面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真相,我会自己找!不需要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来评判!”薛澜的声音冷冽如冰,双手紧握成拳,周身环绕着猩红的光芒,那是他内心深处被压抑已久的怒火与力量的释放。
青年修士脸色大变,他万万没想到,薛澜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
他急忙挥剑抵挡,剑光如龙,与薛澜的拳头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然而,薛澜的力量已非昔日可比,他的每一拳都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仿佛要将一切阻碍他的人都粉碎。
青年修士的剑法虽妙,但在薛澜这狂暴的力量面前,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砰!”一声巨响,青年修士被薛澜一拳击飞,重重地撞在墙上,口吐鲜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仙门弟子,竟会败给一个凡人。
薛澜没有给青年修士喘息的机会,他身形再次闪动,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迅速逼近。
青年修士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已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薛澜的拳头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连忙起身避开。
“我是灵玄宗的弟子,杀了我会遭到报复的。”
他大吼道。
可是薛澜不管不顾,依旧挥舞着拳头。
“你…你竟敢……”青年修士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他的眼神中既有恐惧也有不甘,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死在一个凡人的手中,更未料到自己的仙门修行竟如此不堪一击。
薛澜没有回应,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那双赤红的眼睛透露出他内心的决绝与疯狂。他
猛地一跃,再次挥拳,拳风呼啸,带起一阵阵空气的爆鸣,直逼青年修士而去。
青年修士拼尽全力举起长剑,剑光闪烁,试图挡住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薛澜的力量已远非他所能想象,那拳风如同山洪暴发,势不可挡,瞬间将长剑击得粉碎,余势不减地轰击在青年修士的胸膛上。
“噗!”青年修士的身体如同被巨锤击中,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墙上,然后无力地滑落到地面,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与绝望。
他明明是想帮忙,明明是想帮他洗清冤屈。
为什么死在这里?
青年修士想不明白,也没有机会想明白了。
薛澜站在原地,喘息着,他的眼神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但随即又被更深的愤怒所取代。
他看向四周,没有了人的踪迹。
全部都跑了。
他迈步朝村的方向走去,一步一个血脚。
回到村里。
他敲响了一家三口的门。
此刻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地坐在饭桌上吃饭。
看到薛澜震惊了一下,然后一家三口就都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你这个畜生怎么回来了?赶紧滚!”
男主人起身就要推开薛澜。
可是下一秒他的胸膛被一只手穿过。
男主人双眼怒目圆睁。
嘴角流下鲜血。
“啊!”
母女俩恐怖的叫声瞬间响彻整个房子。
但下一秒两个人的头颅也离开了身体。
薛澜走出房子。
他要让一切都结束,他要让那些人体验他的痛苦。
村民们或惊讶、或恐惧地望着这位曾经的“罪人”,如今却以这样一种姿态归来。
薛澜没有停下脚步,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让那些曾经伤害过他、误解过他的人,感受到他所承受的痛苦。
凭什么他们可以这么这么的幸福!
有家,有家人。
可以一起吃饭,不用为生计发愁,也不用担心被欺负。
凭什么?
“你们...都该付出代价。”薛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的诅咒。
他的眼神扫过每一个曾经对他投来鄙夷与冷漠的面孔,那些面孔在他猩红的目光下逐一变得苍白无力。
没有多余的言语,薛澜开始行动。
他的动作迅捷而精准,每一拳、每一脚都精准地落在那些曾经欺压过他的人身上。
村民们惊慌失措,四散奔逃,但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他们又能逃向何方?
然而,在这血腥的复仇之中,薛澜的心中却并没有丝毫的快意。
相反,他的内心充满了空虚与迷茫。他意识到,即便他能够杀光所有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也无法抹去那些刻骨铭心的伤痛和绝望。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薛澜喃喃自语,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他仿佛看到自己在无尽的黑暗中徘徊,找不到出路,也看不到希望。
就在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薛澜,没关系的,遵循自己的内心,不是你的错,他们本来就该死。”
是那位白裙女子,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薛澜的身边,用那双充满关怀的眼睛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