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你把他们都杀了......？”
刚来到天台的敖悦悦，亲眼见到说出实情的奇诺，被自己哥哥抬手间便直接打得对方灰飞烟灭，如此手段着实让敖悦悦震惊一把，同时也是重逢之后，第一次见到姜小年如此生气......
当然。
敖悦悦也知道，对方是因为自己，所以才会如此气愤。
倒是跟在身后的马灵儿、金正中两人，虽然也同样见到姜小年如此轻描淡写地便将身为二代僵尸的奇诺给灭杀，但内心思考的东西和敖悦悦完全不同。
姜小年这一手段，阴差阳错的也算是给金正中以及马灵儿，暴露自己的实力到底有多强，马灵儿还好，本就知道僵尸王的水平，但第一次见到姜小年出手的金正中，可谓是直接愣在原地......
见到敖悦悦和马灵儿以及金正中三人出现，姜小年此刻的心中也可谓是有些复杂，毕竟前不久，才收到来自自己‘父亲’的忠告。
说得好听，解铃还须系铃人......
可姜小年又何尝不明白，对方口中的言外之意，是让自己再次利用马灵儿亦或者是马小玲，再次利用，让自己重归巅峰，以得到完成族群使命。
可现在的姜小年，之所以不想和马家人再有任何关系，其一是因为时间久远，将那份美好藏进深处之外，还有另一方面则是，曾亲眼见到那时候的自己是如何利用马灵儿......
不只是因为重活一世的缘故，还是因为做了二十多年的普通人，倒是七情六欲更加丰富......
让姜小年有些不忍心......
除非是自己真的愿意去和对方谈情说爱，若只是利用，姜小年心里宁愿就让自己保持现状，直到永远。
可就在自己那便宜老爹，以托梦的方式找到自己之后，对于那份尘封的记忆便有了松动，时不时地就会想起关于那时候的记忆。
当然不仅仅是马小玲。
还有罗开平、pIpI、张美倩、金正中等等等等......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糟老头子，临走之时特地做了手脚......
“悦悦，你也听到了。”
“多得我不想解释。”
“既然敢对你动歪心思，死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恩赐。”姜小年眼神变得柔和看向对方，语气也随之变得柔和起来。
听到姜小年所说后，敖悦悦自然知道对方也是因为自己所以才动怒，自然也知道眼前这个哥哥，一直以来都是将自己视作亲妹妹来看待，对自己爱护有加。
沉默片刻后。
敖悦悦目光看到一旁那先前对自己行凶的金正中，随后脑子里回想起刚才奇诺被打的灰飞烟灭的事实，随后连忙开口解释道。
“哥......”
“这个，不是正中。”
“是一个纸人......”
“我知道。”闻言，姜小年自然也感受得出，敖悦悦为何解释，无非就是怕自己迁怒金正中，从而杀死她这个好朋友，随后继续说道。“金正中的纸片人，是我留下的。”
说到这，姜小年目光看向马灵儿以及其身旁的金正中。
“当时，你们去小岛解救金正中，将纸片人留下换出真身后不久，乌鸦便上门，对你们留下的纸片人下了诅咒。”
“所以我才将纸片人带了出来，目的。”
“就是为了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手脚。”
听完姜小年的解释后，敖悦悦顿时松了口气，毕竟虽然有很长一段时间敖悦悦并没有待在姜小年身边，但对于自己这个哥哥，自己多少还是了解一些他的脾气。
只要愿意解释，或者说愿意说这么多话，那就证明并没有生气。
“哥。”
“难道你早就发现蓝大力、奇诺和乌鸦他们对我心怀不轨了吗？”
闻言。
姜小年回头看向对方，轻轻摇了摇头道。
“我只是知道，蓝大力一定会做一些小动作，不可能久居人下。”
“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其实是你。”
“一开始，我只是猜测，蓝大力或许会利用一些什么东西，来制造我和将臣之间的关系。”
“没想到目标确实打在你身上来了。”
说完。
敖悦悦下意识皱着眉点了点头。
“我也没想到......”
“平日里看他们，对我都挺客气的，没想到背地里居然还打算暗算我。”
“还利用我朋友的复制人来暗算我......”
听到这，姜小年回头看向对方，看到对方脸上出现的那抹天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能一味的去相信别人，自己要有自己的判断。”
“我知道啦。”见到姜小年似乎又开启了婆妈模式，敖悦悦整个人直接投降，随后转变话题。“奇诺和乌鸦都死了，那蓝大力怎么办......”
“他可是大哥和女娲的手下......”
“哥你若是杀了，恐怕不太好吧。”
“没杀。”姜小年轻轻摇了摇头。“不过也半死不活了。”
说完。
姜小年侧头看向红潮。
“把蓝大力带回去交给将臣。”
“怎么做。”
“全凭他自己处置。”
“女娲回归过后，我自会亲自找蓝大力算账。”
听到姜小年所说后，红潮立刻抱拳弯腰回应道。
“是。”
“属下遵命。”
话音落下。
红潮直接上前将昏迷过去的蓝大力扶起，随后缓缓走了几步后，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
待到红潮扛着蓝大力走后，姜小年回头看向马灵儿，而正巧，马灵儿的目光也一直都放在姜小年身上，两人四目相对后，都陷入沉默当中。
见到这一幕。
一旁的金正中眼神也变得微妙起来，毕竟也是听说过，自己身旁这位先祖似乎和僵尸王血月有着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一旁的敖悦悦，见到两人四目相对陷入沉默后，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也好歹算是经历者的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容。
随后直接假意咳嗽两声，上前直接拉着还杵在原地，带着一脸坏笑的金正中朝着楼道入口走去。
“走，正中。”
“陪我下去搬点东西。”
“啊？”直接被敖悦悦无情拉走后，金正中还处于懵逼状态。“搬什么啊？”
“别多问，走就是了。”而回应金正中的，则是敖悦悦那无情的话音。
......
“你...有话和我说？”
待在敖悦悦和金正中走后，整个天台也就只剩下姜小年和马灵儿两人，现场气氛变得沉默的同时也有些尴尬起来，马灵儿倒是感觉有些脸红地朝着姜小年问着。
面对马灵儿所问，姜小年目光看着对方，自然也将对方脸上那升起的一抹秀红尽收眼底。
“看来，你现在似乎已找找到真相。”
“不打算找我报仇了。”
“谁......谁说的？”面对姜小年的回答，马灵儿仿佛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咪，直接炸了毛，目光看着对方多少有些慌张地开口说道。“我只是在没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
“不想滥杀无辜......”
面对马灵儿的回答，姜小年不由得回想起之前见到的，马灵儿和血月待在一起的场景，似乎就和现在一模一样，马灵儿总是表现出一抹羞涩以及有求必应的态度......
“你好像一点都没变。”
“你到底是在怕我，还是对之前我救过你而心存感激？”
面对姜小年的再次询问，马灵儿抬头看向对方，沉默许久后开口回答道。
“你倒是好像变了。”
“那你和我说说。”姜小年倒是升起一阵好奇。“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
“悦悦？”
“你不是要搬东西？”
“赶紧去搬完回来啊，在这猫着干嘛？”
正躲在楼道，聚精会神偷听的敖悦悦，面对身旁金正中突然传来的灵魂拷问，直接给了对方一记大白眼。
“你是不是傻？”
“带你走是为了给我哥和马灵儿一个独处的空间。”
“那咱们现在在这......”刚说到这，金正中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你想偷听！”
“小点声！”闻言，敖悦悦直接瞪了对方一眼。“你是不是怕我哥听不到？”
“哦哦哦。”金正中立刻捂住嘴巴，随后和学着敖悦悦的模样，躲在墙角，将耳朵靠近入口方向，认真偷听起来。
......
“以前......”
马灵儿眼中带着那浓浓地回忆，看着那自己朝思暮想不知多少岁月的人，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无数次想过重逢的画面，是和以前那样自己依旧跟在对方屁股后面，哪怕知道对方是在利用自己但自己还是不此乐疲地满足对方......
还是仇人见面？
但马灵儿却从未想过，会像现在这样，如同老友重聚一般回忆从前......
......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姜小年就这么静静地待在原地，听完马灵儿诉说着和自己的第一次见面，直到后来发生背刺那件事......
三言两语总结就是。
成年过后的马灵儿，为了验证自己能够独当一面便独自离家降妖伏魔，不料技不如人，差点命丧黄泉时被血月出手救下，而姜小年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到底是因为单纯碰巧遇见，还是早有预谋，反正就是救下了......
而后。
马灵儿便爱上了那个将自己救出水火之中的男子，当时也不知道对方是僵尸王的身份，渐渐地爱意逐渐填满心扉，毕竟不管女人在怎么强，打心底里都是一个渴望被保护罢了......
......
“所以。”
“你也怀疑过，杀你的人，不是我。”
“嗯。”马灵儿轻轻点了点头。“虽然我和你认识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个春秋，但也还算了解。”
“你不是那种背后刺杀的小人......”
“况且，仔细回想之下，能够想起，当时杀我那人虽然和你一模一样，哪怕衣物等各方面都一样。”
“但气息却不同......”
“伪装成一个人，可以伪装身高样貌，声音等，但是气息是伪装不来的......”
听到马灵儿的解释后，姜小年倒也是松了口气，轻轻点头道。
“你不觉得我是在哄骗你就好。”
“你能这么仔细地回想当时的场景，也不算太笨。”
“吼。”马灵儿目光看着姜小年。“你才笨。”
“一直说利用我......”
“却到头来反而一直在帮我......”
“也不知道你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
面对马灵儿脸上再次浮现出那抹娇羞地神情，姜小年一时之间倒有些愣住，毕竟马灵儿和马小玲虽然相似但性格可还是截然不同的两人，能在马灵儿身上看到娇羞，恐怕也只有在面对僵尸王血月的时候才会出现吧......
“抱歉。”
“我身上经历了一些事情，导致我对以前的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自己，到底对你是不是利用。”
听到姜小年的回答后，马灵儿目光看着对方，沉默片刻后，轻轻摇头说道。
“不重要了......”
“反正你嘴上一直说是在利用我，但事实却是一直在帮我，我自己能够感受得到......”
见到马灵儿的回答后，姜小年只是无奈一笑，随后目光看向对方，打算转变一个话题。
“对了。”
“你现在应该算是和马小玲的记忆融合了吧？”
“所以你现在到底是马小玲，还是马灵儿。”
面对姜小年的询问，马灵儿脸上再次浮现出那抹害羞，偷偷瞥了一眼姜小年后，开口说道。
“反正也瞒不过你......”
“我现在其实是马小玲。”
“但也可以是马灵儿的。”
“反正记忆我都有......”
“马灵儿为何放弃？”姜小年看着对方，再次开口问道。
只见马灵儿抬头看着姜小年，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也不算是放弃......”
“只是她主动将记忆与我融合，所以我才会说，现在我可以是马灵儿也可以是马小玲嘛。”
听到这，姜小年点了点头，对于这件事也已经是提前知道的，倒也不算太过惊讶，随后再次开口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们说？”
“我才不说。”马灵儿嘟了嘟嘴。“免得被我姑婆天天念叨。”
“现在多好。”
“都是我念叨我姑婆。”
闻言。
姜小年眼角微微一抽。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