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殷带兰香到了一个房间,看到床上躺着遍体鳞伤的人,兰香扑了过去:“红红,是你,你没死?”
她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心疼,身上到处都是伤,没有一块好肉。
红红艰难开口:“是……是王爷救了我。”
兰香抱着她泣不成声:“嗯,王爷,王妃,都是好人,他们都是大好人。”
“谢……谢谢你,兰香。”红红艰难开口,如果不是兰香她已经死了,也没想过真能逃脱那个牢笼。
兰香摇摇头:“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们一起重新开始。”
“嗯……重新开始。”红红刚恢复一些,还不能说太多话,她又昏睡过去了。
兰香在边上默默地陪着。
另一边,李同光带着任辛去了王府的库房。
任辛看到这满库房的东西,简直惊呆了,这……肯定比国库富有。
里面很多箱子都还用大红绸缎包裹,任辛知道这些是跟着她一起到王府的嫁妆。
她的嫁妆也是李同光准备的,虽然转了一圈还是回了王府库房,可是明上都已经记在她名下了。
李同光带他到了另一角,这一角放置的都是大臣们送来的贺礼。
他在里面翻出了一个明显与安国工艺不同的长盒子,这里面装的便是杨莹送的贺礼。
任辛认出了这些是属于梧国的装饰:“是阿莹送的?”
“嗯。”李同光点头,帮她打开盒子。
锦盒里装的是一柄剑,也是陨铁所铸,和李同光那把青云剑款式很像。
“师妹倒是有心。”李同光对这柄剑还是比较满意,这样辛儿和他用的就是情侣剑了。
“阿莹确实有心了。”她将剑拿在手里,也是爱不释手。
然后李同光又取出了压在剑下的书信递给任辛。
任辛展开书信:“如意姐,见字如面……”
杨莹在信中写了自己本来是要亲自恭贺她新婚的,可是梧国朝堂波动,她没有那么容易出来,因此才没来,让她别见怪,还邀请她去梧国玩。
“鹫儿,阿莹那处境怕也是艰难。我们什么时候过去看看她。”
“好,只是你如今胎象还不稳,不宜长途奔波,等宝宝满三个月后稳定些,我把这边事都安排好,我们就去梧国。”
“嗯,听你的。”
任辛打量着这些,又在一个角落发现了一只小盒子,盒子不怎么华丽可是设计精巧,她一下就被吸引了。
她捡拾出这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船形的小金锁。小金锁?这应当是送给孩子的。谁会在他们大婚之日送给她一个船形的小金锁呢?
她查看了盒子,又翻开了小金锁,没用留言也没有署名。
船形的小金锁?船,舟。难道是宁远舟?她以前是开玩笑说过要将和他生的孩子取名任小船来着,所以这是……
李同光也猜到了可能是宁远舟,不爽,马上将盒子盖上扔进了角落。
宁远舟,看来上次决斗没分个胜负是不行,还敢觊觎他的人。还好现在辛儿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否则他定要把他大卸八块。
“干嘛这么生气,人家也是送个祝福罢了,鹫儿可要有容人之量啊。”
“唔……”又来,又强吻她,她又说错什么了?
李同光听她说这话就很不舒服,这话有些像后宫里嬷嬷劝皇后要对其他妃嫔有容人之量一样。他从前在昭节皇后跟前就听人说过。
他有容人之量,可他的容人之量也不是用来让别人分享王妃的爱的。
任辛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十分配合着他的亲吻,李同光感受到了她的配合,降低了自己的攻击性,从有些强取豪夺的吻,变成了细密的亲吻,轻轻柔柔地品尝着属于她,现在也属于他的美好。
“师傅,鹫儿害怕。”李同光开口。
任辛一听他又唤她师傅了,就知道自己说的话,肯定又触及到了他心里某个敏感的部位。
她整理着他的碎发,开口:“鹫儿怕什么?和本妃说说?”
“怕师傅见一个爱一个,怕鹫儿不是师傅的唯一,师傅已经是我的王妃了,鹫儿不愿和任何人分享师傅的好。”
“傻鹫儿,我任辛是那么水性杨花的人吗?既然鹫儿都能做到只娶妻不纳妾,那本妃更不可能见一个爱一个了。”
“再说,那些人哪有鹫儿这般好?”
“那宁远舟呢?”
“没你好。”
“那兰香呢?”
“她是女人。”
“可她曾经也是男人,而且好美。”
“也没你好,鹫儿最帅最英俊,无人能比。”
“真的吗?”
“真的。”她又主动吻上了他。
“鹫儿,师傅爱你,王妃爱你,任辛爱你,任如意爱你,所有的我都会用来爱你。”她窝在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让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嗯,我知道,很爱很爱。”
彼此放在心上,生命就有了重量,风来也不会飘荡,一起看海枯石烂,一起等地老天荒,我们慢慢爱,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