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陈学士纠集了几个同党怒斥李同光偷梁换柱包庇逆贼任辛。
陈学士:“摄政王,我们尊你为王爷,没想到你用手段如此欺骗我们,真叫我们这些大臣寒心啊!”
邓恢:“陈大人此言何意,不如明说。”
陈学士:“明说就明说,有何不可?昨日,摄政王抱着一女子在宫里旁若无人地行走,此事想必也有耳闻吧?”
邓恢:“那又如何?王爷怀中想必是王妃,王妃受伤入宫求医,行走不便,王爷体恤抱回马车也无可厚非。”
陈学士:“那你可知那王妃是何人?”
“那王妃正是那逆贼任辛,她根本没死,上次摄政王给我们看的分明是一具假尸体。”
众位大臣听到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大殿上马上议论纷纷,交谈开来。
“这……王妃是任辛?这也太荒唐了。”
“是啊,那可是杀先帝的逆贼啊。堂堂大安摄政王怎么能跟谋害先帝的逆贼在一起?”
“有辱国体,有辱国体啊!”
这些大臣你一句我一句,似乎已经忘记了坐在上面的摄政王就在这杀了三位大臣,还有冯宰辅。
邓恢察言观色,发现李同光表情十分淡定,没有半点不悦,甚至有一分玩味。
他开口:“陈学士,休要胡言,你说这些,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就随意攀污摄政王那是诛九族的大罪。”
“哼,老夫既然敢在殿中说此事,自是证据确凿。来人,带人证。”
一个小太监被士兵押了上来,此人正是给陈太妃通风报信那个小太监。
邓恢:“这是何人。”
陈学士:“此人是太医院值守的小太监。”
“小朱,把你昨日所见所闻如何禀告各位大臣。你别怕,只要你说的属实,我们这些大臣都会护你平安无虞。”
“是,是。”朱小太监俯首贴地,“昨日我在太医院值守,就见摄政王抱着一名女子匆匆赶来,该女子正是那逆贼任辛。”
邓恢:“你如何断定那人是逆贼任辛?”
“我……她在城楼杀先帝时我恰好给李太医提药箱,见……见过逆贼的容貌。”朱小太监战战兢兢。
“哦,那朱公公记忆当真是不错,匆匆一面就已识得。”李同光终于开口。
“是啊,当时那么慌乱,我们都没说能看太清,你怎就记得那么清楚?”邓恢一派的大臣也出声。
“是,是奴才还听见摄政王叫她……叫她师傅。”朱小太监的头低的更低了,他怕自己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
大臣们听他这样说,恍然大悟,又开始议论纷纷。
陈学士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开口:“现在,诸位大臣可信我的话了吧!”
“王爷,此事你该给我们个交代,怎么如此堂而皇之低欺骗我们?”陈学士安排的人也开始出声。
“是啊,是啊,若真如那个小太监所说,那摄政王妃定是那逆贼任辛了。”另一个人小声附和,不停地煽风点火。
“他们知道任辛是我师傅,你一个小太监又如何得知我叫师傅的就是任辛?”李同光鹰隼般锐利地盯着下面跪在地上的小太监。
“我……我……”朱小太监开始结巴,这他还真不知道,是陈太妃说的李同光的师傅是任辛,可他怎么敢出卖主子?
他假装吓晕了,重重地摔在地上。
李同光见他如此,也没理会,开口:“昨日王妃贪玩骑马不小心摔伤了,我才抱她去太医院,让李太医查看伤势,后来初国公也来了。”
“我的摄政王妃叫任如意,虽然都姓任,但并不是你们口中的任辛,她们容貌却有相似,但并非一人,不信你们问初国公,或者也可以把李太医叫来对峙,看看他们昨日所见之人到底是不是那任辛。”
初国公看着李同光睁眼说瞎话,还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当真是佩服的很,可如今他们又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他只能帮他。
初国公:“老夫昨日确实也找李太医拿药,碰到了摄政王和王妃,不过王妃虽和逆贼任辛相似,但确实大有不同。逆贼任辛杀伐果决,而王妃却温婉动人,叫人……”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同光给堵了:“初国公,你只说事实就行,王妃如何不需要你评价。”
初国公汗颜,我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帮你遮盖自己干的蠢事,不识好人心。可惜,他表面还是得唯唯诺诺,不能踩了这杀神的尾巴。
初国公:“是,老臣失言,王妃确实不是逆贼任辛。”
李同光:“陈学士可还有话说?”
陈学士讪笑:“摄政王,莫要狡辩。朱公公说了,还听到你叫她师傅,众人皆知,摄政王的师傅只有一位,那就是任辛。”
“哦……本王竟不知,自己和王妃的闺房爱称也能被你们拿来诟病诬陷。”李同光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听完他说闺房爱称,有些大臣想起昨日宫里传出来的一些话,忍不住捂嘴笑,没想到摄政王还好这一口。
陈学士怒斥:“你……李同光,你真是厚颜无耻。”
李同光玩味地看着他:“哦~陈学士这是证据不足又恼羞成怒了?”
陈学士:“哼,既如此颠倒黑白,再多证据也无用。”
李同光:“也就是说,陈学士承认自己没有证据了?没有证据就是胡乱攀咬。攀咬摄政王何等罪责你可清楚?”
“还有,我上次就已说过,任辛之事我已给你们,给大安一个交代了,此事已揭过,陈学士又旧事重提,目的不单纯啊。”
邓恢:“说,是谁指使的你?”
陈学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先帝啊,你走了大安都不像大安了,老臣这就来陪你。”
说完,他就一头撞在了柱子上,额头撞出了一个大窟窿,血溅当场,其他大臣都吓傻了。
李同光鄙夷地看着他的尸体,掸了掸自己的衣袖,说道:“陈学士既已畏罪自杀,攀咬摄政王一事也不追责家人了,他的尸体也不必收殓,直接扔乱葬岗吧。”
大臣们又一惊,堂堂三品大学士收尸都不让?还有,是不是得叫个太医看一下再说,万一没死呢?直接就乱葬岗了?
摄政王虽然最近脾气好了点,但还是这么可怕,以后可千万不能惹到他。
众人心里都打起了鼓,那些帮陈学士说话的更是差点吓尿了。
还好李同光没追究他们的责任。
李同光:“邓宰辅,这个小太监收押审问,看看有没有背后指使之人。”
邓恢:“臣领命。”
“众臣,战后重建、登基大典的事都筹备的如何了?不要一天到晚盯着本王家中的一些私事,再有人拿王妃做文章,陈学士就是你们的下场。”李同光赤裸裸地威胁着他们这些披着官服却不好好干事的人。
李同光:“下一次本王再来朝堂,你们都要和本王汇报自己为大安的未来做了哪些规划,又出了哪些力,尤其是战后重建,百姓生产生活上。”
“做的好的,论功行赏,没有行动的一律革职,所有家财全部充公。”
李同光说完,一个个大臣都苦大仇深了起来,又开始议论纷纷。
李同光起身盯着这些人厉问:“众臣这是有意见?”
大臣都被李同光的气势吓了一跳,俯身跪地:“臣等无异议。”
李同光:“退朝。”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这一屋子苦大仇深又面面相觑的人。
然后,他们又纷纷跑出了大殿赶紧回去行动起来,摄政王说一不二,他们的脑袋、钱袋可都得捂紧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