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树林的空气不错,李同光牵着师傅的手在林间漫步。
任辛解决完初贵妃,心情也大好。而且得知自己中的蛊是子母蛊,她又放松了几分。
子母蛊她听说过,没有初贵妃嘴里说的那么复杂,母蛊死了子蛊是会死,但是只要找对方法将子蛊逼出来就可以了。
至于那方法,她知道。
“鹫儿,刚刚为何把初月和初国公押来?”任辛问。
“这两人其实不算坏,怕是不知道初贵妃是怎样的人,所以鹫儿想让他们认清她的嘴脸。”
李同光把之前初国公为避免两军内斗,主动交出玉牌的事告诉了师傅。
任辛听完觉得也确实算有点良心。
“我去见见他们。”任辛说。
“好……我陪你。”李同光牵着她,带她去了关押初国公和初月的房间。
任辛看着两鬓斑白,面如死灰的初国公,问道:“国公可有话说?”
“逆贼任辛,我既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请你们善待我沙西部儿郎。”
“国公,你怕是忘了,让你沙西部儿郎死伤惨重,落到如今局面的可是你的好女儿。”
初国公眼神晦暗,他的女儿成了贵妃后确实是变了,她本以为初月问她要兵真的是为了擒拿逆贼,没想到是为了老大的一己之私。
“可你弑君谋逆,受点苦也是应该的。”初国公怒喝。
李同光一脚踹在他胸膛,将他踹飞了出去。
任辛拉住李同光,开口:“我是弑君了,但并没有谋逆,这天下还是他李家的天下。”
“况且,你应该也知道,安帝暴政,长年兴战,百姓早就民不聊生了,你沙西部原先将士也不止一万吧。死伤这么多人员换来什么?换来几座城池?换来他更大的皇权。你侍奉这样的君主真的甘心吗?”任辛反问。
“一朝天子一朝臣,初国公想必在自己位置上坐久了,怕是早就忘记了百姓疾苦吧。”
“你想说什么?”知道任辛话里有话,初国公直接问。
“安国大局初定,梧国、褚国、北磐都虎视眈眈。攘外必先安内,我要你在朝堂上支持李同光,拥护他为王。”任辛也干脆地说道。
李同光心头一震,师傅要让他称帝?那她呢?
“切……他一个面首的儿子也妄想坐那个位置?”边上的初月不屑地出声。
“啪~”任辛一记响亮的耳光甩了过去,震得她耳膜都疼。
“还轮不到你在这说三道四。”任辛瞪了她一眼。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初国公开口。
“你说。”
“李同光与我小女初月有婚约在身,先帝已拟旨昭告天下,李同光为王,那小女初月当为后。”
“你放屁。”李同光拔剑要宰了他,“你们初家的女人还不够恶心我吗?别说为后,给我擦鞋我都恶心。”
“初国公,如今你们都是我的阶下囚,又有什么筹码和我谈判?”李同光眼神冰冷,他的剑已经在他肩头划出了血痕。
“父亲,女儿才不要当什么皇后,也不要嫁给这个魔鬼。”初月也反对。
安国公给了初月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安国朝堂老夫比你清楚,现在你能一时镇压,可这殿前卫、沙东部、沙中部还有我沙西部的势力,你当真认为自己一夕之间就能消化吗?”
“安帝在位几年就平衡了势力几年,你才上位几天?”
“等那些老狐狸反应过来,你就等着被剥皮拆肉吧。到时候你又会沦为那个没人要的弃子。”
李同光不为所动:“朝局之事我自有分寸,就这点还不足以让你以此为筹码与我交易。”
李同光的剑已经逼进他的肉里了,他的肩头被血染红。
“那我沙西部的秘药更始丹呢?还有其他的神药配方。”初国公不紧不慢地开口。
李同光将剑收回鞘中。
“你的这些条件,也只够留你一命,根本不配和我提其他条件。皇后之位绝无可能,其他位分也绝无可能。”
“那你杀了老夫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李同光怒吼。
“鹫儿,够了。你跟我出来……”初国公的话没说动李同光,但说动了任辛。
她拉走李同光做他思想工作,毕竟有了初国公在朝堂说话,他确实能省不少力。
李同光被她拉到了门外。
“师傅你别说话,要我娶别人不可能,你在娘娘墓前可答应我了,要做我的妻。”李同光先开口堵了她的话。
任辛转念一想,开口:“当然,我已经答应你了就不会食言,只是我们先安抚初国公,等你手里几部的力量正式尘埃落定,到时候想干什么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现在也是我说了算,此事没得商量,我不可能娶别人,假意也不会。”李同光义正言辞地说道,然后在她嘴上惩罚般狠啄了一口。
师傅竟然又想让他娶别人,一定是他还不够好,所以师傅才会想把他推给别人。
任辛见说不动他,也不敢逼他,逼急了受苦的还是她自己。
这时,外面匆匆跑来一个侍卫:“侯爷,有战报……”
“哪里来的?”
“天门关,左将军。”侍卫回禀。
李同光接过战报和任辛一起看:“什么,他竟敢……”
任辛也心头一惊,二皇子真是疯了,竟敢开天门关迎北磐人入关,娘娘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李同光也没管房内两个父女,只让守卫看好,然后跟任辛一起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