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任辛扮作男子来到了长庆侯府。
虽然她武功高强,但是明面上邓恢的朱衣卫和沙东部都在搜查她,她不想给鹫儿惹事。
其实侯府的戒备也是很森严的,只是她对这侯府很是熟悉,再加上轻功卓绝,竟然没有一个侍卫发现她的踪迹。
她进入李同光房间的时候他正在用晚膳,看到来人,先是一愣,然后欣喜起身:“师傅,是你来了。”
任辛摸了摸自己的脸,易容没掉啊,鹫儿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来的?
她本来还想逗他一逗。没想到来人已经抱住了她。
“师傅,我想死你了。你是不是也想鹫儿了?”
任辛一掌推开他,然后朝他攻击去,李同光先是一愣,随后马上明白了师傅的用意,全力对抗师傅的攻击。
几十招下来,以李同光从背后擒住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而告终。
“怎么样,师傅。鹫儿的武功没有退步吧?”
任辛摘下面皮,露出本来面目:“没有退步,甚至还有进益。”
“不过,鹫儿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是师傅的?不怕是刺客吗?”
“刺客和师傅鹫儿当然能分清。”
“首先能这么自由出入我侯府的世上本就没几人,然后师傅的气息鹫儿自然认得出,不管师傅怎么易容,鹫儿都能一眼认出。”
李同光乐呵呵地露出他两颗虎牙,如果没听过长庆侯名号的,怕是只会以为他是个十分天真无邪的少年。
“师傅用过晚膳了吗?”
“为师用过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吃?”
“哦……白天有事耽搁了,没事,我吃饱了。”
“朱殷,把这些撤了,然后让厨房准备热水还有……”李同光给朱殷使了眼色。
朱殷心里了然,麻利地收拾了桌子撤出去,还贴心地关了门。
任辛听他要热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今天来可是有正事的。
“鹫儿,为师今晚来,是有事和你相商。”
“师傅但说无妨。”李同光拉着她坐在了椅子上,还给她倒了杯热茶。
“为师打算明天就进宫刺杀安帝,所以你要和邓恢安排好,我得手后会发出信号,你再带人出现捉拿我。”
“与此同时媚娘也会带人去朱衣卫总部烧册令房,还有宁远舟那边会攻塔,届时安国必定大乱。你再跟我们上次商量的一样趁机收服沙中部。”
“师傅,明天就安排会不会太急?要不要再做些准备?”
“不必了,夜长梦多,鹫儿忘记了师傅可是最好的刺客。”
“可是师傅,其实你不必冒险的,我大可以将安帝绑来交给你处置即可,虽然师傅很厉害可刺杀总归冒险。”
“鹫儿不必说了,我心意已决,娘娘的仇我要自己报,而且此计一石三鸟实为上上策,冒险一点也无妨。”
她知道鹫儿担心她,继续说道:“况且就算师傅出事了,鹫儿肯定会救师傅,对不对?”
“话虽如此,可是我不想师傅有任何危险。”
“放心,不会的。我们计划明晚戌时动手,所以鹫儿在那之前要和邓恢商量好,还有师傅的武器怎么躲过殿前卫的搜查,这些都靠鹫儿了。”任辛摸摸他的头,给了她一个十分信任的眼神。
“可是,师傅,计划若成,也许你永远都不能是任辛了。”
“那又如何?娘娘希望我安乐如意地活着,我早就改名叫任如意了。”
“那师傅答应过鹫儿,哪怕鹫儿做摄政王,师傅也不会离开鹫儿的,还算数吗?”
任辛一愣,这货还在想这个,但是自己的徒弟自己宠:“算数,那以后就没有任辛了,只有摄政王的小侍女任如意。”
“师傅……”李同光蹭了蹭她的手臂靠在她肩上,“师傅是世上对鹫儿最好的人了,鹫儿爱您,很爱很爱。”
“好了,为师知道了,小笨蛋。看你做了摄政王还会不会这么粘人。”
“鹫儿不管是什么,永远都要粘着师傅。”
“好了,时候不早了,为师要走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
李同光可怜兮兮地拉着任辛的衣角:“师傅,晚上可不可以不走,陪陪鹫儿?”
任辛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可以,明晚的事至关重要,我得有充足的精神,不可……不可纵欲。”
说完,任辛的脸刷的红了。
李同光马上跪下抱住了她的腿:“师傅别走,如果明天事成,鹫儿真成了摄政王肯定很忙都没时间陪师傅了。晚上鹫儿好好陪陪师傅好不好?鹫儿保证不会让师傅累到。”
说完拉着任辛的手摸摸自己的脸,样子可怜极了。
任辛最是吃软不吃硬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都要化了,哪里还舍得走。
“那……好吧。师傅留下陪你。不过……”
“没有不过,师傅稍等一会儿,我去看看朱殷烧好水没有,鹫儿给您洗脚。”李同光像风一样跑了,只留下任辛无奈摇头:这小子,话都不让她说完,不过,真的不能纵欲过度啊!
厨房,朱殷被突然出现的李同光吓一跳。
“朱殷,热水好了没?还有我的药。”李同光急切地问。
“好了,正想给侯爷送去呢。”
“不必了,药给我。”李同光接过避子药,一饮而尽。
这药确实苦,可他一想到又能和师傅一起睡,心里的甜早就盖过了药的苦。
“来……热水给我。”
李同光端着热水风风火火地回了房间,生怕晚一秒师傅就走了,路上走的太急,热水都把衣服溅湿了。
回到房间任辛就看到了端着一盆热水,一身湿漉漉的李同光。
“鹫儿,跑这么急干什么?衣服都湿透了。快把外衣脱了。”
“师傅帮我脱。”李同光撒娇。
任辛起身帮他解下腰带,脱下了外面的长袍,李同光就剩里衣了,可这里衣也湿漉漉的。
“鹫儿要不先换一件里衣,都湿了,小心染了风寒。”
“没事,师傅,鹫儿有内力护体,不会感染风寒,师傅坐下,鹫儿给您洗脚。”
李同光其实想的是不必换,反正等会还要脱,只是这些话只能偷偷在心里想,可不能叫师傅听了去,免得师傅觉得他轻浮。
任辛配合地在床边坐好,她不反感鹫儿的伺候,甚至心里也是欢喜的。
李同光先脱掉师傅的鞋子,然后慢慢脱去了师傅的袜子。
“师傅的脚真好看。”
李同光将师傅的玉足浸在水中,温热的水浸泡脚心蔓延至脚背,热气一点点包裹着任辛,她全身都放松了下来,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李同光认真地帮师傅洗着脚,动作轻柔,仿佛洗的不是脚而是这世间最珍贵的珍宝。
他拿起布轻轻地擦拭着脚上的水分,然后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脚尖一直传至心头。
他……鹫儿竟然亲她脚,不光亲,他还舔。
“鹫……鹫儿,师傅痒……”任辛颤抖着出声。
李同光将水盆放置一边,熄了灯,轻轻地将师傅的脚放到床上,然后他也上了床。
“师傅,放轻松,不痒,很舒服。”李同光用低沉的嗓音,轻柔地哄着她。
这是他最近在书上学的,还有其他。
他再次亲上了任辛的脚尖,甚至还放在嘴里吮吸了起来。
然后他一把撕碎了任辛的衣服,用了点内力,连里衣和肚兜都碎成了渣。
他灵敏的舌头慢慢向上,向上,亲吻着师傅的每一处馨香。
任辛不禁轻吟出声,好羞耻,她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李同光则像是品尝着美味,不急不躁,一点点地将她吞噬,她也在鹫儿引诱下,慢慢沉沦,直至疯狂出声。
李同光心里狂喜:书上写的果然不错。
不知是两人的频率已经足够默契,还是鹫儿的技术高超。
这一夜任辛确实一点也不累,早上睡醒的时候反而精神饱满,只是想起某些画面,总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的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