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睡竟睡到了日上三竿,李同光先醒来的,看着熟睡的眼前人,心里的某一处被填的满满的。
“师傅,我是你的了,再不许离开我。”他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李同光本想叫朱殷准备浴汤,却发现自己是在四夷馆,在师傅的房里。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六道堂的人都知道他和师傅的关系,而外面的羽林卫也是自己人,刚好他可以去宣示主权,免得六道堂的男狐狸们还觊觎他师傅。
他给自己穿好衣服,然后打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院中元禄和杨莹正在打闹,看到他从任辛房里出来,顿时静了下来,杨莹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从如意姐房里出来?
李同光也盯着杨莹看了许久,之前都没发现,她连喉结都没有,还真是个女子。
正在啃苹果的元朗,更是半个苹果都掉在了地上。
李同光一脸骄傲,像只得胜的雄孔雀,在耀武扬威:“列位,我想请问这边灶房在哪?我想给师傅准备浴水。”
众人一听大中午的准备浴水,傻子都知道他们在房里干了什么。
元朗指了指那边方向,李同光屁颠屁颠地去了。烧水给师傅洗澡喽!开心!
路上碰到了同样才睡醒的宁远舟,他是昨晚喝多了。
宁远舟看他春风满面地跑来很是疑惑。李同光则大大方方打招呼:“宁堂主早啊,我去给师傅烧热水洗澡。”
“早。”宁远舟只是疑惑他怎么出现在四夷馆,他再看这日头,没想到这一醉竟中午了。昨晚不知道于十三给他的是什么酒,后劲那么大,现在脑袋都还有些晕。
他看李同光跑远了才回过神来,他刚说什么?给师傅烧热水洗澡?
他们竟然……不是,他……我……
宁远舟感觉自己一口气快上不来了,赶紧扶住了边上的柱子。
虽然他知道自己跟任辛没戏了,可是他们进展也太快了吧。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绞着自己的心,一寸一寸仿若凌迟,深呼吸了几口才扶着柱子坐下。
杨莹只觉得吃了个惊天大瓜,赶紧拉着元禄和元朗聊去了,元朗怀里的小猫都喵了几声仿佛在说:“我也要八卦,我也要八卦。”
李同光边吹口哨边烧热水,这些小事其实他随便叫个羽林卫进来干就行了,可是只要是师傅的事他都想亲力亲为。
他准备好了浴水回到房间,任辛也醒了,她浑身酸痛,尤其是腰,像被车碾了一样,练功都没这么累过。
“师傅,来洗个热水澡会舒服一些。”
“鹫儿,什么时辰了?”
“师傅,午时了,你肯定饿了吧,我叫人去准备午膳了,你洗完澡就能用。”
竟然已经午时了,她从未起的如此晚过,再看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有些尴尬,她还真跟鹫儿生孩子了。荒淫啊!
她看向李同光的手腕:“过来。”
李同光乖乖过去,任辛检查了他的手腕,伤口愈合的倒挺快,一晚上就结痂了。
李同光激动死了,师傅心里真的有他,还挂念他的伤势。
他突然抱起任辛,吓了她一跳,双手本能地勾住了他脖子,李同光就这样暧昧地把她抱到了浴桶,她还一丝不挂。
她把头埋进他胸膛,都不敢看他的脸,太羞耻了。
李同光将她轻轻地放入桶中:“师傅累了吧,泡一下会舒服一些。”
任辛整个身子浸在热水中,水温正合适,确实舒服了不少。
李同光拿布轻擦她身子,任辛轻颤了一下,抓住他的手:“你的伤口不能碰水,我自己洗就好。”
“师傅,没事,我帮你洗,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我曾觉得上天对我残忍,让我出生皇室却有那么个爹,可我现在觉得上天待我不薄,它将最好的师傅送给了我。”
“诶……要我说几次,我是我自己的,不是物品。”
“好,那我是物品,只属于师傅的物品。”眼前人就是意中人,李同光态度软极了。
他看着师傅身上红的、青的痕迹,懊恼自己怎么没学些床第之事,还伤到了师傅,他回去就恶补一番,下次肯定不会叫师傅受伤,他要叫师傅舒服,离不开他。
“鹫儿上次说给师傅一个孩子,师傅自己养也可以对不对?”
李同光心头一紧,上次为了留住师傅他确实这么说过,可他只是说说的吗,哪能当真。
“鹫儿是说过,鹫儿不会干涉师傅养孩子的。”前提得在他身边养,而且必须是他的孩子。
任辛其实就想逗逗这家伙,谁让他这么不节制让她累死了。
“那如果师傅想和鹫儿一起养呢?”
师傅是什么意思,师傅的意思是……
“师傅,鹫儿愿意,师傅也好,孩子也好,我都能养。”李同光两眼放光,天啊,他太幸福了,师傅愿意给他生孩子,还愿意和他一起养,那就是说师傅愿意一辈子留在他身边了。
“那鹫儿真的要长大了,师傅和孩子都需要你的保护和照顾,不能动不动就耍脾气,还有伤害自己。”
任辛的目的还是希望他爱惜自己,这家伙把她看得太重了,重的根本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和生命。
“好,师傅,我答应你,绝不会了,鹫儿已经长大了,能保护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他大手将她从水里捞出,用一条大毛巾裹着,轻轻放在床上。然后给师傅擦拭干净,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任辛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第一杀手,在李同光眼里就像是柔弱不能自理一样,这些事情都亲力亲为,连红肚兜都是他给穿的。
任辛能怎么办,让他宠着呗,正好她从没体验过,一种新的被人照顾的感觉。感觉还不赖。
“师傅,我出来也太久了,得回去了。午膳已经叫人准备了,稍后会送来。”
“这个被褥脏了,我带走洗干净再给您送回来。”
任辛脸红,被褥确实脏了,那是昨夜李同光流的血,还有她的落红,既然他要洗正好,免得她在四夷馆洗尴尬。
李同光又在她嘴上狠啄了一口,他才拎着被褥从窗户走了。
任辛只觉得一切恍恍惚惚不太真实,她和鹫儿,好害羞好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