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酥对于自己的举动,是没有后悔的。
但她没想到,面前的这个人会在她贴上去的下一秒,化身豺狼猛兽,疯了似的掠夺美好。
她手上的棉签因为无力而掉在了地毯上,她试图将他推攘开,却始终没有一点办法。
男人与女人之间力气的差异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的吻就像狂风暴雨没给她丝毫的喘息的机会,她的脑子开始逐渐发昏,到最后若不是那箍住她细腰的手,怕是早就支撑不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舍得松开她。
她喘着气,脸蛋酡红,眼睛泛着水光,让他看了不禁喉间一紧,若不是努力压抑着自己,恐怕这会儿早就控制不住自己把她压倒在沙发上了。
不行,他不能吓到她。
他是这么想的。
阮酥缓了好久才总算是缓过来,实在不是她没能耐,而是因为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接吻,虽说之前有见过,但从未亲身体验过,不曾知道原来接个吻都能让人大脑缺氧到这种地步。
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过事后仔细回味,似乎,还真容易让人上瘾呢。
她的手仍然紧紧地揪着他胸前的衬衣,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能够无比清晰地感受得到那衬衣下健硕有力的身材,她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脑子里莫名浮现了之前不小心看到的画面。
他那胸肌腹肌人鱼线……
顿时,觉得指尖下触碰到的,变得尤为炙热。
男人看出了她的心思,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想摸吗?”
她不说话,只是微微昂起的小脸上充满了迫不及待。
他失笑,当着她的面慢慢地解开衬衣上的纽扣。
一颗,两颗,三颗……
就在那美好的春光即将出现在眼前时,他的手却忽然遮住了她的双眼。
再松开时,原先解开的纽扣已经全部重新系回去了。
阮酥难免觉得失望。
男人的笑意仍然荡漾在眸底,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捏她的脸,语气中充满了宠溺。
“想摸可以,但有个条件。”
那刚刚乍现的春光让勾住了她的魂儿,她挣扎了下,到底还是问了出口。
“什么条件?”
如果不是什么太难的条件,她倒是不介意答应他。
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陆季蕴的眸光更深了些,那本来捏着她脸的手慢慢往下挪,最后,落在了她仍然带着几分潋滟的唇瓣上。
那双唇,由于刚刚过于激烈的吻而变得有些红肿,让人一看就知道被狠狠蹂躏过。
这是属于他烙下的痕迹。
一想到这点,他内心澎湃的情绪在此刻似乎无法再遮掩,那本就乱撞的小鹿已然要从胸腔内一跃而出。
“做我女朋友,好吗?”
深怕她不答应,他还带着几分蛊惑意味地撂下其他足以诱惑到她的点儿。
“要是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不止我的胸肌腹肌人鱼线,我的身体每个部位,你都可以摸,不仅可以摸,你还可以使用……”
他是故意放低了音量说这番话的。
过分沙哑的男声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阮酥的心被勾动了,痒痒的,就好像有什么在使劲撩拨她似的。
她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他都这般舍下身段诱惑她了,她若是不答应,那她岂不是一个傻子了吗?
她不说话,直接凑过去在他薄唇上浅啄一下,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请多多指教,我的男朋友。”
陆季蕴欣喜若狂,控制不住自己又抱着她吻了许久,直至她发出抗议,他才意犹未尽地将她松开。
看着他如狼似虎的眼神仿佛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阮酥就不难想象得到,以后自己过的会是怎样的日子了。
不过,她还有一个疑惑的问题。
她抓过他的手,指尖落在了他的腕部,一会儿后,她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来。
“你之前不是中了绝情蛊吗?还是从出生后就被种下的,怎么这会儿感受不到蛊虫在你体内?你什么时候把蛊毒解了?”
她原本还想着要去苗疆一趟,找寻能够解他绝情蛊的办法,万万没想到,原本在他体内的蛊虫,这会儿是彻底消失不见了。
莫不是在她昏迷的这段期间,他做了什么?
男人沉吟了半晌。
“还记得之前我跟你在陵洲机场分开的事吗?”
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提起,但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与你分开后,我在国外处理工作的时候遇见了一名世外高人,他说我的体内有一道封印,让我去龙脊山脉走一趟,那会有我想要寻到的答案。”
“我去了,在那里找到了一把钥匙,当我拿到那把钥匙后,很多记忆涌进了我的脑子里,然后,我昏迷了过去,这一昏迷就是半个月之久。”
他顿了顿,望着她的眼神里多出了几分复杂与……眷恋。
“那是一段悠远的记忆,甚至可以说,那是属于前世的记忆,再之后,我回到京里,就遭遇了你看到的那一场车祸。”
见她蹙起了眉头,一脸的沉思,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
“你看到了那坐在大货车上的人了吗?”
闻言,她的脑子里再次出现了那一个少年。
可是无论她再怎么努力去想,仍然记不清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
“看到了,总觉得他有点眼熟,但又记不起来了。”
陆季蕴没有说话。
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腰,有些心不在焉。
“你会想起来的。”
她正想问他,他却忽然将她抱住,脸埋在了她的肩窝,嗓音有些闷闷的。
“这一次,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对吗?”
她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反手抱住了他,给予他肯定。
***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过得与往常没有丝毫区别。
阮酥从陆季蕴那里拿到了他所说的那把钥匙,那是一把通体透明的钥匙,隐隐散发出一种七彩的炫光,可以明显看得出来,得凑齐四把才能成为完整的钥匙,仅仅一把根本没有多大的用处。
她看着手里的钥匙,想起了之前徐玲玲曾经对她说过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