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那一辆敞开的马车终于来到了苗家大院的前面。
而那个驾驶马车的剑侍也昏迷了过去,在其他人的搀扶之下,才得以没有摔倒在地上。
当看到马车上面的人之后,大家露出了一个惊恐的表情。
苗公子的右臂,没了!
没过多久,三大院的苗家人全部集合在了中心广场。
而在主厅当中,一位老者在检验完苗万全之后,不禁闭目叹息。
随后又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一道精光。
苗万全死了。
老者是他的爷爷,苗洪刚,凝神境武者。
身边那个紧张得来回走动的中年男子是他的父亲,苗江河。
这个时候,一位美妇红着眼睛的跑了进来,急切的问道:“爹,全儿怎么样了?”
苗洪刚闭着双眼,重重的说道:“全儿,他...他死了。”
“什么!”美妇一个踉跄之中,就顿时跪倒在了地上,带着泪珠朝案桌上的苗完全爬了过去。
“全儿,全儿!”她不停的呐喊。
苗江河咽哽了一下,虽然没有哭出声音来,但那满脸的泪水已经表明了一切。
颤抖着嘴唇,却不知道如何的言语。
嘶哑的张开嘴,也跪在地上猛烈的捶打着地面。
他唯一的儿子苗万全,如今与他们已是天人永隔。
老者苗洪刚虽然是过来人,但见到自己的孙子就此惨死,他的内心也是十分的痛苦。
让下人将带着苗万全回来的那个剑侍给架了上来。
在苗洪刚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险些一口老血喷出。
本以为孙儿带着他们家的客卿一剑封喉莫阎王出去,再加上苗家的名声,断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然而事与愿违。
如今莫阎王居然也殒命,而自己的孙儿也遭遇了不测。
这个仇,他苗洪刚如何咽得下去。
他们苗家不报此仇,又如何在这个南郡立足?
“来人!全部给老夫前往云雾山!”
刚刚踏出门口,苗江河也冲了出来。
“爹!我要亲手了结了他们。”
“好!”
苗家百号人,留下了一些看家的仆人之外,但凡有些功夫的都跟着前去了。
美妇一直扑在那苗万全的尸体上,哭得是撕心裂肺。
云雾山。
与苗家三大院的距离,只不过十多里路程。
从剑侍的口中的得知,苗万全带着人前去就是为他们云雾山的少宗主帮忙的。
虽然只是他口中的说的一个借口,想必一个小小的泽水县的米商,也没有多少斤两。
再加上云雾宗主也带人亲自前去,这个事情肯定是易如反掌。
不曾想,居然是这样的后果。
然而,让苗家人最气愤的居然是,云雾山的人中途居然跑了。
而之前臣服在他们苗家的天狼帮的大部分也已经被杀。
现在不仅丢掉了一剑封喉莫阎王的性命,连自己的孙儿也死。
这一切都是因为云雾山张超引起,如此云雾山也没有必要在留着。
全部都去给他的孙子陪葬。
云雾山。
地势较高,山顶常年是一片云雾,再加上现在是冬季,还有很多的积雪。
远远的看去,白茫茫的一片。
此刻的半山腰之处,张小龙兄弟受到宗主所托,前往苗家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免得误会。
哪里知道,他们两兄弟忽然在这里看到山门之处,前来了一大片人。
而守着山门的弟子,直接就被带头的人给拍死了。
两个人那是吓了一跳,不敢再继续的下山了。
于是,两兄弟连忙从旁边的小路穿过,来到山腰的一棵古松之下躲藏了起来。
当那些人从大道前往云雾宗的时候,他们终于知道前来的人是谁了。
这是苗家的人。
等所有人都消失在大道石梯上之后,他们依然还是悄悄的跟随上去查看,究竟是何事。
可是还没有来到云雾宗的牌匾前,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惨烈的叫声。
张小龙看向自己的弟弟,说道:“走!快走!”
他的弟弟也明白了过来,肯定是出事了。
因为这样,两人侥幸逃过了这一劫。
此刻,在云雾宗的演武堂面前。
苗洪刚父子站在最前面,盯着云雾大厅面前还余下的几个人。
其中就有宗主张华远,还有他的儿子张超。
其余周围地上全部都躺着他们云雾山的弟子,尸横遍野,鲜血沾满了云雾宗的每一个角落。
张华远被苗洪刚一掌打成了重伤,他捂着胸部,嘴角还留着血迹。
“苗家主,为何要灭我云雾山。”
“为何?”苗洪刚怒道,“因为老夫要你们为我孙儿陪葬。”
“什么!”张华远一惊,苗万全死了?
张超也是一脸的懵逼,这怎么可能?
莫非是那个悬空寺的和尚出手杀了他?
可是这也不关他们的事啊!
苗洪刚指着张超说道:“都是因为你的儿子张超。”
“若不是他让我孙儿前往泽水县,也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百花会在云州城当中,你自己断臂也就算了。”
“居然让我孙儿为你报私怨,最后惨死。”
“你说,你们该不该下去陪葬?”
张超已经直接跪了下来,哀哭的说道:“苗家主,误会啊!”
“误会?”苗洪刚盯着他。
“这个事情,其实就是苗公子一开始就想要做的,晚辈也只不过是一个陪衬。”张超哭丧着脸。
“哼!那你们也不该单独的跑了。”苗洪刚怒道。
苗江河死死的盯着他们余下的几人,说道:“听闻我儿在离开苏家之际,依然还是活着的。”
“却是在半道之上在出事的,若是你们云雾上的也在,是不是不会遇到这个意外呢?”
“半道之上出事?”张华远与张超对望了一眼,难不成还有其他的高手?
“那天狼帮的李光田呢?”
苗洪刚说道:“他也死了。”
“敢问是何人所杀?”张华远壮着胆子问道。
“老夫要是知道,何必前来你云雾山?”苗洪刚瞪着他回道。
从那个剑侍口中也不知道是谁,就说忽然遭遇了变故。
因为他守在马车当中,什么也没有看清楚。
在苗洪刚多次追问之下,那个剑侍居然也口吐白沫就这样死了。
“爹!跟他们还啰嗦什么?全部杀了便是。”苗江河在一边说道。
“晚一点,泽水县苏家要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