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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承认张维贤说的很对,所以没有召见林威,那样容易让更多人对他充满警惕。

旁边的云梦公主突然说道,“英国公,本宫这个表弟或外甥看起来很冷漠,关大河说正因为他对天下人充满怜悯,才会对身边人表示出无情,你怎么看?”

张维贤眉头一皱,“殿下为何这么说?”

“他显然记得幼年与本宫相处,当时本宫只有他一个亲人,极尽宠爱,可他对本宫丝毫没有兴趣,连我住哪里、做何事,都没有问过一句。”

张维贤突然直起腰,非常严肃问道,“文牍司掩埋林威的幕后凶手,不止抚宁侯和定西侯?”

云梦公主嘴角淡淡带笑,“威儿已经把人杀了,这种事无法得到证明,但本宫判断,抚宁侯不是那样的傻子,定西侯更不是,显然他们已得知威儿真正的身份、以及他死亡代表的意义。”

“敢问殿下,林威死亡代表什么意义?”

“林耀和关大河会报复,但他们应该会控制自己的行为,本宫不一样,本宫是女人,他们在杀本宫唯一陪伴的亲人。”

张维贤顿时哭笑不得,“殿下恕罪,微臣更加无话可说。”

“那威儿在国公府住了一个多月,你为何不见他?不会是为了隐蔽你自己吧?”

张维贤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朝皇帝拱拱手,“陛下,林威半年前只是个力士,他涉足已经够深,这小子没有发疯已超乎微臣想象,再涉足深处,他脑子会混乱很久,欲速则不达。”

皇帝赞同点点头,捏捏眉心沉声道,“卿家说的对,接触太多会混乱,朕都感觉要疯了,林威但凡对国事有一点帮助,就不能让他接手暗卫,反正迟早都会由他主持,没必要赶鸭子上架。”

魏忠贤看三人说完陷入停顿,连忙把桌上一本图册递给张维贤,“公爷,这就是那个王徵的着作,亲军早上拿到的,他们还在搬家,明天得悄悄还回去。”

张维贤慢慢翻看,越看越吃惊,最终蹭的站起来,惊讶问道,“王…王徵真的懂制器?”

九千岁干笑一声,“看来公爷和咱家一样,林威说他会制作大手铳,咱们都没当回事,好在公主殿下好奇,咱家才派人晚上去摸摸底。”

张维贤马上扭头看向皇帝,“原来不止林威懂这种火器。”

天启摇摇头,“是也不是,林威对你们说过火器的关键是火药,王徵懂制器没用,赵世祯也很懂,但效果不值一提。”

“可…可林威为何一眼就能发现制器人才?”

“朕也想问卿家,没人逼林威交出火药秘方,但若不是他独有秘方,事情就完全变了,也许是欧罗巴人的发现,林威不过是偷偷改进了一下,他家旁边曾是利玛窦住所,朕派人摸过了,暂时毫无所获。”

皇帝的意思是需要林威的实话,但目前又无人能从林威口中探知真情,他对谁都没有信任,包括林耀、师父师兄、云梦公主、以及身边的女人。

这可难办了,林威软硬不吃,还是个睚眦必报的强怼性格。

把图册还给魏忠贤,张维贤低头沉思起来。过一会沉重摇摇头,“陛下恕罪,微臣无能。”

旁边的云梦公主插嘴道,“威儿接受了两个女人,苏秀秀和秦悦明,她们知道了,但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我们不能逼问她们,稍微不当就是血案,届时林威怒而向天下公布,才是大祸的开始。”

“殿下说的对,他身边任何人出现意外,都得马上找到凶手,否则最终会由皇家承担仇恨,不能让他失去理智,尤其是在女人问题上。”

魏忠贤这时也插嘴,“林威若知晓陛下对他的看重,应该主动告知,他口口声声忠君报国,皇恩浩荡,公爷应该与他促膝谈谈。”

张维贤瞥一眼九千岁,话都懒得接。

天启再次捏捏眉心,“张卿家,一会带朕的三位皇妹出宫,暂时安排到国公府,想办法让她们见见林威和林成,可以直接告知他们皇妹身份,娶谁嫁谁看她们缘分。”

张维贤摇摇头,“陛下迟了两天,骆养性把自家妹子塞给林威,微臣能感觉到,他故意展露急色是在恶心自己利用骆家,现在他对突然出现的女人一定很反感,跑到军营也说明了这点。”

天启瞠目结舌,突然提起了谈话的兴致,惊讶问道,“他都会自污,利用女人了?”

“是,微臣可以从他谈话的神色中看出来,对他而言,徐允晴和骆家女一样,都是有目的靠近,他觉得自己需要就会亲近,不需要当然会没了兴趣。”

天启与云梦公主疑惑对视一眼,后者冷哼一声,“小小年纪,真不是个东西。”

张维贤顿时苦笑,“殿下,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林威若连女人都处理不了,那他的软肋也太明显了一点,官场不适合他。”

皇帝笃笃笃手指敲了会案桌,淡淡说道,“天降暴雪,北直隶受灾地方很多,边墙外的鞑靼人更难受,半个月后让林威先一步离京,朕给他方便,新袭爵的宁远伯李尊祖、白杆军秦祚明护卫钦差随行,全部由神枢营调集马匹,以免他又绞尽脑汁制造事端寻找信任的人手。”

张维贤立刻躬身,“陛下圣明!”

“朝廷事务太多,暗流汹涌,官员忠奸难辨,朕精力有限,火药作坊的事,你们与他商量着来吧,内库由皇姑做主,朕倒想知道,他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能达到什么目的。”

“微臣遵旨,恭送陛下!”

张维贤躬着身子直到皇帝消失在司礼监大院,魏忠贤并没有跟着皇帝回后宫,送到门口就回来了,对云梦公主和张维贤拱拱手,“殿下,奴婢刚才突然想明白林威为何有时候非常聪明,有时候又表现的很痴傻了。”

云梦公主不悦瞥一眼,“说来听听。”

“他与二十年前的奴婢一样,眼里只有最终目标,只要对这件事有帮助的小事,都能很快领悟,若与大事无关,他就很无所谓,无论多么惊悚,他都懒得看一眼,很容易忽视危险。”

云梦公主与张维贤眼神齐齐一亮,有道理,这小子说到底还是在闷头做事,只不过他的目标是‘大英雄’,距离很远,大伙一时感受不到他真正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