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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长,大队长,我家乐乐不见了,我家乐乐不见了。”

二月十三日一早,张惠芬就早早敲开了大队长王忠义的家门,来开门的也正是王忠义。

“咋啦这是,大清早的。”王忠义可是硬生生从温暖的炕上和被窝里被自家老婆子推出来的。

阿贵婶当然知道张惠芬找上来的缘由,但王忠义不知道啊,由王忠义出面应对,张惠芬能看出啥子哦。

该,让她给儿媳妇下毒,好好的女同志霍霍成半死不活的样儿,人家现在肯定是考上大学了,离开是最好的。

屋内阿贵婶的内心,外头的两人都不知道。

此时张惠芬一把扯住王忠义的衣袖焦急道,“大队长,我家乐乐不见了,我早上起来喊她吃早饭,结果推门进去一看,炕上没人,家里其它地方全部找遍了,人不见了。”

王忠义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茅厕去看了没?茅坑里没掉下去吧。”

陆乐乐那身子骨,王忠义就怕人家半夜上厕所的时候掉下去,现在这个天气如果没有及时救上来,肯定冻死了。

张惠芬早就想到过这个可能了,“看了,看了,我当时也想到了,心都差点跳出来,好在没有人。”

王忠义松了口气,没冻死就好。

“那你知青点去瞧了没,你儿媳妇总是知青点出来的,这次人知青们都考上大学了,没准去问他们拿复习资料了。”王忠义说得很有道理,因为大队里不少社员都蠢蠢欲动,也有付诸行动的,也不是白拿,而是去抄写,人家知青都同意了。

张惠芬其实也想过,但她不敢去啊,岑曦还在呢。

“大队长说的有道理,那我们现在就去问问吧。”张惠芬说完催促着王忠义一起往知青点去。

王忠义满脑子问号,他什么时候说过也要去了,又不是找不到知青点。

不过想归想,王忠义还是一起去了,这回知青们可是为兰岗大队长足了脸面,他这个大队长还见到了市里、县里的领导,被公社点名夸赞,今年先进大队怎么也有兰岗大队一席之位,去知青点看看也好。

知青点来开门的是林建军,他是东省人,离这边不远,买的车票是后天跟岑曦同一天的,这样去火车站也有伴,他是男同志,还能帮着岑知青扛扛行李。

目前知青点也就只剩下林建军和岑曦了,章满谷是不会回去了,等开学了直接从兰岗大队去学校,听着意思是要跟翁爷爷一直一起,也是好事。

“大队长,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事?”林建军看到外头的王忠义有些意外,然后看到张惠芬后更是诧异。

“建军啊,什么时候动身啊?”王忠义笑着先唠家常。

“后天,跟岑知青一天的火车,不过不同列车,但说好了一起出发。”林建军如实回道。

“好,好,前途不可限量。”王忠义笑呵呵夸赞,然后才说明了来意,“建军啊,今日一早原来的陆知青可有来知青点?”

陆知青,陆乐乐,林建军有些奇怪,“陆知青是昨天来的呀,今天并没有来过。”

林建军本就不是知晓真相的人,他是真不知道,所以脸上毫不掩饰的神情很有说服力。

“没来啊。”王忠义也有些意外,但又觉得张惠芬大惊小怪,又不是孩子,人还能丢了不成。

“哎呀,乐乐那孩子不会是没考上大学想不开吧。”张惠芬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就双手合掌一拍,脸上大惊失色起来。

王忠义被吓到了,“你瞎胡说什么,明年又不是没机会。”

张惠芬急匆匆往家里赶,她把陆乐乐住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可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不过等看向炕上被她翻出来的陆乐乐的衣服后,她突然定住了,走进仔细翻检,全是补丁打得快不能穿的衣服,后来结婚时候新做的几身衣服都没在。

不信邪的又去看鞋子,还有冬天的衣服,不看不打紧,一看才发现这个房间没什么陆乐乐的衣服了。

一个想法闪过张惠芬的脑子,陆乐乐不会是跑路了吧。

不对不对,她身上没啥钱……

张惠芬突然急匆匆往自己房间跑,把自己藏钱的铁皮盒子从床底下摸出来,慌忙打开,只见大团结、零散钱以及票据都在,长松了口气,然后对于陆乐乐跑路的想法又有了疑惑。

这身上没钱,有没有介绍信,能走去哪里?

张惠芬既然打开了钱匣子,就一五一十开始清点,点了一遍后疑惑的看了看,数额好像不对,难道数错了?

又数了一遍,跟之前一样,可她明明记得是三百八,怎么只有三百五了,记错了?

张惠芬很快否决,她不会记错,钱就是少了三十块,至于谁拿的,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陆乐乐,她真跑了?

张惠芬放好钱匣子,然后把家里里里外外全部检查了一番,除了陆乐乐自己房间的东西,其余东西一样没少。

如果陆乐乐知道了自己中毒的真相,会跑路张惠芬可以理解,这般想着她就再次往知青点急行。

岑曦打着哈欠,用小炉子烤了香甜的粘豆包和一根红薯,泡了一杯进口奶粉,这就是她的早饭了,孙红英离开后,她只能自我将就,复杂些的早饭她也做不出来。

“咚咚,岑知青。”张惠芬即使再着急也不敢在知青点放肆。

岑曦用筷子夹着一个粘豆包,然后就去开门了。

“怎么了?”岑曦不忘咬一口粘豆包,这个就该吃热乎的,又香又甜又软糯。

“你……”张惠芬看着岑曦随意的姿态,气势上就被压下来了,但还是问出来了,“你是不是跟陆乐乐说了她中毒的事?”

“我可没那么大的嘴。”岑曦微微拧眉,她是写纸条,本就没开口说。

张惠芬松了口气,那就是没说,她觉得岑曦没必要骗自己,人家都考上大学了,以后可能一辈子不会来,而且真要说,大队里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对不起,我就是着急找不到人。”张惠芬舔着脸道歉,然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