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师姐,你醒啦?你没事吧?”
师妃暄脸色焦急地看着靳冰云,显然靳冰云受的伤让师妃暄有些担心。
靳冰云睁开了有些模糊的眼睛,随后看向师妃暄道:“师妹?我不是受伤了么?”
“师姐你还说呢,你怎么会在慕大哥的屋顶上啊,慕大哥以为你是什么歹人,直接给了你一掌,所幸及时发现,慕大哥将你救了回来,不然的话,你恐怕就要被慕大哥一掌打死了。”
靳冰云缓了缓,这下也是彻底恢复过来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发现好像并没有什么疼痛感,甚至自己的内力还有所提升。
“放心吧师姐,慕大哥已经将你给治好了,并且还给你服用了一枚大补之药,增加了你十来年的修为,如今咱们三姐妹中,恐怕也就师姐你遥遥领先了。”
靳冰云微微一愣,感受了一下身体之中多出来的那部分内力,以及自己强大了不少的身体,也是有些兴奋。
“看来冰云还要多谢慕公子。这慕公子便是之前说和祝玉妍有关系的那人吧,没想到他真是像传闻中一样,对女孩子都很好,居然愿意用如此名贵的药物来帮我治疗。”
见靳冰云的表情有些异样,师妃暄也是立马说道:“师姐,那是因为我帮你找慕大哥求情的好不好,不然的话慕大哥也不会及时救你了。 ”
靳冰云刚想说话,却是有些调笑地看向师妃暄道:“妃暄师妹,你是不是动了心?你和这慕云起之间,好像关系不简单哦~”
师妃暄面色一滞,随后便是说道:“”怎么会呢,我慈航静斋中人岂可随意动凡心,毕竟是出家人。”
“师妹你别这么严肃嘛,动凡心又有什么关系,我们虽然是慈航静斋的弟子,可是又没规定说不能嫁人。前些年颖儿师妹、去年的小慧师妹,不是都嫁到了个好人家么。你别总是按照师傅的要求来,师父是以光大慈航静斋为目的的,你的天赋强,心思净,师父想将掌门职位传给你,自然对你有诸多要求。包括秦师妹也是,师父同样对其予以厚望,说她是慈航静斋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我一开始也是如此。可是师父却是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不是么?”
“师姐?你怎么?”
“存天理、灭人欲,我们只不过是凡人,却要求我们不能有那么凡人该有的思想和感情,师父这么做,岂不是非常不合理么?我也是前段时间从蒙古回来才有的这样的感觉。原本我受师父所托,去看住那风行烈和庞班二人。不过我却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看到了人性的坚持,自那时候开始我便对人世间的情有些好奇了。随后又看到各个国家、各个民族之间的人世情,最后则是个人之间的感情。那时候我便在想,我们这样所谓的修炼究竟有什么意义?”
“师父说我们是顺应大道,等我们得了大道后,便可得逍遥自在。”
“师妹,你说这大道究竟是何物?与我们真的有关么?”
“这……”
“师妹也说不出来吧,这所谓的大道毕竟只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罢了,这大道师父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只能顺应大道罢了,甚至我们慈航静斋这么多年来,都无人能达到那个境界。既然如此,我们学习前人的武功,不走出自己的路,又如何能达到大道呢?”
师妃暄居然觉得靳冰云说的有些道理,是啊,不走出一条新路,只是重复前人的道路,又怎么能超越前人呢?只是让自己不顾师父的教诲,自己好像又有些难以做到,一时间也是有些纠结。
“师妹,你也不用多想,我只是看你好像对慕云起动了情又不好意思说,这才和你提上一句,也并没有要强迫你做些什么的意思。有些事情别人说了没有,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才行。”
“多谢师姐指教。说起来,师姐这么说,是不是有了心上人?想离开慈航静斋了?”
靳冰云听罢也是叹了口气:“唉,师妹有所不知…你可知当初师父让我去蒙古看着风行烈和庞班意欲何为?”
师妃暄摇了摇头。
“其实师父是让我过去挑拨离间的…师父不想让庞班和风行烈二人合力,想让他们分裂,这样就不会有人威胁到大唐的皇朝和武林了。这些年你应该也知道的吧,这庞班利用魔门的功法,不断提升自己。风行烈虽是心善,可是亦被魔门功法所影响,时不时会做些魔门中人才会做的事。若当初不是我的出现,恐怕现在风行烈和庞班二人合力,已经将蒙古统一,并且反攻大唐了。”
“师姐,你是怎么挑拨离间的啊?”
看着师妃暄纯洁的眼神,靳冰云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当然是利用这情情爱爱的事咯,这风行烈就是个恋爱脑,整天想着我,我却要假装喜欢庞班,让这二人因为我争风吃醋。”
师妃暄显然是第一次听说慈航静斋会用这样的方法来挑拨离间,明显和正道中人的做法不太一样。
见师妃暄那么惊讶,靳冰云再次说道:“师妹,你还是太纯洁了~你可知当年石之轩原本修了佛道,为何却又沦为了魔教妖人?”
师妃暄摇了摇头,对于这事知道的实在不多,自己的历练和对慈航静斋的了解还是少了一些。
“其实当初师父也是用了同样的方式,碧秀心师姐便是那舍身饲魔之人。原本碧师姐都成功了,可是在师父的干预下,碧师姐既不想和师父决裂,也不想和石之轩闹掰,这才被逼死的。而石之轩因为碧师姐的死而癫狂,这才有了后来又入魔并且更加疯狂的石之轩。”
“怎么会这样…”师妃暄有些呆呆地看着靳冰云,靳冰云和碧秀心的事显然让师妃暄心目中高大伟岸的慈航静斋形象,轰然倒塌了。
“师姐,我想静静…”
师妃暄说罢便离开了,而靳冰云也是淡淡一笑,随后继续躺了下去,准备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