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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深眼里泛起了泪花:“瀚儿,你铮铮铁骨,义父很欣慰!受你父母所托,我必护你周全。你若有三长两短,义父岂能独活!”

吴瀚落下泪来,郑虎连连摇头,双眼含泪。

穆樟柯想了想说:“也好!他们都在我手里,不怕你耍花样!”

他朝手下挥挥手,手下人放过了郑虎。莫如深总算松了一口气,面临如此绝境,只好左支右绌了。

攀在石壁的曹守仁忽然有了主意,射出大把的毒蒺藜,中招的蒙军士兵纷纷倒地。

曹守仁趁乱,来到莫如深身后,把剑压在了莫如深的颈部,喝道:“都给我住手!再向前,我就杀了莫如深,谁也别想得到宝藏!”

“真他妈的!”穆樟柯气坏了,“姓曹的,你别让老子抓住机会,否则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你敢吗?”曹守仁笑了,“找不到宝藏,唐古特和阿里不哥会饶了你吗?”

穆樟柯被说中了痛处,不说话了。

曹守仁说:“我们找到这儿,是莫如深带我们来的。只有他才能找到宝藏,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们谁也别想得到宝藏!”

穆樟柯问:“你到底在想干什么?分宝藏吗?”

曹守仁哈哈大笑:“是要分宝藏,但不是跟你分!”

穆樟柯看看周围,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曹守仁得意地说:“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穆樟柯越发不明白了,耐着性子说:“姓曹的,这样吧。找到宝藏后随你拿,你能拿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曹守仁轻蔑地说:“老夫已经60岁了,肩扛担挑能拿多少?你太小瞧老夫了!”

忽然,石阶上又传来了脚步声。莫如深仔细一看,竟然是左吾卫的官兵,为首的人竟然是江千里!

所有人都很震惊!连曹守仁都不例外,显然曹守仁私下联络了李惟忠以外的另一支队伍,却不是江千里。

江千里看看莫如深,很感慨,却顾不上叙旧。

江千里目光冷峻,盯着穆樟柯说:“穆樟柯,你真是狗胆包天,竟敢深入我大宋腹地。金州城外,让你们逃了,今天你插翅难飞了!”

穆樟柯毫不畏惧,说:“我蒙古勇士难道会怕羸弱的宋人吗?久闻你武艺高强,正想与你一战,你尽管放马过来!”

江千里说:“宝藏是岳家军所留,自然归我大宋,尔等宵小安敢抢夺!如若弃械投降,本将军当可饶你不死!”

穆樟柯不以为然:“天下资财惟有德者居之,宋朝皇帝昏聩,得了宝藏不过是挥霍而已!如果赵昀是明君,怎么会把莫如深逼到如此境地!”

江千里竟然一时语塞,穆樟柯虽然强横,但此言不无道理。

宋军忽然有人说:“将军之言差矣!当今皇上确有识人不明之处,但蒙古大汗就是明君吗?蒙古人就是善人吗?以我在北地游历的见闻,蒙古人以汉人为奴,视汉人为草芥,动辄虐杀。成吉思汗被你们称为英雄,却经常屠城以立威,这是英雄所为吗?”

穆樟柯说不出话来,这些也是事实。他抬头望去,宋军里站着一个风度翩翩,英姿勃发的年轻人。

莫如深一眼认出那是文云孙!原来那日江千里急匆匆出了金州城,第二天文云孙追随江千里而来,他已经猜出江千里一定有大事要办,一直追到了麻呜县,才追上了江千里。

穆樟柯很恼火,成吉思汗是蒙古人的英雄,如今被人如此批评,他不再说话,带人冲向了宋军。

双方言语不和,兵对兵,将对将,大战起来。双方激战之时,郑虎趁机救下了罗红缨和吴瀚,莫如深被曹守仁挟持,没有动。

穆樟柯使一把长柄砍刀,江千里使一杆霸王枪。转眼间,两人已经打了三十多个回合,终究是江千里技高一筹,穆樟柯的刀被打掉了,人也掉下马来。没等穆樟柯站起来,江千里的枪尖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士兵立即把穆樟柯捆了起来。

擒贼先擒王,穆樟柯被俘,大部分蒙军投降了,一部分负隅顽抗的人很快被消灭了。

江千里转向了曹守仁:“曹守仁,立刻把如深兄放了,我保证你安然无恙。”

曹守仁嬉皮笑脸地说:“这位将军,我们都是为大宋效力,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呢?”

“什么?”罗红缨很愤怒,“你先投靠了蒙古人,后投靠了西夏人,现在又说为大宋效力,简直是恬不知耻!”

曹守仁笑道:“大侄女,岂不闻识时务者为俊杰——”

罗红缨打断了他:“谁是你大侄女?你杀了我爹,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你!”

曹守仁丝毫不理睬她的愤怒:“江将军,你只要稍等片刻,就知道我是自己人了。”

江千里看他像认真的,问道:“到底要等谁?”

曹守仁坚持道:“相信他们快到了,稍待片刻。”

文云孙问:“江将军,你怎么识得一路上的标记?那是谁留下的?莫非是莫大人?”

文云孙认为莫如深仍然心向着大宋,留下标记也是很正常的。

罗红缨却是大吃一惊:“路上有标记?你是说我们走过的地方都有标记吗?”

这次轮到文云孙吃惊了:“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吴瀚吃惊地说:“不知道。”

听完罗红缨和吴瀚的回答,文云孙把目光落在了莫如深身上。他只见莫如深表情很平静,毫无波澜,目光最终锁定了郑虎。

郑虎表情很不自然,突然扔掉了手里的刀,跪在了地上:“老三,郑虎对不起你,标记是我留下的。”

罗红缨和吴瀚异口同声道:“是你!”

郑虎流着泪说:“我见你整日与蒙古人和西夏人混在一起,我认为——认为——”

莫如深微笑着说:“你认为我与他们为伍,出卖了大宋的利益,所以你偷偷联络了千里兄,卧底在我身边,目的是寻找宝藏!”

郑虎一惊:“你全都知道?”

莫如深叹了一口气,说:“先前我只是怀疑,直到刚才我才确定是你。红缨和瀚儿不在我身边,身边只有你。不是你把千里兄带来的,难道会有别人吗?”

郑虎以头磕地,说:“老三,二哥惭愧,误解了你,以为你与虎狼为伴,对我大宋不利,所以我私下里联络了江将军——我简直猪狗不如……”

莫如深打断了他:“不,你没有误解我。我之所以没有防着你,是因为你是我二哥,与大宋无关。自从皇帝通缉我的那天起,我就与大宋无关了。”

郑虎叩头道:“三弟,是二哥无谋少智——”

莫如深摆摆手说:“你的选择是对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没有点破你!”

郑虎很吃惊:“原来你早就知道是我!”

莫如深淡淡一笑:“二哥你颇有家资,不是贪财之人。自从听说宝藏后,你便紧随在我身边,即使暂时走散,最后还会找到我。初时,你来寻我,出于义气。后来我混迹于蒙古人和西夏人之间,你显然已经失望了,但仍陪在我身边。这其中的原因耐人寻味,我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呢?”

“我……”郑虎不知该说什么。

“你的选择是对的。把宝藏交给千里兄,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莫如深看看郑虎,最后目光落在了江千里身上。

众人都沉默了。

莫如深继续说:“我在意的是你们,红缨、瀚儿、二哥、千里兄,还有小文。死去的大哥、大嫂、焕芳和盼儿,他们都是为我死的。与你们的情谊是活到现在的理由,我虽然不想再为宋朝卖命,但不希望你们有危险!”

想起死去的彭超,莫如深不禁落下泪来。

“如深兄!”

“莫大人!”

“老三!”

……

大家都很感动,同时又很无奈。

莫如深说:“宵小都已成擒,你们现在可以取宝藏了,希望你们遵从程学功、岳元帅、张宪将军、师公张韬及师父罗守道的意愿,守住道,把宝藏用于光复大宋江山……”

莫如深的话被打断了:“宝藏是我大宋的,如何使用与你何干?”

大家循声望去,有人打着火把从石阶上走下来。火把映照下,为首的竟是贾似道,后面还跟着史汲卿。

莫如深有点诧异,这两人竟然走在了一起。曹守仁却是大喜,放开了莫如深,用轻功踏着石壁,来到了贾似道和史汲卿面前。

莫如深终于明白,曹守仁觉得李惟忠大势已去,早已联络了史汲卿。史汲卿本来就是麻呜县令,只是他没想到,贾似道居然也来了。

刚开始收到了莫如深还活着的消息,贾似道还以为是别有用心的人散布的谣言。直到史汲卿的奏折到了,贾似道才相信了。

贾似道必欲置莫如深于死地,于是立刻向皇上请旨,前往襄阳府捉拿莫如深。

贾似道到襄阳的前一天,曹守仁联络上了史汲卿,说明了宝藏的事情。其实他不愿意与别人分享宝藏,但自己一个人又无法取得宝藏,更不要说运走那么大一笔财宝了。

史汲卿知道事关重大,不敢独吞财宝,向贾似道禀报莫如深的情况时顺便说了宝藏的事情。他们这才循着曹守仁留下的标记找到了这儿,但没想到江千里早到了一步。

贾似道略一思索,决定放弃私吞宝藏,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贾似道不紧不慢地说:“把朝廷钦犯莫如深抓起来!”

郑虎、吴瀚和罗红缨立即护在莫如深身前,喝道:“我看你们谁敢!”

唐明指挥军卒挡在了他们前面,贾似道毫无惊慌,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贾似道慢条斯理地说:“江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江千里不屑地说:“贾大人,如深兄实属冤枉。他不计前嫌,为大宋找到了失踪已久的宝藏,乃为大功一件,请贾大人上复皇上,帮如深兄将功折罪,重返京城。”

莫如深可以看得出江千里是真想帮他,面临如此境地,江千里仍在为他说话。

贾似道连声冷笑:“江将军玩笑了!你以为皇上是三岁小儿吗,那么好糊弄吗?”

罗红缨骂道:“贾似道,你这奸贼!如果不是你公报私仇,深哥焉有今日?”

贾似道突然变了脸色:“住口!莫如深辜负了我的信任,先破京郊屯田案,使我颜面尽失,后破梅州公田案,将我堂兄赶尽杀绝。他已经成为了满朝公敌,我贾某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莫如深哼了一声:“好一个替天行道!你们沆瀣一气,荼毒百姓,枉为人臣!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们随时可以与任何人分裂,也可以与任何人勾结,这就是你所谓的天道吗?”

史汲卿和曹守仁对视了一眼,又看看贾似道。

贾似道头也没回,咬着牙说:“多说无益,跟我回去,请皇上定夺,否则格杀勿论!”

江千里喝道:“你敢!”

贾似道连声冷笑:“我有何不敢!莫如深不过是一个通缉犯,将军难道要放弃高官厚禄和皇上的信任包庇他吗?”

江千里突然无言以对了。

唐明着急地说:“将军!不能让他们把莫大人带走!”

史汲卿附在贾似道耳边说了几句话,贾似道这才说:“鉴于你往日的功劳,我也可以暂时不拿你。如果你能打开宝藏,或许我还可以帮你说说好话。”

罗红缨狠狠地说:“深哥,不要相信他!”

莫如深轻声地说:“二哥,别忘了我此前的嘱托!找机会,带他们走,离贾似道越远越好!”

郑虎想到了莫如深让他照顾罗红缨和孩子,再次提起说明莫如深已经下定了决心。

郑虎回头看看莫如深,莫如深的眼神很坚定,他无奈地点点头。转过身来,他的眼里充满了泪花。他看看贾似道,想起了惨死的父亲,暗自咬了咬牙,告诉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莫如深望着江千里,说:“千里兄,准备火把,我们进洞吧!”

莫如深一眼瞥见了李三文,刚才他经历了一场惨死的攻杀,侥幸逃过了一死。刚才他躲起来装死,浑身战栗,现在平息了,他要钱不要命的劲又上来了,慢慢跟在后面。

面对触手可及的财富,哪怕是李三文这样穷惯了的人都不淡定了。来这儿之前,李惟忠曾经给过他50两银子的定金,现在李惟忠死了,他压根不提另外50两,内心无非也惦记着洞里的宝藏。

莫如深不住地摇头,顾不上理会李三文,跟着拿火把的军士进洞了。

洞不是很深,很快就到头了。里面应该是黄金大蟒的栖息之地,墙角有很多粪便,味道很难闻。

四下寻找,果然在石壁上发现了一扇石门,光秃秃的,连个把手都没有,根本无法打开。

十多个军士使出了吃奶的劲,石门还是纹丝不动。江千里摆摆手,军士停了下来。

莫如深看了看,说:“石壁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的突起或机关,一定还有其它的打开方法。”

贾似道有点不屑地说:“这还用你说,一看便知。”

莫如深看了他一眼,没理他,目光放在了石门中间一个小洞上。小洞很细,外面是一个小坑,小坑是一朵云的形状。

莫如深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罗红缨从小戴到大的金锁,外形正是一朵云的形状。前几天,罗红缨把那个金锁交给了他保管。

他立刻拿出了那个金锁,放在那个小坑里,果然严丝合缝,然后石门毫无任何动静。

他把金锁拿了出来,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金锁是打开宝藏的钥匙,只是不知道如何用。

他看看那个小洞,又看看那个金锁,把戴金锁的链子取下来,捏住挂链子的小环向外一扳,与小环连接的带锯齿的小棒竖了起来。

他把小棒插进去,直到金锁完全与小坑贴合。石门突然发出“咯叭”一声,几乎所有人都惊呼了一下。

江千里说:“如深兄,看来有门儿!”

莫如深说:“这个金锁是红缨从小戴在身上的,谁都不知道怎么用。师父临死前叮嘱我保护好金锁,我刚才突然想到了。”

曹守仁在旁边不冷不热地说:“这是我师父的,果然传给了师兄,竟然能开启宝藏,真是偏心眼!”

罗红缨白了他一眼:“你心术不正,师公怎么会传给你!”

曹守仁也白了罗红缨一眼:“老夫不想与你逞口舌之快!”

罗红缨反唇相讥:“我才懒得同你这个反复无常的贼子讲!”

曹守仁的脸红一阵,青一阵,恶狠狠盯着罗红缨,没有再说话。

石门有了反应,但还是无法打开。莫如深看了一下,把金锁一边翻了起来。他和罗红缨曾经把一边翻起来过,只是当时不知道管什么用。

他利用翻起来的一边左右动了一下,发现顺时针可以旋转。他轻轻拧了两圈,石门发出了很大的声响,随着门缝里的尘土不断地掉落,门真的打开了。

待尘土慢慢落下,众人看清了,里面有很多大箱子。曹守仁迫不及待地闪身进去了,随便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是满满的金条。

其它人随后也进去了,查看了很多箱子,里面不是金银就是珠宝,宝藏真的找到了。

贾似道是个大贪官,见过的财宝不计其数,但如此巨大的财富还是令他很震憾。

无论是官是民,看到财宝的瞬间,都不淡定了,个个欣喜若狂。

李三文都看傻了,一边看,一边把珠宝往怀里塞。曹守仁看看眼前的金银,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喜不自胜。

看押蒙古俘虏的军卒听到里面真的找到了财宝,纷纷找借口,扔下俘虏,到里面查看,生怕分财宝落下了自己。

当有人私拿财宝的时候,其他人就会纷纷效仿,生怕自己吃亏。因为争夺财宝,有人打了起来,场面越闹越大。

江千里杀了两个抢财宝的军卒,大声喝斥:“这是大宋的,任何人不得擅动!”

然而史汲卿带来的衙役,贾似道的卫士,还有部分江千里手下的左吾卫官兵都参与了抢夺。

穆樟柯趁看守不备,也挣脱了束缚,释放了部分蒙古兵,参与了抢夺。

这时,是敌是友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有人与自己抢夺财宝,那就是敌人。

莫如深趁着混乱,叫上了罗红缨、吴瀚和郑虎偷偷溜出了山洞。然而他们还是被史汲卿挡住了去路,这家伙压根没抢财宝,一直盯着莫如深,欲置莫如深于死地。

莫如深把心一横,抽刀向前:“凭你也能挡住我吗?”

史汲卿手下的捕头王发急忙带了两个衙役挡住了莫如深,莫如深没客气,一刀砍断了王发的刀。

王发还没反应过来,莫如深的刀一横,正中他的胸口。他闷哼一声,倒下了。

史肖卿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朝衙役喊道:“给我杀了莫如深,我重重有赏!”

衙役们冲了过来,郑虎和吴瀚加入了战团。莫如深一边奋力搏杀,一边护着身体不便的罗红缨。

贾似道回过神来,立刻指挥卫士包围了莫如深,下达了格杀勿论的命令。

莫如深一点也不意外,他明白贾似道刚才之所以会答应帮他说话,就是想让他打开宝藏,最终杀自己灭口才是贾似道的真正目的。

江千里见势不妙,命令唐明击杀所有抢劫宝藏的人。他自己挡在了莫如深一行的前面,一杆霸王枪耍得虎虎生风,贾似道的人根本无法靠近。

贾似道大怒:“江千里,你想干什么?本官正在捉拿朝廷要犯莫如深,你可知再敢阻拦就是欺君之罪?”

江千里用枪一指贾似道:“你少拿皇上压我?皇上如果知道你陷害如深兄的真相,会允许你胡作非为吗?”

贾似道轻哼一声:“本官奉旨缉拿莫如深,各级地方官吏均需协助。你身为左吾卫大将军,统领淮南西路和淮南东路兵马,理应协助,安敢以身护贼?”

江千里轻蔑地说:“你位高权重,怎可言而无信?适才你明明答应,如深兄打开宝藏,你会替他在皇上面前说好话?翻脸比翻书还快,有何面目在此大言不惭!”

贾似道突然说:“江千里听旨!”

江千里一惊,愣了一下,把枪放下,双膝跪倒:“臣江千里接旨!”

贾似道拿了一个黄色的绸布卷,展开读道:“江爱卿,朕素知你与莫如深颇有交情,然事关国家法度,朕着贾似道前往缉拿莫如深,爱卿务必协助,听从贾似道调遣!”

江千里满腔义愤,接过圣旨,呆呆地跪在原地,忘了站起来。

贾似道看看发呆的江千里,向手下一挥手:“给我上!”

卫士们纷纷扑向了莫如深四人。

莫如深奋力挥着刀,大声对郑虎说:“二哥,快带红缨走!”

“不!”郑虎和罗红缨几乎是异口同声。

莫如深急了:“他们的目标是我,我走不脱了。二哥,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郑虎愣了一下,莫如深一边挡住了向上去的石阶,一边喊:“瀚儿,赶快把你师父扶走。记住,保护师父的安全,弟弟或妹妹的安全也交给你了!”

吴瀚还想说什么,莫如深大呼道:“二哥,瀚儿,难道让我跪下来求你们吗?”

罗红缨大喊着:“深哥,我们生死一处,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