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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追逐,落在后面的阎解旷被阎埠贵逮住,揪住衣领,狠狠摔在地上。

倒地的阎解旷惊恐地看着将棍棒举过头顶的父亲,身体在恐惧的支配下不断往后挪动,嘴里不停念叨求饶。

“爸,我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会吧。

爸,我是你亲儿子啊!”

面对小儿子的哀求,阎埠贵脸上毫不动容。

他对两个小畜生失望透顶,今天就是清理门户的时候!

“住手!”

就在阎埠贵即将一棍子敲下去时,通往中院的过道里传来一声喝止。

“阎埠贵,阎解成刚去世没多久。

你还想再失去一个儿子吗?

葬礼的钱你攒够了吗!”

无视易忠海的阻挠,阎埠贵暴怒的一棍挥出,却在阎解旷脑袋前及时停止。

因为他听到了“钱”这个字眼。

一棍子打死小畜生固然解气,但除了解气外,并不能挽回损失。

弄死他后,还得花钱埋埋葬,实在太亏了。

“小畜生,我可以不打死你。

不过偷我的钱,你得十倍,不百倍还我!

等你出去工作挣钱,每个月的工资都得交给我来管!”

活罪可免死罪难逃,阎埠贵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欠的。

“啊,百倍,这也太……”

阎解旷本还想争辩一句,然而父亲挥舞棍子发出的破空声直接让他把嘴闭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保住小命要紧,其他事等以后再说吧。

“我还,我还,我一定还……”

阎解旷咽了口唾沫,连声保证道。

听到儿子答应还债,阎埠贵面色缓和不少,接着说了一句。

“还要算利息。”

这么好的机会,阎埠贵当然要竭尽所能压榨,否则怎么对得起他被消耗掉的存款。

“利息?!”

阎解旷瞪大双眼,他没想到父亲会这么狠,连这些钱都不放过。

利滚利,真不知道要还到猴年马月啊。

“嗯?!”

阎埠贵只是一个威胁的眼神,就让阎解旷放弃抵抗。

都答应还钱了,不差这点利息,大不了多干几年。

“我还,我都还。”

至此,阎埠贵才心满意足地收起棍子。

看戏的邻居们见没打起来,皆唏嘘一声,心中埋怨易忠海多管闲事。

阎埠贵要是真一棍子下去,开了阎解旷的瓢,那该多刺激啊。

绝对能成为整个区域的大新闻。

无事发生,邻居们很快没了兴致,继续各忙各的。

解决完阎解旷,阎埠贵接着去追阎解放。

在按住阎解放,逼迫他签下一系列残酷的协定后,方才不紧不慢地回来见易忠海。

“老易,找我有什么事啊?”

阎埠贵将棍子别在身后,一脸风轻云淡,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得到消息,李胜利正准备对付你,你自己小心。”

抛下一句话,易忠海便径直转头离去。

就阎家目前稀烂的情况,做炮灰易忠海都嫌弃。

这坨垃圾,李胜利如果想要的话,直接给他好了。

“哎,什么情况?!”

阎埠贵抬手急声追问。

然而易忠海动作很快,身形已经转入过道,一去不复返。

……

夜色深沉,阎埠贵坐在餐桌上小口嚼着窝窝头,不时吸溜一口苞米粥,吃得不亦乐乎。

杨瑞华和阎解娣一左一右站在阎埠贵两侧,静静看着他进食,也看着躺在床上不断呻吟的两人。

“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爸,您不地道啊。

我都答应还钱了,您怎么还打我一顿啊。”

阎解放趴在床上,四肢伸展,宛如一只蛤蟆,嘴里不停念叨。

将阎解放和阎解旷两兄弟抓回屋后,阎埠贵十分豪气地免费送给他们一顿棍子。

还钱是以后的事,现在阎埠贵正生气着呢。

不打他们一顿怎么能解气。

“没错,爸,要是我们俩落下病根,影响赚钱全要怪你。

到时候我们可不还利息。”

阎解旷还惦记着还钱的事。

他们只是效仿大哥,取了点钱出去享受一下人生,至于遭这么大的罪吗。

“哼。”

阎埠贵咽下一口窝窝头,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说道。

“再废话别怪我揍你们。

这顿棍子可没冤枉人,我就是要让你们长长记性!

家里的钱你们都敢偷,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这是救命钱,救命钱能这样花吗?!”

一提到钱的事阎埠贵就上火,两兄弟挥霍的行为,无疑使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实在太不懂事了。

“家里的钱都快被你们给败光了。

等最后一点老底耗尽,难不成要全家上街讨饭去?”

阎埠贵喝口苞米粥,稍微降下火气,目光冷厉而严峻。

“告诉你们,欠我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这事没商量!”

喝完粥,见天色不早,阎埠贵赶紧熄灯上床睡觉。

大晚上不睡觉做什么,亮着灯就是在烧钱。

现在日子不好过,能省则省。

折腾一天,几人都累了,特别是阎解放和阎解旷,身上有伤,更需要通过睡眠来恢复身体。几乎是灯一灭他们便响起均匀的鼾声。

时间一点点推移,阎埠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

闹心的他刚想起身去外面下把脸凉爽一下,睡着旁边的妻子竟一样没睡着。

“老阎,睡不着?”

“嗨,最近事情那么多,想想我就头疼,怎么睡得着啊。”

有个人陪着说话,阎埠贵心情缓和不少,索性继续躺着,同妻子说起悄悄话。

“事情多也没办法,一件一件慢慢解决呗。

当初咱们什么都没有,不也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了吗。”

杨瑞华鼓励道。

“全家都指望你过日子,你可得照顾好自己啊。”

“嗯,我知道了。”

阎埠贵点点头,侧身瞥一眼阎解放两兄弟的方向,没心没肺的两个兔崽子睡得十分踏实,没有半点醒过来的意思。

“瑞华,这两小子靠不住。

等咱们老了,恐怕一日三餐,连碗粥都喝不上。”

知子莫若父,阎埠贵已经看清了阎解放和阎解旷的本质。

这两个自私自利的混账东西,绝对无法保证阎埠贵夫妇的未来。

“终究是咱们的亲儿子,能怎么办呢。”

杨瑞华轻叹一声,眼中满是悲哀。

被两个儿子像皮球一样抛来抛去,杨瑞华的心里绝对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