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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一种上下限相差极大的生物。

有些人即便经历枪林弹雨,炮火轰炸等严酷环境的考验,依旧生龙活虎,也有些人只因一点小小的意外便会丢掉性命。

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

当人在身负重伤的时候,抵抗外力伤害的限度就会急剧下降。

而阎解成很不幸地遭受到超越承受极限的伤害。

因此,他只能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你……你……”

周医生指着阎埠贵气得都说不出话来。

“我不是提醒过你,要小心照料他吗?

你为什么还这样粗暴地对待他?”

闹到现在,阎解成的死因再明显不过。

他根本不是被医院给治死的,而是被阎埠贵霍霍死的。

“你这是什么话,他可是我儿子,我能害他不成!

我为他做的难道还不够多吗!”

面对周医生的指责,阎埠贵顿时不乐意了,他张开手掰着手指细细数落。

“十八年来,我供他吃喝穿用,供他上学读书,供他……”

在场其他三人纷纷摇头,面露悲哀的神色。

有阎埠贵这种父亲,阎解成死得不冤啊。

“阎埠贵,够了,不用再说了。”

何大清长舒一口气,打断了阎埠贵怨妇般的控诉。

杀死阎解成的最大凶手就是阎埠贵,他竟还好意思过来闹事。

真不知他是恬不知耻,还是精神异常。

“周医生,麻烦你去取一下阎解成的死亡报告。

这次是我们唐突打扰了。”

“这是阎解成的死亡报告,请您收好。”

周医生从衣袋里掏出死亡报告,递给阎埠贵。

过来之前,周医生就做足准备,所有相关文件他都随身携带,在档案室还另有副本,就是为能将事情解释清楚。

阎埠贵发疯似地一把夺过死亡报告,扶正眼镜,一字一字仔细查看。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解成今早出院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

越看到后面阎埠贵的手抖得越厉害,他哪里不明白是自己害死了儿子。

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这是假的,这份报告是假的!”

阎埠贵将手中的死亡报告撕成粉碎,咬牙切齿地冲周医生吼道。

“全都是你们编出来的,是你们不想负责,不想赔偿损失才胡编乱造出来的!

我的儿子不能白死,不能白死,赔钱,不赔钱,我今天就不走了!”

阎埠贵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欺负人啊,医院欺负人啊。

害死我儿子,我苦命的儿啊……”

何大清与马卫国没再理会胡闹的阎埠贵,而是一脸无奈地看向周医生。

“没事,报告还有副本,我现在就去给你们拿,你们稍等一会儿。”

说了这么久,周医生相信何大清一定是个明事理的人,绝不会帮阎埠贵闹事。

阎解成的死因公之于众,这件事基本尘埃落定了。

“阎埠贵,你要是再闹,我就让医院保卫科的人把你扔出去。”

周医生走后,何大清瞥一眼阎埠贵,冷声警告。

今天的事,皆因阎埠贵造孽。

大晚上跑医院一趟的何大清可不会给他好脸色。

“害死阎解成还不够,你还想接着害死谁?”

“假的,全是假的。

解成怎么可能是我害死的,分明就就是,分明就是……”

被揭穿的阎埠贵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空,气势颓丧,再无之前的狂放姿态。

“阎埠贵,你真不是个男人。

男子汉的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

如果不是你自诩精明,事事算计,阎解成怎么会被逼到去偷东西,怎么会发生后面一档子事。

根本就是你教子无方,毁了阎解成,你还不承认!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阎家几个孩子都成什么样了?

各个势利眼,不给钱连亲大哥都不肯救。

再这样下去,他们统统都要步阎解成的后尘。

你非得把他们全害死才甘心吗?”

何大清一顿诛心之论,如同利箭直插阎埠贵的心脏。

阎埠贵招架不住,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只是呆呆望着医院的天花板出神。

“我真的错了吗?”

呢喃中,两行眼泪从阎埠贵的眼角滑落,惹得何大清与马卫国一阵叹息。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阎埠贵自作自受乃是自然之理,但阎解成因此丢掉性命,难免令人唏嘘。

到底是一条人命啊。

耗费十多年的时光,好不容易长大成人,还没来得及有一番作为,眨眼就没了。

没过多久,周医生拿着死亡报告再度回来。

何大清道了声谢,与马卫国一起架着瘫软在地的阎埠贵离开医院。

出到外面,等候多时的邻居们立即围上来。

易忠海关切地问道。

“阎解成的事怎么样了?”

“对啊,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不管怎么样,总得给个说法。”

何大清抬手示意众人肃静,而后掏出阎解成的死亡报告递给易忠海。

“事情已经搞清楚,阎解成的死跟医院没有关系。

这是他的死亡报告,你们传阅下去。”

邻居们纷纷围上易忠海,想要抢先阅读死亡报告的内容。

被挤在中间的易忠海无奈只能将报告上的内容大声念出来。

众人听完更加疑惑,脑部缺氧死亡是什么意思?

阎解成难不成是被闷死的?

“大清,解成到底是怎么死的?”

易忠海看向何大清时,他已经骑上自行车准备离去。

“这你们得问问阎埠贵。

时间不早,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邻居们反应过来,何大清径直离去。

“嘿,把话说清楚啊!”

易忠海挥手无奈喊道。

何大清远去,邻居们将呆滞的阎埠贵团团围住,也不顾及他的感受,七嘴八舌询问起来。

其实在场的人中,有不少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过来的。

他们并不关心阎解成的死活,也不关心阎埠贵心情如何,只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阎埠贵在一声声质问中猛然站起身,双手抱头发出凄厉的惨叫。

“啊~啊~”

邻居们见状纷纷一愣,后退几步躲避。

趁着大家失神的空档,阎埠贵横冲直撞地突破人群,朝四合院的方向跑去。

他需要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