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无法肯定他和神圣教廷有关吧？”陈国荣声音很小，也很弱。
“因为汪时景吧。”楚天生回应道。
方正点点头，其实就算没有汪时景，也能确定八九。
能在全世界范围肆意游走，勾结各大势力进行如此庞大的计划，除了神圣教廷，实在想不到其他人了。
“只是，莫书的目的真的为了夺权？”陈国荣也不再挣扎了，只是不明白莫书费这么大的气力，难道就为了夺权？
以莫书的影响力，只要没了莫回民，他要成为长老似乎也不是难事。
只要他想，肯定很多家族及势力出来支持。
甚至不需要有许佳仁加入，单靠他一个就足以了。
“或许是因为那个计划。”楚天生缓缓道出，似是掀开那尘封的记忆，“有时掌权不一定好，当自己暴露在阳光之下，反而什么也做不了，他只是想要一个傀儡，一个可以帮他完成计划的傀儡。”
方正瞳孔微缩，他知道神圣教廷有一个人体实验计划，并在实行中，当时在落月镇时，陆墨就想抓自己去做实验。
而汪时景就是那时被神圣教廷带走的。
楚天生点上一口烟，深吸一下，缓缓吐出一口雾才继续说道，“这事要追溯到十七年前了。”
“莫书有一次从圣域回来，说找到一种能让人类变强的方法，说人体内有一种很特殊的物质，只要将这种物质提取出来，注射到其他人身上，被注射的人就会发生进化，甚至能觉醒新的能力。”
陈国荣两眼一缩，激动得站了起来，“这是真的吗？！！”
见到陈国荣如此激动，楚天生也是叹息一声，这确实很难怪他，毕竟他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比陈国荣还要激动。
这要是真的话，将会彻底改变人类历史，说是人类革命也毫不夸张。
楚天生点点头，“是真的。”
“真的？！！那为什么……”
“等你知道这东西的提取方法，你就不会再有任何想法的了。”楚天生打断了陈国荣的话。
“这种物质平常是不会产生的，只有在濒死的状态下，才有几率诞生，而且量更是微乎其微，可偏偏这点量就能让人发生蜕变，有几率觉醒天赋。”
“这种物质就是后来一个学者提出的‘引导物’。”
陈国荣重新坐下，略微沉思：“也就是说，要让那人进入濒死状态，才能提取？那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人安全的进入濒死状态？”
唉~
楚天生就知道会有人这么问，因为他当初也问过。
安全无痛的进入濒死，事后又能毫无副作用的活蹦乱跳，这可能吗？
即便有，谁又敢轻易尝试，而且要濒死到什么程度才可以？
谁又能完全把握好这个度？
退一万步说，以上的都能办到，可这人道吗？
人道吗？
把一个人搞到濒死，就是为了给你试试能不能提取那点微乎其微的物质？
如果真有这种方法，恐怕也会像治疗师那样成为某些人的工具罢了。
到时恐怕无权无势的人只会成为权势饲养的“家禽”。
看楚天生的表情，陈国荣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楚天生的一下句话却刷新了他的认知。
“确实是有，但我们做不到。”
“是新手空间。”方正想到了陆墨说的话。
如此一来，就可以百分百确定，莫书就是神圣教廷的幕后之人！
他从来都没放弃过这一计划！
楚天生微微顿了一下，便点头道，“新手空间就是最有效最安全的方法，但谁又能保证，传送到新手空间时，就没有死亡？”
“有新手规则的保护，死亡率真的有这么高吗？”
陈国荣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新手空间平均存活率只有不足五成。
但其实经历过新手空间的人都知道，无论规则怎么变，目的都不是养蛊，而是共同进步，只要按引导一步一步进行，不急功近利，活下来的机率还是很大的。
可实际上并非如此，这只能说明，其中有他们无法知晓的危险。
“这么多年来，真以为国家就没统计过，没调查过吗？”
“只是有这个猜想后，就放弃统计罢了。”
楚天生无奈的吐出一口烟，这要是公开出来，会引起多大的混乱？
会有多少人绝望？
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统计，不留下半点证据。
“这事莫长老知道吗？”正如楚天生所说，当知道这种物质的提取方法后，陈国荣就再也没有任何想法了。
这是潘多拉之盒，一旦打开，就无法关上的。
“嗯，当时就是莫老头亲自禁止了这个实验的。”
楚天生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莫书再早之前已经提出过这个想法，那时莫回民便撤销莫书的任何职务与权力。
只是没想到去圣域一趟回来后，他再次提出这个想法，还找到了提取方法。
“这确实是莫长老的性格。”陈国荣点点头。
“其实一开始莫老头是拗不过莫书的，在莫书的一再三保证下，他同意了。”
“直到后面发生了一件事。”
尘封的记忆再次拉开。
莫回民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莫书，小儿子莫武，两人年纪相差甚大，性格也完全不一样。
两人的性格都和名字一样，莫书一点也不喜欢读书，更喜欢修炼，胆大敢拼。
而莫武刚好相反，性格温顺胆小，不喜欢舞刀弄枪，没什么城府，更喜欢沉浸在书中的世界。
对于这两个儿子，莫回民都很满意，莫书可以从政，可以为人类开疆拓土，而莫武则负责开枝散叶，传宗接代。
十七年前，正是莫武小女儿的出生。
莫书也终于成功提取到了引导物。
可谓是双喜临门。
按计划，这种引导物是要经过多重实验，才能在人体上使用的。
可当时莫书急于求成，一心想证明自己，或是不想浪费这得来不易的引导物。
他趁莫武小女儿诞生之喜，大家疏于防范之际，把引导物偷了出来，分成了两份。
其中一份，便直接给了这个蠢弟弟使用。
后果可想而知，当莫回民发现时，莫武只剩下一口气，他面目狰狞，全身血管破裂，皮肤如烧伤一般，没一处是完好的，十分惨烈。
最后没一会，还是坚持不了。
莫回民伤心欲绝，立即禁止莫书的所有实验，后面更是发现莫书根本没按要求用死囚实验，而是暗地里抓了很多不同年龄层的民众，其中最小的只有五岁！
更让他气愤的是，莫书为了尝试哪种情况下的濒死状态更容易产生引导物而采取各种极刑！
看着如人间炼狱一样的地下室，莫回民后悔莫及。
一怒之下，他便想把莫书处死，却被其逃进了圣域。
后来，为了将此事负面影响降到最小，几个长老决定把事情压下，尘封处理。
幸好莫书也是聪明人，抓的人都是无权无势的孤儿，所以当时并没引起多少风浪。
此后莫回民便再没要过子嗣，即便实力达到了神境，也不曾离开过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