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竹眺望着前方,魔族到处充斥了黑色的魔气,空中飘舞着魔物,偶尔能看到有灵智的魔族,吞噬另一些没有灵智的同类,他面色不变的一路向前,顺手斩杀沿途的魔物。
有些新上阵的小兵,心里接受能力就没这么强了,就差直接吐出来,魔族居然会互相吞噬同类,那血淋淋的场面实在是令人作呕。
“没想到这一场大水,逼得这些魔崽子互相吞噬壮大自己,难怪魔族全民皆兵。”碧海收起笑意,露出厌恶至极的表情。
君竹点头说:“蝼蚁尚且贪生,不过吞噬同类的方式……”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其他人也明白殿下想说什么。
容城熟门熟路,一枪刺穿一个两人高的魔物,他的嘴如同鳄鱼,长了五条丑陋的手臂,只一击便被砍成两节。
“这看上去也没多少强,就是个高了些。”碧海嘟囔道,他只与高阶魔族交手,还没见过这么低级的魔物。
容城撇了碧海一眼,冷冷道:“脑袋是他们的弱点,其他地方刀枪不入,你们得找准弱点一击必杀!”显然最后一句话是说给金甲军听的。
“啥刀枪不入,殿下不也一剑从腹部砍死一只。”碧海叫道,声音中充满了质疑。
容城回头,君竹已经收回紫霄剑,这不知死活的魔物扑上来,君竹自是毫不手软,容城从魔物伤口上看,确实是一剑刺中腹部,而不是什么弱点头颅,不由对这个太子殿下高看了两分。
君竹淡淡说:“容将军说的没错,这些魔物其他部位都刀枪不入,否则紫霄剑早将魔物大卸八块,而不是一道小小的剑伤。”
“早听闻紫霄剑是一把神剑,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容城艳羡的看向君竹手中剑,他要是有这样的神兵利器,绝对可以横扫千军如卷席。
君竹并没有接话,这把紫霄剑,是他忍受断骨之痛铸就的,怎会不强?不过这容城倒是懂得不少,常年领兵,魔族弱点了如指掌。
大军毫无阻碍的前进,所过之处将魔物清的一干二净,直到进入魔族的三大主城之一的月城,才稍有停顿。
“殿下,怎么会是空城?”容城不解的问,他其实已经有所猜测,不过聪明的没有表现自己,而是将这个表现的机会给了他现在的主子。
君竹也没有辜负容城的这番苦心,若有所思说:“魔族一般会选一个日子祭祀魔神,这一日所有的魔族,都会去魔皇宫,目前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君竹也不太确定,唯一、一点肯定的是,魔皇宫不会没人,那是魔族的心脏位置。
“我们直接去魔皇宫,不就知道到底咋回事了。”碧海挠头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没想到第一个主城就扑了个空,难免有点影响士气,不过当这群铁中铮铮的军人,看到魔皇宫祭祀的仙人以及凡人,士气立刻高涨,杀意弥漫了整个魔皇宫。
大大的原型高台,方圆十米,高一米左右,上面走着烧红的铁柱,被拴在上面的虽然也仙人,奈何绑他们的是玄铁链,根本无法挣脱。
“奉给魔神,人间血食。”魔族丞相跪在魔神雕像前,满心虔诚说着。
魔帝则是看向君竹一行,露出诡异的笑容,祭祀典礼没有因为君竹等人的到来而结束,魔皇宫外跪满了魔族,他们虔诚的信仰叩拜。
君竹明显察觉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源源不断的被那座石像吸收,他不明白那是什么力量,穷极他今生所见,也只能猜这是一种强大的念力。
看着那些所谓的祭品,不是立刻死去,而是手指流出一道血线,被那尊石像吸收,石像慢慢褪去表面的石皮,仿佛随时要复活,君竹看着那些人痛苦的在石柱上挣扎,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的死亡才是最残忍的。
“殿下,为什么还不动手?”容城自认杀伐果断,手中有无数的人命,却也接受不了如此血腥残忍的手段,若不是还记得他不是发号施令的人,早就让大家冲上去杀光这些魔族了。
君竹不知道为什么容将军毫无所觉,他第一个念头是撤,因为他感觉到了危险,面对妖王他都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还有一战之力,这次可怕的不是魔帝,不是魔族的喽啰,而是那尊石像。
君竹仔细看那尊魔神石像,想看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典籍上并没有记载魔神石像有什么强大的实力,好几次毁天灭地的战斗中,也没有记载这石像有什么威力。
“殿下,不能再等了。”容城催促,虽然他不知道那魔神石像有什么诡异之处,直觉等这石像苏醒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君竹语出惊人道:“那不是魔神石像,而是更强大的存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魔帝有恃无恐,不提前备战,而是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魔皇宫。
“怎么会!”所有人都错愕看向他们的太子殿下,明明就是,外表与典籍记载的一模一样。
君竹当机立断,先退回海域边界,立刻挥手撤退,石像已经完全脱落,走出一个少年,黑衣,黑发,黑眸,眉毛上挑,鼻梁高挺,嘴角勾起,全身都有着一股子邪气,他缓缓看向君竹退走的位置,像是找到了猎物。
黑衣少年舔了舔嘴唇,随意一抓,底下的数十名魔族立刻炸开,化为一大片的血雾,被他当做好吃的,张嘴一口吞入腹中。
魔帝脸色一沉,不过还是恭敬的对少年拱手道:“魔神大人,您刚刚苏醒正需要进补,外面天族的人可是大补之物……”
“我不是你们的魔神,所以你们都将是我的食物,还得谢谢你们完成了本神最后的进化。”黑衣少年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贪婪的看了整个魔族一眼。
魔帝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什么叫做不是魔神,他明明祭拜的是魔神,那这个所谓的神是什么?
没等魔帝问出口,黑衣少年便出手了,手指之处如同手割麦子,不费吹灰之力,只是食物而已,他可没兴趣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