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位已经到了一行人脖子的位置,君竹看了看上面水流不断的瀑布,咬了咬牙松开了手。
“雷大哥!”珠珠惊呼。
“师傅,你疯了回来!”子阑拼命晃动手,哪有顺流而下的快,很快君竹就消失在他们面前。
没了君竹在后面需要照顾,子阑和珠珠费了点劲游了上去,而君竹被水冲的快速往下,他看到一个凸起抓准时机一手握住。
“咕嘟,咕嘟!”君竹在水底想向上游,感觉快被淹到窒息了,这水流太急了不正常,按他的推理应该到了中央就会慢下来,毕竟地宫再大也会填满,更像是漩涡无休无尽。
四周金碧辉煌,满地都被水冲到一起的棺材,君竹睁开眼睛差点被闪瞎了眼,这难道是刚才宫殿的下面一层,皇帝的陵墓?
“皇家真有钱。”刺眼的是周围堆成山的金银珠宝,应该是全被水给冲到了这里,君竹躺在金山银山上。
“不过既然是墓『穴』,就有些麻烦了,不会出不去吧!”君竹掐指算方位,他处在整个皇宫的中心,也就是皇家陵墓。
以这个位置推算来看,四周都是死路,只有上方这棺材形状的出口是活路,大约是为了套着绳子将棺材放下来埋葬,整个地宫形状似螺旋的蜗牛,想出去只能走上面的水路。
“这不可能出去。”君竹敲敲周围的墙壁,现都是用最坚硬的岩石封起来的,整个陵墓就如同铁罐子一般。
君竹用了一天的时间疗伤,他强行在受伤的时候动用道力,已经伤到了根本,一天的时间只是缓和了伤势。
“还好有糯米,黄豆什么的平常用,现在烤烤凑合着当干粮了。”君竹苦『逼』的引燃一张道符,吃了一把烤熟的糯米补充体力。
“这哪来的蚂蚁?”地上不小心掉的几颗米,引来了一大群的蚂蚁,它们“嘿咻,嘿咻”搬着就往一边走去,正是正中央的棺材所在地。
除非这里空间并不是封闭的,最好还有其他的出路,君竹心中升起希望,上方成了水库绝对走不通。
中央的棺材丝毫未动,与其他冲的七零八落的棺材与众不同,君竹打开棺材盖子,里面一具栩栩如生的尸体,也不知死了多久,看服饰生前应是当官的头戴官帽,身穿一身蓝『色』官服,年纪大约五六十岁的样子,在古代也算是高龄了。
“照理来说,应该早就腐烂成骨头了,也没什么护身的宝物,难道这是要尸变了?”君竹看着对方的长指甲,紫的嘴唇、皱眉。
“管你是不是要尸变,先给我好好躺着。”君竹贴了一张灵符在尸体头上,随即将对方扒拉出来,看棺材里面是否有机关。
『摸』索了片刻,果然找到一个按钮,君竹毫不犹豫的按了下去,棺材缓缓的向下沉,他赶忙跳进棺材,片刻黑暗后出现在一个地底的房间,周围简单的木质结构,前面是一条向上的路,感觉着阵阵微风便是出路了。
“呸,呸,呸!”君竹被落了一脸的灰,爬出来的时候现还在皇宫,他则是身处马厩,还好他谨慎小心,不然出来就得被踢个吐血,正好在马蹄之下。
“来人啊!”喂马的小太监正要大喊,君竹眼疾手快、一记手刀劈在小太监肩膀,让对方直接晕了过去。
片刻后
君竹身穿一身太监服,大摇大摆的往皇宫外走去,刚一个转弯就碰到另一个太监,看样子应该是大总管一类的,一身红『色』的太监服很是扎眼。
“站住,见了咱家也不行礼,咱家怎么看你如此面生,你是哪个宫的?”王公公尖细的嗓子叫道。
“回公公话,小的要给我家徐婕妤看看膳食准备如何了。”君竹绞尽脑汁,就想起比较出名的徐慧。
“行了,你去吧!日后长点眼力劲,下回可没这好运气,轻易放过你,这里离御膳房也不远了。”王公公还有事情做,也没仔细追究君竹的不敬之罪。
“多谢公公,小的记住了。”君竹弯腰行礼,扭头加快速度离去,几个转弯很快消失不见。
正在往马厩走的王公公,突然停下脚步疑『惑』回头看君竹消失的方向。
“不对呀!徐婕妤刚刚被册封,前后可还没有半刻钟,这个小太监如何知道的?”王公公往回赶,不过哪里还能看到君竹的影子。
没有北斗七星引路,也没有指南针,君竹在地上写写画画算方位,终于算出右方应该是北边神武门,一直往那边走可以从神武门旁边墙头出去。
“陛下,末将说的句句属实,末将请令去追查围剿茅山派的道士,以防他们妖言『惑』众。”萧致远单膝跪地请命道。
“朕从来不信这些鬼神之说,茅山派确实是听说过,不过百年来从未听说,对方有什么危害江山的举动。”李世民皱眉,他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就大肆的去抓捕道士。
“可是陛下,他们闯入皇宫是死罪!”萧致远不死心道。
“好了,此事算了,通缉令是对十恶不赦之人的,此事就此作罢。”李世民不悦道,他可没看见什么道士。
萧致远只能失望的退下,君竹刚好路过御花园,倒是符合历史上描述的李世民,他恐怕是第一个对主角说的话,还能保持怀疑而不是深信不疑的皇帝。
“陛下,这萧将军是急切了一些,不过向来为人忠厚耿直,臣妾觉得还是该小心为上。”徐婕妤端了杯茶递给李世民,看似随口提醒道。
“朕自有打算,倒是前两天京城闹鬼之事,据说便是茅山派的道士解决的,朕倒是好奇是何方神圣,让一向不善言辞的萧将,如此口不择言!”最后一句话说完,徐婕妤的手一抖,连忙跪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君竹摇摇头离开,大约躲躲藏藏走了两个时辰,终于看到了神武门,这周围把手的重兵比之前多了十倍,以珠珠他们的身手应该早就出去了。
“麻烦!”君竹皱眉看着三波巡逻兵,不间断的走来走去,丝毫没有空隙可钻。
“我也玩一把烽火戏诸侯。”君竹手指道符飞出,瞬间不远处的房子就着火了,宫门的守卫调走五层的兵力去救火。
君竹唇角一勾,找了一个比较松懈的时机,爬上宫墙边的大树,一个飞跃跳上墙头,再不的向下一跳,终于离开了守卫森严的皇宫。
“一群废物!让你们好好看着各宫门,居然为了救火放跑了我要抓的人,给我拖下去砍了。”萧致远暴怒的道。
王公公说马厩有小太监被打晕,同一时间神武门旁边的屋舍被人放了火,他不是傻子很快猜到,定然是雷正清干的好事。
“将军饶命,饶命啊!”几个守门的小兵求饶,萧致远丝毫不留情的挥手,十来个小兵被当场斩杀,失去了婉儿他已经没有半分人『性』。
君竹来到一家成衣铺,购买了两身普通的布衣,现在的萧致远已经疯了,他还是低调点,穿着道袍太拉仇恨了。
“这是客官要的衣裳。”老板捧出两件普通的布衣裳,灰扑扑的十分不起眼。
“好,给你钱。”君竹丢出碎银子。
“以后需要,可以还来找小的。”老板笑眯眯的收起碎银子。
“你这卖衣裳的老板不老实,这套衣服不过才二十文钱,居然收了这位大哥一两银子,真真黑心肠。”一个穿着富贵,腰带玉佩的公子,打抱不平道。
君竹失笑一声,这年头热心肠的人不少,几千年后的生活水平高了,相反遇到这样的事情,都只会笑一笑看看就好。
“多谢,仗义执言。”君竹江湖气的抱拳拱手道。
穿着华衣锦缎的公子昂起头,与生俱来的傲气,心说:孺子可教也。
“以后别这么傻,这种布根本就不值几文钱,主要还是成品的卖个手艺钱,我家可是世代经商的。”
“不就是个最低贱的商人,也敢在侍郎大人的店铺口出狂言,又出来个中年人鄙夷道。”看穿着也是颇有来头之人。
“商人怎么了?哪年饥荒的时候,不是我们这些商人来救济百姓,你们这群贪官只会中饱私囊。”华衣公子说起话来口无遮拦,也不知是故意而为,还是不知死活。
看热闹的老百姓中认出,这位少年应该是:郑家三公子,听闻郑家从商起家遍布天下,现在已是京城最富有的家族,与朝廷中一些大臣都有来往,一般人还真惹不起,难怪传闻三公子嚣张跋扈,在京城这样的地方还没被人打死,后台十分的强硬。
“好了,此事因我而起,两位就别为了这点小事吵了,和气生财。”君竹笑着打圆场,这少年说话也太不考虑轻重,纠缠下去必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