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阑好奇的瞅着两个人,心里猫爪似得,到底结果是什么?
君竹猛然站起,碰翻了椅子,指着廖老爷。
“廖老爷你杀了怜蓉。”君竹语出惊人,他刚才掐算出怜蓉一生命苦天生的丫鬟命,就算嫁个好人家,最后下场注定被挚爱之人捅死,徘徊在人间不肯离去。
“不!我没有杀蓉儿。”廖老爷激动的站了起来,整个人抖的厉害。
“师傅你是不是算错了?这廖老爷不是最喜欢怜蓉。”子阑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说他杀了自己的正妻彩霞有人信,人怎么会杀害自己最爱的人。
“我怎么会算错!你给我起开。”君竹把子阑扒拉一边,别挡着他和廖老爷说话。
“我的推算不会错到底为什么如此做,得问问你自己。”君竹笃定道。
廖老爷痛苦的回想起往事:“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本就失去妻子悔不当初的廖老爷,突然现自己的儿子不见了,他找了一夜都没找到,那一瞬间他疯狂了。”
清晨:“廖老爷一身湿漉漉的回府,直接去找怜蓉算账,都是这个贱人的错,盛怒之下一剑将她杀了,当鲜血染红他的手之时,廖老爷才现自己做了什么?瞬间就崩溃了,再次醒来就忘记了这件事。”
“师傅,我要杀了这个畜生替天行道!”子阑听的很生气,两条人命死在这老头的手里,还都是对他百般好的女人。
“你给我回来,这里有你什么事?别打扰我处理正事。”君竹提着子阑的衣领,将他丢到旁边去。
“我可以送走怜蓉,不过你儿子就有点古怪了,照理来说他6岁那年就已经死了,怎么还会7岁的时候回家。”君竹边说边在推算。
听到君竹如此说,廖老爷整个人都呆住了,若非君竹之前算得很准,他都要怀疑这是江湖骗子了。
“道长确定没有算错?”虽然知道失踪,但他觉得自己的儿子还活着,也就没有特别的伤心,可是有一天有人说你儿子早死了,这是何等的打击。
廖老爷“哇”吐出一口鲜血直接晕了过去,毕竟上了年纪经不起刺激!
“师傅,他会不会直接死啊?”看着床榻上的廖老爷,子阑眉飞『色』舞的道。
“不会,他只是悲伤过度背过气去!”君竹若有所思的道,没看到自己徒弟一脸便秘的表情。
“你也该跟我见识见识,如何捉鬼降妖了!”君竹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这宅子并没有其他的问题,他揪着子阑的衣服看着他一脸不想去的表情,君竹直接无视拖着走。
“师傅你慢点!为什么不替天行道,将那个老头给杀了。”毕竟是习武之人,武功学了个半吊子,这侠义心肠倒是十成十的火候。
“有时候死了是一种解脱,活着是最大的磨难。”君竹高深莫测的说,听的子阑云里雾里的直挠头。
廖家祖坟本就离得不远,二人赶到的时候将近黄昏,这里一看就经常有人打扫,地上一片落叶都没有。
“师傅,真的有鬼么?”子阑又成了那副缩头缩脑的样子,躲在君竹后面不敢上前。
“我给你开天眼。”君竹猛然回头,手指一滴鲜血印在子阑的额头,随手丢给他一张驱鬼符。
“师傅!你”子阑牙齿“得,得,得”打颤的厉害指了指身后。
“哼!”君竹冷哼一声,回头一张驱鬼符就打在身后的位置,突然狂风大作周围的土都飘了起来,君竹只能眯起眼睛,他一指点在自己的额头鲜血印出一个红点,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在君竹的面前有一个女人,皮肤如羊脂白玉,烟雾眉,眼眸星辰,殷桃小嘴,脸红如霞,标准的古典美人,但是你若往下看就觉得『毛』骨悚然。
本该一身素『色』裙装衬托她的美,肚子以下的位置一直在冒着血,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这样还美,她笑的那叫一个狰狞,双手用力的掐住君竹的脖子。
“子阑你看好了,我的这一招可以抓鬼。”君竹在子阑的目瞪口呆之下,不仅不躲女鬼的袭击,还一路硬冲过去。
君竹手中出现两张符,一张驱鬼符,一张定身符,怜蓉的鬼体本就不强,看上去也没多少黑气若非下身一直冒血,站在你的面前还以为是真人。
在她袭击君竹的一瞬间,两张符同时贴在怜蓉的身上,顿时听见凄厉的惨叫,明显看的到本来如同真人般凝实的魂魄,淡去了许多。
“哇!师傅厉害如此简单就制服了这丑婆娘。”子阑颠颠的跑过来,似乎也没那么害怕了,鬼其实本来就是人变得,只是有时候死的太惨形状千奇百怪。
“你觉得她丑?”君竹看着眼前的怜蓉,觉得还是挺美的啊!
“虽然弟子没出过几趟山,但是小时候也是见过美女的,这女人腰肢那么细,我朝可是喜欢那种肥一点的女人。”子阑一本正经道。
“现在是什么朝代?”君竹好奇了,现代可是讲究水蛇腰,这里居然喜欢水桶腰,还称之为美女。
“唐朝啊!”子阑诧异的看向师傅,这避世隐居的多彻底,连年号都不知道。
怜蓉看两个男人无视她,还在那喋喋不休的说自己丑,顿时心里的怨气更重了,脸上和肩膀上的符纸颤抖“砰”化为碎片无力飘落。
“不好!”君竹刚反映过来自己跑题了,回头就现子阑被女鬼掐着脖子,这女鬼也知道欺软怕硬。
“怜蓉,有话好好说!我可没想把你打的魂飞魄散,不然你早死了。”君竹看女鬼抓住了子阑,也不好直接冲上去,万一不小心让徒弟挂了,岂不是便宜了秦广王。
“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和那个老不死的是一伙的,上一次就有一个臭道士,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对付我,不然那老不死的早见阎王了。”怜蓉声声都是控诉,还有浓郁不甘的怨气。
“我可以帮你投胎转世,让你不需要在此当人间游魂。”君竹劝道。
“我不要投胎转世,我用我的生生世世,去换那个老东西下地狱。”怜蓉很激动,子阑脖子上出现了青紫的印记。
君竹无奈,从口袋里取出道道符纸,咬破手指开始画血符,没一会就脸『色』苍白了起来,他手掐法决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九字真言,所有的符纸一飞而起,直接冲向女鬼的面门。
“道长!道长饶命,小女子知道错了。”许是感受到了那滔天的压力,怜蓉赶忙磕头求饶。
“我本意不想赶尽杀绝,你也是可怜人,我并不是想帮廖老爷,而是让你不用在这里受苦。”当然也是看在二十年的时间,身上都没沾染多少黑气,说明怜蓉本『性』善良没有作恶。
“多谢道长,小女子就是有口怨气难平,廖天良真是个畜生啊!还请道长为我做主,我死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月身孕,他该死,该死!”
怜蓉说道后面又开始变得狰狞起来。
君竹了然为母则强,刚刚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自己可能都还不知道,就命丧挚爱之人手上何其残忍,这女人没有变成恶鬼已经很难得了,难怪师傅只是保廖天良,而不是直接将怜蓉杀了。
“我再问你一事,廖府的那幅人皮画是怎么回事?”君竹总觉得事情很复杂,这世界明显茅山派气运很强,冥冥中可以感知一些天意,这让自己碰上绝对不是偶然。
“是廖,廖,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似乎被什么给抹去了记忆,快要说出真相的怜蓉痛苦的捂着脑袋,只是重复一个字:廖。
“廖勇正?”君竹觉得不离十,不过一个六岁的娃娃,如此血腥残忍太奇怪了。
“好像是!”怜蓉不确定的道,她越努力回想脑袋越痛。
天刚刚黑下,君竹手指一弹点燃一根香,很快黑白无常便如同瞬移一样,来到了君竹的面前。
“怜蓉需要你们带去投胎,办的好了我给你们烧纸钱,办不好了我去阎王殿揍你们,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君竹警告黑白无常。
“哎,知道,知道,茅山送来的人,地府一向礼遇有佳。”心里则是暗骂,每一代的茅山掌门都这么横,他们都是鬼差最怕的就是道士,自己哥俩只能唯唯诺诺。
“道长!我要”怜蓉不甘心的想说报完仇才走。
“你不能沾染杀孽,否则会堕入地狱永不超生,至于廖天良虽然阳间没有判刑,但他走不过十殿肯定会被打入地狱,公道自有阎王判决。”君竹挥挥手,黑白无常就带着怜蓉走了。
“两位大哥别走啊!我们聊聊阎王殿是啥样的。”子阑激动的挥手,这可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啊!
“你再挥手,他们就可以回来抓你提前去投胎了。”君竹凉凉的道。
“嘿嘿!他们那么怕师傅,师傅这么厉害,肯定是不敢抓弟子的。”子阑嘿嘿傻笑,心里胆肥了许多,所谓靠山硬可以横着走,他深深觉得师傅厉害无比。
君竹将那幅人皮画烧掉了,这玩意阴气这么重没了怜蓉在此坐镇,很容易就招惹其他的鬼物,他还在廖符的宅子里贴了很多去煞符,驱鬼符,倒不是保护廖老爷,而是这帮下人的生命安全。
翌日清晨,廖府周围的黑气散去,阳光暖暖的照在院子里,忙碌的一群下人脸上多了一丝红晕,而廖老爷疯了,天天念叨着:彩霞对不起,蓉儿我不是故意的,勇儿你回来看我了。
君竹觉得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可能冥冥中白云子也在指引他,接下来就该去查查廖勇正了,世界这么大随便走走,搞不好下一个便是自己的任务目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