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起身开始各忙各的,曾安他早已按耐不住找出解药的冲动了,毕竟父亲本就是医学中人自幼父亲就教育他悬壶救世的理念,如此惨烈的一幕使得他这个自认为有人能力的人应当做出一些贡献于是做了一个惊人之举。只见他将逍遥丹用灵力一分为二,将其服入口中,钱三和朱丽看着曾安的举动刚想阻止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朱丽急得直跺脚一手抓起曾安的衣领一拳打在曾安的上腹说道:
“快吐出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是刚刚说了你不要做我爹地傻事!”
曾安对于朱丽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猝不及防,更何况朱丽入道境的实力如此近的攻击,他根本无法反抗,感受上腹受到攻击疼痛使得肉体本能性的干呕。然而为时已晚,只见曾安身上灵气光芒一盛显然他也中了逍遥丸的毒。钱三反而冷静异常,他用手阻止了朱丽说道:
“其中利害关系我们已经说清道明,曾安小兄弟也不是傻瓜,你看他只服用了半枚丹药显然有什么想法。”
朱丽听闻曾安的话才放手说道:
“可是他这样太冲了,多少天阶丹师都无法解决的问题,他区区一个小屁孩怎么可能解决的了。即便他是发明了那微观镜的惊人之物,但是若是解决不了这样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么?不出于他考虑出于咱们兄弟会如今人越来越多这逍遥丹消耗越来越大实在不想再徒增悲伤。”
钱三自然看得出曾安小小年纪的非凡之处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自信这曾安说不定能找到解药的预感隐隐而动,于是接着安慰道:
“那也不差他一个人,他自己选择的路就应当自己承担不是你我所能操心的不是么?”
朱丽揉了揉太阳穴坐在一旁的长椅上说道:
“罢了罢了,让他折腾吧。这小屁孩真是不懂事儿。姐姐这么想护着他,他居然做这种事儿。”
周围的人听闻这边的动静也都围观起来,他们三言两语之间少不了那些嘲讽之意。
“你们说这个新来的小子是不是傻?直接服用逍遥丹,我们都避之不及那。”
“可不是么,这种毁了自己一生的东西,居然还有人主动服用。”
“嘘!你说的是什么话,当初朱会长大义不也是为了我们这些人的性命服用了逍遥丹!”
“反正这傻小子!我不信他能做出什么大风浪来,反而把自己搭进来。”
“没有没可能这个曾安就是自己发明了微观镜好高骛远以为自己啥都能解决于是做了如此冲动之事儿?”
“你说的不无道理!他还是太年轻了啊哈哈哈!”
周围越发嘈杂,钱三听得也说不过去于是没好气的说道:
“我们在这儿解决事情,你们来凑什么热闹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吵吵,老夫一会不高兴都给你们一些颜色瞧瞧!”
周围的人看着有些生气的钱三似乎也碍于他的淫威纷纷散去,而兄弟会中的事儿不一会便在这兄弟会黑市传遍,一时间曾安成了这兄弟会茶余饭后的笑柄都等着曾安苏醒无功而返灰头土脸得样子。毕竟这些年求医问道得不在少数,也有不少天阶药师亲身试毒深陷其中如今外界得药师只要听闻是这人族乌城来求药得多是避之唯恐不及哪还有傻子愿意深陷其中。
曾安也是在朱丽的攻击后吃痛,但是他专注于运转灵力疯狂的抵抗着逍遥丸的毒性,无暇回朱丽二人的话。
曾安感受着这逍遥丹异常得五行平衡变化不断地和他释放出的灵力融合,他不断拿出之前炼制的解毒丹不断得尝试分解五行的灵力变化的毒性,可是多变的情况使得服用的解毒丹在计量上不断变化成了新的毒性而且都是作用于感觉上的错觉于是只能再服用丹药去中和。曾安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多方尝试无果之后只能从源头寻找这变化的源头,按理来说逍遥丹之所以让丹师为之不齿的原因便是他利用丹药的极度舒适感使人欲罢不能但是也只有舒适感并未有什么提升单纯属于是享乐型的丹药使人精神堕落的粗浅之物。而这改良版的逍遥丹不但继承了原本逍遥丹的舒适感更加多变强弱不一使得解毒人无法中和那作用于感觉的舒适感,从而使人上瘾更加严重,他能感受到这毒性好像有生命一般不断变化简直骇人听闻。
一转眼三日过去,钱三和朱丽也是因为各自得事儿无法亲自护法不得不派人看守防止有人打扰曾安。也在这曾安解毒之际,他的事儿转眼就传到了城主私营一党的耳中。
范老坐在高位问着下方的奴隶道:
“此话当真?”
那奴隶破衣烂衫眼神尽是渴望之色的盯着范老急急忙忙的回道:
“千真万确,那曾安已经服用了逍遥丹,如今再尝试解毒,据调查也不过区区魂境巅峰哪里能和范老天阶丹师相提并论,简直以卵击石如今已经沦为黑市笑柄。”
范老一脸嫌弃的将三两颗逍遥丹投掷在自己脚下用脚踩了两脚一下将那丹药踩了个稀烂随后踢到那奴隶身旁。
奴隶渴望已久的东西早已出现,他火热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碎了一地的逍遥丹,哪里还有半分人样。他拾起那还算完好的部分塞入口中,看着那一地的碎渣不好捡起生怕浪费分毫的奴隶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一般疯狂的舔舐着地上的药粉随后身上光芒微亮瘫倒在地享受着那从未有过的快感。范老戏谑的一脚踢在那人身上,那人不为所动,他用手示意一旁几个戴着镣铐的人,周围几个也明白范老的含义。
那在地上醉生梦死的奴隶如今早已经病入膏肓,一次服用三颗以上的逍遥丹,其肉身只能早就充满了逍遥丹的药性,于是他将那奴隶抬起丢入了不远处的一处深坑之中,那深坑之下人影窜动,无数瘾君子早就已经因为不能及时得到逍遥道陷入疯狂,他们知道这投入其中的人血肉之中逍遥丹药性含量极高,于是便有无数人本能蜂拥而上蚕食着这奴隶的肉体,场面十分恐怖扭曲。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显然那奴隶已经被人瓜分,随着那奴隶声音的逐渐消散和深坑之下同类相食的咀嚼声响起。一旁的范老便是想道:好你个曾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如今服用了我的逍遥丹还妄想解我逍遥丹毒多少天阶丹师折损于此你区区一个孩童还妄想奇迹发生不成。迟早老夫也把你变成这毒人跪在我台阶之下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还不怕你不说出那破零箭弩和微观镜的设计图纸,这城池一半的税收老夫唾手可得。等把你利用完了,到时候是让你给这些奴隶分食了好还是给你卖到那些个变态家里做成家奴啥的不是悉听尊便?想到这里范老心情大好,于是说道:
“来人,今天老夫心情好,给下面的奴隶分发一千枚丹药。给我好好把这曾安的妄想传出去,让所有人知道反抗我的下场,就好像当年那朱勇一般。哈哈哈哈。”
一旁的几个奴隶走上前来抑制着内心的欣喜,毕竟这一千枚丹药多半都是要经过他们手上能发下去的还能有多少可想而知,一旁的范老也心照不宣。他们知道这范老厌恶那沉沦逍遥丹颓废样貌的精神的人儿,所以都提了提精神奉承道:
“范老福如东海寿与天齐,英明在世天下无敌!”
范老看着这些奴隶如此懂事摆了摆手示意后拿出一个收纳袋丢给不远处的奴隶,随后转身去往丹房继续炼丹去了。
而另一边的曾安在盘坐地第四天他终于找到了毒性的源头,原来来自自己的灵魂,这逍遥丹也如同那魂毒一般和灵魂有关。
但是经历了三天的抗毒曾安如今灵力耗尽也彻底没了反抗,那逍遥丹的毒性彻底抑制不住,来自丹道的舒适感不断地使它沉沦。他只感觉到自己身轻如燕奇异地轻快感传遍全身,双眼一黑好似那进入了空间隧道一转眼便是去了一方从未见过地天地,他置身于一方奇异地天地,举手投足之间自己拥有掌握世界规则地力量,一旁那作恶多端地赵堂跪倒在地上不断地求饶着忏悔着自己对曾安所做的一切,然而曾安对这三皇子厌恶至极,他轻轻挥手三皇子赵堂立马痛苦哀嚎却又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曾安满足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的怨气也得以解除一些,随后他日思夜想的懿儿出现在身后愠怒道:
“曾金,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啊,我们俩都结婚了这么久了你也不帮我干干活。你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曾安看着日思夜想的懿儿一时间摸不着头脑都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和懿儿都已经拜堂成亲。一回头看着桌上鸡鸭鱼鹅好生丰盛,还有不少仙草灵药看样子是要做药膳的样子,此时突然熟悉的声音响起,那曾金生母突然喊道:
“我都说了我家金儿不善烹饪吧,还是我来吧。”
懿儿不悦道:
“妈!你就知道护着他,你这样他啥时候才能长大呢。”
曾安不可置信的看着为自己献身去世的母亲还在人间,他心念一想随后一挥,原本还是食材的食物一下子变成了热腾腾的饭菜,随后他一下上去拥抱那多年未见得母亲哭喊道:
“妈!你还活着!太好了你没事!”
曾金的母亲轻轻得用手抚摸着曾安得头说道:
“傻孩子!我怎么会有时呢?今天可是过年,你怎么哭哭啼啼得跟女孩子一样。你爹都等急了,这除夕咱们一家就应该热热闹闹得。我金儿现在可有本事了,你看着一桌饭菜随手就做好了。为娘很欣慰呢。”
随后曾金的母亲拉着曾安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堂之上,家族的七大姑八大婶还有那许久未见的外公爷爷都齐聚一堂,桌上的饭菜随着曾金母亲等几个儿媳孙媳妇一一端了上来。一家子好生热闹,那曾金爷爷模样的人夸赞道:
“现在金儿,好生厉害举手投足之间便是平定了一方叛乱,如今天下太平了咱们这儿方圆十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们曾家可是为你骄傲那。”
曾金外公模样的人说道:
“可不是么!如今咱么金儿可出息了,不过咱们大陆男子三妻四妾多是正常事儿,金儿你有没有相中哪家小姑娘纳为偏房为我们多延续一下香火哈哈哈。”
一旁的懿儿有些害羞的说道:
“外公!你怎么能这样,不过若是他想要我也从了就是了。”
曾金外公模样的人笑道:
“哟!金儿你媳妇害羞了,你还不管管!”
......
一时间一家子人好生热闹,曾金正沉浸在一家团圆其乐融融的快乐之中时,突然眼前一黑随着画面天旋地转。
曾安只感受到身体在下一秒极为沉重,原本那举手投足掌控一切天地规则的感觉荡然全无取而代之的是那对这个世界认知的生涩和陌生以及寒冷彻骨的认知。他感受着头部疼痛,昏昏沉沉的苏醒过来,舒缓了许久才适应了当下的情况,他才看清自己置身在一个房间之内,房间布置典雅还有一阵阵幽香飘荡在房内,吸入之后感觉心旷神怡。他勉强站起身来,然而这和梦境中的幻觉截然相反的沉重感使他一下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房内出现的声音似乎引得门外人的注意,朱丽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着已经苏醒摔倒在地的曾安赶忙上前帮扶责怪道:
“叫你逞能,你看你也深陷其中了吧。”
曾安微微一笑说道:
“嘿嘿!谁说我逞能了我有眉目有办法的了!”
朱丽听着曾安的话以为他又在嘴硬,于是一松开那帮扶的手想让曾安看清现实,接着说道:
“你再这样我就把你丢出去了!不行就是不行!”
曾安看着眼前着对自己一个陌生人如此关心的女孩子也是有些儿心动,但是一下失了朱丽帮扶的力摔倒在地的他疼的龇牙咧嘴却又雷打不动地说道:
“疼死我了!小姐姐你这样对一个小孩子是不是不太好啊!好好好!我现在是不行,你给我几天时间可以吧。”
朱丽看着信誓旦旦的曾安突然莫名的有了一些盲目的信心于是半信半疑的说道:
“行!我可告诉你了,你现在已经身中这逍遥丸的剧毒,每七日得补充一次逍遥丸,若是你能在七日之内寻出解药也就罢了。如今外面传的疯了,你在那大堂陷入昏迷那黑市的人都看在眼里如今都成了家家户户的笑柄,我劝你好之为之知难而退。”
曾安不禁想起那一路来的不易接着笑道:
“什么知难而退,我只相信我我命由我不由天,何须七日我三日就可。”
朱丽遇到过无数男人多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多是逞能最终都没个好结果就好像他父亲一般。她无奈道:
“你就嘴硬吧,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