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还在大火中燃烧的加贺号航母,李航眼中觉得有些可惜。
要是这个时候有一枚鱼雷,或许就能把加贺号给送走。
但他已经没办法了,再次冲入日军的防空火力网,不知道要损失多少飞机。
他们的飞行员都很宝贵,可经不起损失。
好在他们也不是没有战果,击沉了日军两艘水上飞机母舰、三艘运输船和两艘驱逐舰。
剩下那艘水上飞机母舰也燃着大火,但有人在灭火。
不过旁边出现了一艘轻巡和三艘驱逐舰,已经把那艘水上飞机母舰给保护起来了。
这个时候冲过去,也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反而会让自己等人陷入危险之中。
该换目标了!
他们并不是非得对付日军的舰队,可以去对付那些运输船和登陆的日军,那里的防空可是很差。
好在他们也不是全部的空袭力量。
“李大队长,我们没来晚吧?”
在一批受损的飞机开始返航的时候,远处的天边,几十架苏制cb-2轰炸机终于姗姗来迟。
而看到大亚湾海上的战况,第一大队和第二大队都震惊不已。
这是第三大队和第九大队干的?
在第一大队和第二大队飞行员的视角上看,整个大亚湾的海上都是一片硝烟。
有几艘舰船正在燃着大火缓缓下沉,还有几艘船只燃着火,但还在开火。
靠近岸边的那些运输船也都很混乱,不少日军士兵甚至直接跳下船游上岸。
至于日军的军舰都疯了,全部军舰的火力全开,也不管上空有没有中国战机,也都在开火。
其中最引人注意的还是,那吨位最大的加贺号航母。
甲板上燃着熊熊大火,不少飞机直接带着火起飞,隐约间还有一些人,不知道是在灭火,还是跳水。
“别废话了!”李航忍着疼痛,扭头看了眼居然还没沉的加贺号,咬牙切齿地说道,“干沉加贺号!”
“收到!”
“第一大队负责轰炸加贺号,把炸弹尽可能投到加贺号甲板上!”
“第二大队负责轰炸海岸边的运输船!”
“记住,若是回不去,就算是开着飞机撞,也得给我撞沉一艘军舰!各飞机收到请回答!”
“一队收到!”
“二队收到!”
“四队收到!”
“九队收到!”
。。。。。。
“长官。”
胶鞋踩在天河机场的航站楼地面上,急促的脚步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没一会儿,一名上尉步履沉稳的走到了杨鹤霄身边,“这是第一大队发来的电报。李大队长率领的第3、第9两个中队击沉了日军两艘水上飞机母舰神威号、香川丸号,另有三艘运输船和两艘驱逐舰也被击沉。
同时加贺号、神川丸号在内的十余艘舰船遭受重创,正冒着大火。”
“什么?击沉了两艘水上飞机母舰?”听到这个消息,杨鹤霄大吃一惊,显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是的,第一大队发来的电报就是这么说的。”上尉确认了一下说道。
“李大队长他们呢?是否联系上了?”
“联系不上。”
“我得马上去给周长官、余长官等人汇报,这可是大捷啊!”杨鹤霄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他没想到李航真的能取得这么好的战绩。
两艘水上飞机母舰、三艘运输船和两艘驱逐舰,就凭这个,就算得上是大捷了。
他一度想,要是李航和吴如鎏都战死在大亚湾多好,这样功劳就是他自己的。
但他很快就为有这个想法感到愧疚。
李航等人在拼死杀敌,自己却想着抢功,过于卑鄙了些。
“不行,先不忙汇报。给两处机场下令,做好一切后勤准备,包括燃油、弹药以及维修这些,都必须确保他们返航后可以快速补充好。”
“是!”
想到可能到手的大功劳,杨鹤霄根本藏不住脸上的激动之情,他突然想到什么,便问道,“加贺号航母是什么情况?”
“电报上只是说加贺号航母起火,其它的不知道。”
“要是能击沉加贺号航母就好了!那可是四万多吨的军舰!”杨鹤霄有些感慨。
其实在大和级战列舰和信浓号航母没出来前,加贺号应该算得上是日军最大吨位的军队。
其满载排水量吨,比长门号战列舰的吨、伊势号的吨还要重。
要是能击沉加贺号航母,那功劳就大上了天了。
。。。。。。
“支那人的轰炸机来了,打下它们!”
“不好,又有飞机在进攻加贺号!”
“快,拦住它!”
“打中了,打中了!”
“不对,那架支那轰炸机朝着加贺号航母撞了上去!”
“加贺号快躲避啊!快啊!”
“轰。。。轰。。。”
一架机翼被打断的cb-2轰炸机在返航无望的情况下,直接撞上了加贺号航母那魁梧的身躯,四万余吨的舰体在猛烈颤抖的同时,也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本来加贺号航母就情况不妙,因为舰岛被炸,指挥系统崩溃,如今又被一架满油满弹的轰炸机径直撞了上去,无疑就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剧烈的爆炸在加贺号航母上出现,一下吸引了整个战场所有人的目光。
那可是一艘四万三千吨的航母,也是帝国最大的一艘航母和军舰。
可现在这艘航母却是在下沉。
剧烈的爆炸显然是炸穿了水线下的船体,不然不会下沉的。
加贺号的缓缓下沉,在整个第五舰队中都引发了极大的骚乱。
这可是他们舰队中最大的军舰,而且也是他们舰队的核心。
可这艘航母却在这个时候下沉了。
第五舰队的日军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情况很是不妙,继续下去,剩下的军舰都得交代在这里。
中国人已经疯了,居然开着飞机撞军舰。
妙高号内,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个体型并不高大的身影上。
盐泽幸一站在通往舰桥的舱门旁,捏着舱门的右手上一条条青色的血管鼓起,脸上已经看不到之前的意气风发,只有惨白地不能再惨白地脸色,毫无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