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岩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差点把熟睡中的毛球给直接扔出去。毛球打了个哈欠,晃悠着大眼睛,扭头向四周看了看,小脑袋一歪,似乎也很是疑惑自己到了哪儿,可看到眼前的庄岩后,毛球扒动着四肢小短腿,爬到了庄颜的脸颊边,伸出小舌头再其脸上舔了一口。
惊讶过后的庄岩做起了身子,一把将毛球给托在了手中,看着毛茸茸的小东西疑惑道:不是只能带一些死物回来吗?难不成活物也能带回来?摇了摇头,想不明白,不过好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带回现实物件了,虽然从死物增加到了活物,庄岩也仅是觉得不可思议而已。
抱着毛球下了地,洗漱完后,走出了房间,忽然脚步一顿,他犯了难了,这要是陈静见了······该怎么解释呢······
可当在厨房忙碌的陈静,端着个盘子走出厨房后,一眼就看到了浑身毛茸茸毛球后,惊喜的放下盘子就跑了过来,根本就没问这小东西是打那儿来的,张手一把就从庄岩的怀里,将毛球给抱了过去,开口道:哎呦,好可爱的小奶狗啊·······
陈静是稀罕的不得了,可毛球不干了,嗷嗷叫着,拼了命一般的想要从陈静的怀里挣脱出来。这小家伙别看个头小,牙可是长齐了的,眼瞅着毛球就要动嘴咬了,庄岩手疾眼快,一把赶紧给其从陈静的怀里抓了过来,开口教训道:不许咬人·······
毛球委屈的呜咽了一声,钻进了庄岩的怀里,可怜巴巴的用大眼睛看着庄岩。看的陈静立马就被萌翻了,嗔怪道:哎呀,你吼它干什么啊,这么小,牙都没长全呢,咬一下不疼的。
庄岩暗中列了一下嘴,他可不敢真按照陈静说的任由毛球咬她,庄岩可清楚的记得,这小东西昨晚在吃肉的时候,那满口的小白牙一颗都不少。
虽然陈静为毛球说了好话,也表现出很宠爱的样子,可不管陈静如何示好,毛球就是死活不给面子,躲在庄岩的怀里就是不出来,就连陈静拿食物逗弄,都没用,毛球只吃庄岩给的东西,对陈静手里的各种肉干、火腿肠理都不理,把个陈静气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吃过了早餐,庄岩犯了难。低头看着怀里的毛球,心里嘀咕道:我总不能带着你去上班吧。试了几次,毛球都屁颠屁颠的追了出来,无奈,庄岩只能带着毛球,将满眼都是小星星的陈静,送去了单位。
而自己停好车后,将毛球放在了副驾驶上,看着小东西的眼睛,也不管毛球听得懂听不懂,开口道:我要去上班,不能带你,你就自己在车上等着,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过来给你看你,不许闹,不许祸害车里的东西,明白吗?
白花花的小毛球蹲坐在副驾驶上,小脑袋一歪,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庄岩。那呆萌的样子把个庄岩给逗得哈哈直笑,在其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后,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回头一看,毛球直接原地趴下,蜷缩着身子打起了哈欠。
庄岩见状笑了,关好门后心说:这梦中带回来的小东西,还挺有灵性·······
与门卫打了声招呼,庄岩进了单位大门。刚到办公室,将包放下,老林抱着一沓子文件进来后对庄岩道:带回上面的人会找我们谈话,老陈第一个,我第二个,你三个,准备一下吧。
庄岩听完皱着眉头问道:谈话?谈什么?
林勇摇头道:不清楚,不过估计和m县有关,反正不管谈什么,我们该做的都做完了,问什么说什么呗。
庄岩点点头,觉就没当回事。十多分钟后,当陈雷气呼呼的走进办公室时,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怒道:可恶·····这都什么世道。
林勇看着陈雷问道:怎么了?谈什么了这是?怎么还给你谈急眼了呢?
陈雷指着楼上怒道:工作不让我们参与也就罢了,他们还来封我们的口,有这样的吗?
林勇等人听完,脸色都变了。高家祁昨天晚上才平息的怒火,一听这话当时就窜了,随口咒骂道:奶奶的,到得谁是犯错的,这工作怎么干啊?
怎么没法干啊?又不是定你的罪,你抱怨什么?高家祁的话音刚落,从门口迈步走进了一位中年男人。见到此人,屋里的人都赶紧站了起来,除了庄岩外,其余的几个开口喊道:王局·····
王立新点点头,狠狠瞪了一眼高家祁,然后对陈雷道:老陈啊,配合组织谈话,是每个同志的任务,你可不许有情绪。
陈雷愤愤然的开口道:王局,这事能怪大家吗?我们辛辛苦苦憋着劲,去m县办案,一天功夫就给我们打发回来了不说,如今还要封口,什么意思啊。
王立新眼睛一瞪,看着陈雷沉声喝道:怎么?想不明白是吗?想不明白就给我慢慢想,少给我发牢骚,有用吗?上面怎么定,自有上面的考虑,把你自己的工作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再给我抱怨,你就滚回家抱孩子去。
说完后对林勇一甩头道:该你了,有什么就说什么,不需带情绪,去吧········
陈雷气呼呼的坐在了座位上,林勇皱着眉头,说了声是,然后走出了办公室。王立新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摆手道:都耐心的等着,坐吧·······他说完,刚欲转身走,忽然看到了庄岩,站在门口,脸色缓和了一些开口问道:你就是艾老说的庄岩吧?
庄岩赶紧再次站起了身,点了点头,道:我是庄岩。
王立新点了点头,道:嗯,我听说了你昨天的发言,很有原则性,不错,好好干吧。
庄岩一怔,开口道:是,我会努力的。
王立新摆了摆手,笑着走出了办公室。二十分钟后,林勇也是一脸压抑愤怒的走了回来,有了王局长的告诫,林勇倒是没有当场发火,拉开椅子,坐在了下去,对庄岩道:该你了,二楼左手边······
庄岩看了林勇一眼,顿感事情不妙。起身向外走去,临出门前,林勇开口嘱咐道:少说话,别让人抓了小辫子。这话让庄岩一愣,似乎感觉,林勇的话中有话似的,微微点了点头,迈步向二楼的方向走去。
上到二楼,来到了临时谈话的房门外,深吸了一口气,庄岩敲门。很快,屋内传来了一声:请进·······
庄岩推门走了进去,回首将门关好,屋内放着一排桌子,两男一女坐在桌子后。中间的一位中年秃顶男人,指了指对面孤零零的椅子道:坐吧·····
庄岩暗暗皱眉,对其表现出来的态度,有些心里觉得不舒服。没说话,默默的坐在了中间的椅子上。
秃顶中年人看着庄岩,表情严肃的开口问道:你就是庄岩?
庄岩点点头,没有说话,等待着对方的下文。秃顶的中年人低头记录着什么,随口问道:你是如何被调到市局来的?
庄岩开口道:我是接到接到借调通知才来的,至于为什么调我过来,不清楚。
秃顶中年人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庄岩,问道:你和艾国强同志,是什么关系?
庄岩不卑不亢开口道:同事。
秃顶中年人微眯着眼睛看着庄岩,突然问道:你有没有送礼给国强同志,求他帮忙调动工作?
庄岩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很不喜欢对方如此说话的语气,摇头道:我不曾给艾老送过任何礼物,艾老也不会收让任何人的礼,更不会帮助谁调动工作。
秃顶中年人冷冷的看着庄岩,开口一字一顿的道:你可想清楚了在回答,我们不会平白无故的问你这些问题的。
庄岩一挑眉,同样冷笑道:不用想,没有就是没有,一个退二线的老同志,清清白白了大半辈子,也请你最好尊重一些。
啪·······坐在秃顶中年人身边,体型微胖带个金丝边眼镜的女人,重重的一拍桌子厉声道:问你什么就说什么,注意你的态度,这是组织问话,不是让你歌颂他人功绩。
庄岩被这女人的突然举动给彻底弄火了,他猛的站起身,咣当一脚给身后的椅子踹了开,抬手一指那戴眼镜的女人,开口怒声质问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对我拍桌子瞪眼?我是给国家干活的,不是你给个人干活的,你没发给我一分钱,凭什么对我喊?你以为你是谁?法西斯吗?我歌颂艾老怎么了?老同志清正廉洁,就受我尊重,你又干了什么?跑来这里趾高气昂的质问我?
庄岩的怒吼顿时把戴眼镜的女人怼的满脸通红,她也腾地站了起来,抬手一指庄岩开口道:你就有问题,怎么?还说不得了?我们问你那时爱护你,懂不懂?
庄岩冷冷的盯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骂道:我呸,滚你娘的蛋,看你脑满肠,这个体型,我有理由怀疑你的生活过于优越了,你只是个公职人员,而我不是个犯人。
于公你我是同志,是平等的,在没有查清楚我是否有问题前,你都没权利对我以及我的同事,采用言语攻击。于是你我都是人民,走在大街上,我看都懒得看你这肥婆一眼。
谁给你如此质问的权利?不要忘了这里是哪,也劝你放尊重点,你有权利来质疑我们,我们同样可以对你如今的工作态度,进行一下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