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子,庄岩回想着睡前的一幕,叹了口气,扭头去看四周。发现牛宝正在不远处打着拳。抬头看了看天色,问道:什么时辰了?
牛宝听到庄岩的问话,收起架势,擦了一把汗走过来道:太阳才升起不久,不着急赶路,公子可以再睡会。
晃了晃脑袋,庄岩爬了起来。发现王翠屏此时正靠在一棵树下歪着脑袋沉沉的睡着。牛宝看着王翠萍道:昨晚他喝了太多,估计还要等一会才能醒来。
笑了笑,庄岩道:让他睡吧。说完迈步去方便了一下,顺便在小河边洗了把脸。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清凉的河水扑在脸上,让庄岩浑身都是一阵清爽。脑子里想着的则是昨晚陈静在身下那娇羞可人的模样,他嘟囔道:随便一下又不会如何,真没用·······
当再回到营地时,王翠萍也已经醒来了。笑着对王翠萍问道:王兄睡得可好?
王翠萍扶着有些发晕的脑袋,语气低落道:还好,让庄兄见笑了。
庄岩走到其身边,递给了他一个水囊,开口道:王兄要看开一些,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要振作一些啊。
猛灌了一口水,王翠萍点点头,心中有万般怨诉,此时也只能另寻他路在做打算了。庄岩不忍心看他如此情绪低迷,提议道:若是王兄一时不知去往何处,倒不如与我同路,去京城走一走,说不定会有一番机遇,到那时再回来报仇也不迟。
王翠萍闻言想了片刻,反正左右自己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当下点头道:好吧,那·····我就打扰庄兄一些时日了。
庄岩笑着拍了拍王翠萍的肩膀笑道:有你作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王翠萍毕竟是个文人,比牛宝懂得东西可多很多,也能在路上进一步的对这个世界有一些了解。
三个人简单的吃了些干粮,收拾行装,套好了马车便上了路。三人绕过了百合县,有了王翠萍的加入,的确让庄岩进一步的对这个世界有了全新的认识。
还别说,这个王翠萍真不愧是做过文书的人,不仅谈吐不俗,所知道的事情也是相当的丰富。二人一路畅聊,直到下午时分,三个人驱车进入到了茉莉县。
哎?那是什么········庄岩指着不远处高高的建筑问道。
王翠萍顺着庄岩手指的方向看去,淡淡的一笑回道:那是茉莉县有名的赛诗楼。
庄岩不禁来了兴趣,问道:赛诗楼?是酒楼吗?
王翠萍点点头道:是酒楼,但又不是一般的酒楼,哪里只接待风雅之士。
庄岩跳开车帘对牛宝指了指哪个高大的建筑道:我们去那里看看。牛宝答应一声,驾车换了个方向。
临到近前,庄岩就被门前那络绎不绝的人流给惊了一下,他咧嘴笑道:这里人可真多啊。
王翠萍淡淡的笑道:是啊,有很多文人雅士都会慕名而来,为的就是能在这楼中留下一笔墨宝扬名立万。
庄岩笑着看向王翠萍问道:不知王兄可在里面留下过墨宝吗?
王翠萍可笑着摇头道:庄兄莫要取笑于我了,仅凭我的那点墨汁,怎敢到这赛诗楼献丑。
他这般说,庄岩就越发的好奇了起来。待得牛宝停好了马车,庄岩迫不及待的跳下了车,招呼着王翠萍向着赛诗楼的大门而去。
到了赛诗楼古朴的大门前,抬头看了看。宽大的匾额上端庄大气的写着赛诗楼三个字,看这字迹苍劲有力,不仅让庄岩点头赞道:不愧是文人聚集之地,连着招牌都不一般啊。
王翠萍心有所感的点头道:是啊。
二人迈步进入门内,绕过遮挡的屏风,眼前顿时又是另外的一番景象。只见宽大的厅堂内,聚集了数十人,有的三五成群在挥毫泼墨,有的二人对饮摇头答对,更有的则是聚在一起讨论着诗词。如此一番景象,让庄岩顿生好感。
向楼梯的方向看了看,他扭头道:不知这二楼又会是如何的一番景象啊,我们去看看?
王翠萍摇了摇头,指着二楼楼梯处的两根柱子道:传闻这赛诗楼有个规矩,若要登高一层,就要将对联补齐换上新的牌匾才行。
庄岩一听,顺着王翠萍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个根粗大的柱子上,一左一右的挂着两块牌匾,庄岩点点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迈步上前,向牌匾上看去,只见左边的牌匾上写着:风送钟声花里过,又响又香。庄岩一咧嘴心说:这有何难?伸手从一旁的桌案上,抽出了一根笔,搬了个凳子站了上去,随手写道:月映萤灯竹下眠,越凉越亮。
他在上面写,王翠萍在下面念,等庄岩写完,王翠萍也念完了,最后拍手道:好,对的好······他这一叫好,立刻就引来了一些人的围观。有人同样将两个对子念了一遍,最后纷纷道:太好了,兄台高啊······
庄岩无奈的一摊手问道:现在可以上去了吗?
以为身穿灰色长袍的中年人,跨步而出,对着庄岩深施了一礼笑道:可以是可以了,不过,既然公子对上了,那就请公子在续写新的上联吧。
他说完,很快就有人将两块匾额摘了下来,换上了两块新的上去。庄岩想了想,忽然心中暗笑道:就这水平,估计日后在无人能上楼啦。想完,站上了凳子,抬手写道:蚕是天下虫,鸿是边鸟。最后一笔落下,庄岩直接将笔给扔了,向上一摆手对着已经目瞪口呆了的王翠萍道:走吧王兄,我们上去看看。
这······这·······自从庄岩写完了最后一笔,所有人都傻愣愣的站在了下面,不少人张嘴念诵这庄岩写下的上联,可是谁都没有勇气去对下联。
王翠萍反复的念叨着庄岩的上联,越琢磨越惊讶,直到上了二层后,他忍不住扭头问道:庄兄,不知这下联,究竟为何物啊?
庄岩被问的有些尴尬,心说:我哪知道去,这可是千年内唯有下联的绝对。嘿嘿一笑道:不瞒王兄,我之所以想不出来下联,所以才写上去的,在下也希望能有人对上来。
王翠萍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如此绝的对子,恐怕日后这二层,再难有人能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