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希靠着篝火,脸颊被火焰烤的泛红,艰苦的环境下美人抱怨,但她却有些遗憾:“这种氛围好久都没有体验过了哈哈哈,!要是言言在就好了!”
他们这次出来没有带很多人,加上林望希他们几个,一共二十人,二十人个人围着篝火,看着火星子迸溅,竟然有一丝温馨的感觉。
孙遥叹了口气,搓了搓手:“诶,现在要是有口酒喝就好了!”
有人调侃道:“嗨呀,别说酒了,我还想吃猪肉呢!我闺女天天念叨我,让我给她带糖,我上次任务薅了一点糖给她,高兴的不得了咧!”
陈系南看起来有些憨实,但身手却不错,一提到他女儿,满脸的幸福。
“你家囡囡我看了都心软,恨不得拿过来给我当女儿!”
“就是就是,不如让囡囡认我们做干爹咋样,我们去给她找糖吃?”
“不如直接把囡囡给我得了,我帮你养!哈哈哈哈!”孙遥搭在陈系南肩上,靠着他打趣道。
陈系南拍开他的手,一脸嫌弃:“去去去,一个二个敢打我女儿的主意!不可能!我女儿只有我一个爹,你们走开些!”
“嘿,你小子,我回去就把你女儿拐跑!”李明洋搓了搓手,笑的贼兮兮的。
“我去你的!”陈系南拿着手中吃完的干粮外包装,用手揉了揉,砸向李明洋。
李明洋直接伸手接住,扔进了篝火里,“我赢了!你女儿归我咯!”
周围的人被引得哄堂大笑,篝火在此刻显得更加温暖灼热。
林望析摸出几根棒棒糖和水果糖,扔到陈系南怀里:“喏,给囡囡的糖,不准偷吃啊!都是给囡囡的。”
她见过陈系南的女儿,长得圆润可爱,扎着两个小小的丸子,走路一摆一摆,拉着她的裤子,让她抱。
声音软糯可爱,两个乌黑透亮的眼睛生的十分好看,林望希根本抵抗不了。
陈系南珍惜的将揣进怀里,朝林望希摆手:“谢了哈,林队!”
林望希听见称呼,挑了挑眉,故作高冷:“哼,小问题。”
澹台曌啧啧两声,一脸感慨:“咱们望希长大咯,给别人糖,都不给我糖咯,好歹也是被叫过哥哥的人,我可是伤心咯!”
林望希最受不了澹台曌这样,赶紧从怀里摸出糖:“给你给你!别那副死样子!”
周围的人都起哄:“林队,我们也想吃糖啊!”
“分给我们一颗呗!”
“林队!”
林望希捂住自己的糖盒,崩溃大叫:“我就一点点!可恶的你们!”
虽然这样说,还是分出来一人一颗,滕析言给她的糖果盒里面就只剩下了几个寥寥无几的水果糖了。
她盯着糖盒,表情委屈极了,黎骄阳伸手用力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就是糖嘛!回去给你弄点,别皱着个脸,本来就丑,这样更丑了!”
林望希一气之下直接将糖盒砸向黎骄阳,黎骄阳稳稳地接住之后,顺便摸出一颗糖含在嘴里。
林望希更生气了,惹得气氛更加喧闹。
苍明烛起身走向外面,打开通讯仪,那边秒接。
夜色微凉,天上的圆月格外的亮,冷风吹拂,熟悉令人放松的声音从通讯仪中传来。
大楼内是喧闹的队伍,苍明烛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里面的吵闹声,倒是心中有所触动。
“喂,亲爱的上校,想我了吗?”此刻滕析言站在基地门口,门外的林成萧还在帮着人收粮食,基地门打开,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出来看看月亮。
月亮又大又圆,十分好看。
苍明烛轻笑了一声,望着月亮,似乎在透着月亮看向某人:“月亮很圆。”
“嗯?”滕析言望着月亮。
“我很想你。”舒缓低沉带着一丝克制的声音从通讯仪中传来,带着独属于通讯仪的音色,格外好听。
“今天如何,有受伤吗?一切还好吗?”滕析言忍不住脸色染上一丝红润,唇角漾出的笑意带着满足。
苍明烛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半靠着墙:“今天很好,没有受伤,一切都还好。”
风吹动发丝,脖颈有些冷冽,滕析言缩了缩脖子,眸光柔顺的盯着月亮:“那就好,上校啊,你走的第一秒我就在想你了,好想快点见到你啊!”
“我会尽快绞杀完变异物,然后回来见你。”
苍明烛伸手握着右手的红绳,手心灼热的温度将红绳覆盖在中央,犹如牵住了某人的手一样。
“好,你在外面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在基地也很好,你也不用挂念...不对,请上校常挂念!”滕析言弯了弯眼,月亮倒映在黑色眼眸,像是撒进了光。
苍明烛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但声音却听起来十分平静:“嗯,一直挂念你。”
滕析言摸了摸被冻红的鼻尖,长叹一口气:“好了,上校,早些睡吧,今天的月亮很圆,我看见了。”
苍明烛抬头望着月亮,愣了愣,最后冷峻的脸色终于柔软了几分。
“嗯,很圆。”
一连半个月,他们小队以基地为中心,朝着外面绞杀,中途遇到了一次异潮,两个队友身亡。
冬天的风冷的刺骨,围在火焰周围的十几个人感觉这点温度已经有些弱了,不足以让他们安稳的度过夜晚。
苍明烛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沾染了些许灰尘,手中拎着几瓶酒,他将酒递到队员手中。
“都每个人分点,喝了酒,身子会暖和一些。”冷冽的的语气中却不显得疏离。
众人看到酒,眼睛亮了起来,纷纷举起手上灌到水壶里面的酒,对着明艳炽热的火焰,干杯。
“干杯!”
“敬上校!”
苍明烛举起手中的酒瓶,和他们一起干杯。
“敬此刻!”
庆祝绞杀的变异物,庆祝又活了一天。
滕析言和苍明烛的通讯仪连接着,在基地冰冷的床上,他听见那群在外面拼杀的人,举着酒杯,在冰冷的寒夜中抱团取暖。
此刻他独自一人也觉得有些温馨,他举起水杯,对着虚无的空气。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