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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舟见到他抽血的动作,愣了一瞬,道:“没想到你还是个行动派。”

滕析言将装着浓稠血液的试管扔到他手上,用棉签按住抽血的位置,声音平淡:“既然你说话算话,那我岂不是拿出点诚意,反正我血液也没什么好研究的。”

毕竟他之后会长期待在研究院,与其提心吊胆,还不如主动将血液抽取给他,以免哪天傅舟直接把他弄晕,他可没力气反抗。

“有没有好研究的我试验过后就知道了。”傅舟勾了勾唇,十分满意,“这间实验室是我给你准备的,里面所有药剂设施都是齐全的,但是调用特殊药剂......”

他顿了顿,“虽然院长已经批准了你的使用权,但是会记录你投入的哪些药剂,毕竟你所试验出来的药剂,也属于研究院的一部分。”

滕析言勾唇:“放心。”

“那试验台上是方舟怪物身体提取的血液,还有那些受伤人员的血液。”傅舟拿着试管走向门口,模样张扬,“十天哦,滕析言,加油,如果需要看患者,可以直接找我哦。”

大门缓缓关上, 滕析言坐下缓了一会儿,才沉默着走到试验台旁边,盯着那两份血液,和之前他们分析的数据。

数据中详细记录了这段时间那些伤员的症状,但必须还是得亲眼看了之后才能开始做实验。

他准备了一些药剂,然后打开门,朝着中心实验室走去,果不其然,傅舟正在里面津津有味的盯着玻璃里面正在做实验的人。

傅舟从玻璃倒影中看见了滕析言的身影,转过身,微微挑眉:“这么快?”

滕析言点头:“想带我去看伤员。”

“没问题。”傅舟慢条斯理的站起来,盯着滕析言的脸,“果然很弱啊,就抽了那么一点血,脸色这么苍白?”

滕析言唇角扯了扯,没有说话。

一路跟着傅舟上了电梯,电梯缓缓下落,研究院的负三层,十分安静,天花板很低,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今天傅舟的心情非常好,一边走,一边跟滕析言讲解:“负三层是研究院专门用来给被研究人员休养的地方,两侧的门和公寓类似,但门上有一个长方形的窗户,上面焊着钢筋,看起来又像牢狱。”

滕析言从钢筋缝隙中看进去,一双漆黑无光的眼眸忽然出现在缝隙中,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傅舟瞥了一眼那个房间,说道:“哦,也关着一些不太正常的‘病人’,尽量少跟他们接触。”

房间的人忽然跟傅舟的眼睛视线撞上,恐惧地逃离了门口。

滕析言一怔,刚才那人......是在害怕。

越往尽头深处走,光线幽暗了许多,两边房间传来一些细微的链条声。

坐在尽头的人,看见傅舟,连忙站了起来,非常恭敬地走到傅舟边上:“傅先生。”

“把这间房间的门打开。”

方启一愣,看向傅舟身后的人,带着一丝疑惑,但还是把门打开了。

打开门口,里面的链条声音更加明显。

傅舟带着他走了进去,里面是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床旁边站着一个人,手腕上的铁链声沙沙作响。

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站着的人头部左右摇摆,嘴里也只有单一的音节。

“呃——!!”

被链条锁住的人朝着他们的房间猛地走了好几步,像是想扑上来一般。

滕析言退后几步,盯着那人。

被锁住的人冲到傅舟面前,却停住脚步,身后的链条扯成一条直线,不能前进半步。

“这就是方舟任务被伤的辛中校。”傅舟面色不改,抓住辛中校的衣领,往后猛地一推,辛中校便坐回床上,一脸茫然。

滕析言若有所思,缓慢走到辛中校面前,抬手在他眼睛很近的位置晃了晃,辛中校眨了眨眼睛,但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看不见,只会对活物很敏感。”傅舟解释道。

“不会主动攻击人?”滕析言掀开辛中校的袖子,带着青筋的手臂有一些细微的伤口,但并没有看见黑色纹路。

傅舟道:“会,但是有间隔时间,发作时间是十分钟左右,但是最近较为频繁。”

虽然说要让滕析言十天内制作出药剂救这些人,但是傅舟也不算过河拆桥,对滕析言的问题也有一一作答。

“身上有黑色纹路吗?”

傅舟:“三天前查看过,没有。”

滕析言放下他的手,扒开他的眼皮,观察眼中的情况。

瞳孔涣散,不会聚光,难怪看不见。

“好,了解了,走吧。”滕析言站起身,看了眼辛中校,虽然现在处于痴傻状态,但好歹身上没有会感染变异的纹路。

傅舟瞥了他一眼:“不去看看其他的?”

滕析言摇头:“不需要,情况大概了解了,除了那怪物的血液,把尸体一起送到我的实验室吧。”

虽然那怪物死之前是人,但是现在要救还没有死的人,也不得不将它解剖了。

傅舟豪爽的答应:“没问题。”

回到实验室中,傅舟很快就让人将尸体送过来了,但尸体不完整,显然在他来研究院之前,那些人就已经解剖了一部分尸体了。

“滴滴滴!”他正打算换衣服做解剖试验,但手环突然响起了通讯仪传来的声音。

回到0城之后,澹台曌就立刻找林微重新拿了两个手环给滕析言和苍明烛,给他的时候发现手环跟之前的不同,澹台曌说这个被他改造过,以后告诉他具体用处。

滕析言接通通讯仪,另一边传来无尽的沉默,他试着喊了一声:“苍明烛......?

那边依旧沉默了一会儿,才缓慢开口:“嗯。”

滕析言听见熟悉的声音,心里也不由得放松片刻,他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那边又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没怎么。”

滕析言压着嘴角,故作严肃:“哦,那我挂了?”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滕析言压不住的想笑,怎么苍明烛还是这么别扭。

滕析言也不急不忙,等着苍明烛开口,可那边就像死机了一样,迟迟都没有发出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滕析言实在忍不住,问道:“联系我,又不说话,我可是很伤心的啊,苍上校!”

滕析言着重咬了最后三个字,苍明烛手里握住手环,终于在沉默中缓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