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寰没把自己带走,青澜以为,这是逃过一劫了。
然后喜滋滋地等着女帝封赏自己,一想到马上就能摆脱凤阳殿了,喜形于色。
结果等到的却是被贬去浣衣局洗衣服的圣旨。
青澜懵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青澜脸色扭曲,哪怕顾忌沐寰,不好封他当侍君,也不至于赶去浣衣局吧,这个女帝要不要这么没用啊。
没用,还薄情,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呢。
虽然没做成真正的夫妻。
青澜勉勉强强挤出抹笑,对出来传旨的白松白竹道:“两位哥哥,是不是弄错了?凤君不是走了么?陛下怎么可能还不要我?”
白松做作地翻白眼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以为自己多国色天香呢?昨天陛下就是一时新鲜,现在过了那个新鲜劲还指望陛下记得你,做梦呢~”
白竹甩着帕子接腔,趾高气昂,用看垃圾的眼光睨着青澜:“就是就是。”
白松白竹你一言我一语,把青澜贬低到了泥里。
“论脸蛋,我们哪个不比你俊俏。”
“论身材,你连舞都没练过,腰肢也不够柔软,扭起来有什么劲?”
“论功夫,你练过《承欢十八式》、《玉男修身术》、《宫廷柔韧术》,读过《抓住一个女人心最好的办法》么?”
白松得意洋洋道:“我就练过,也读过,唉,可惜啊,陛下没看上。”
白竹拍拍白松肩膀安慰他:“别担心弟弟,迟早有一天陛下会看上咱们的。”
“嗯!”白松眼含热泪,重重点头。
青澜脸都僵了,声音尖得充满了不可思议:“为,为什么还要练那些?”
那不应该是女人练的么?
白松白竹被他吓一跳,接着就用一种更加嫌弃的眼光睨着青澜:“你不练这些,还想抓住女人心?弟弟想什么呢?”
“女人心,海底针,你就是想捞也捞不着,可不得来些套路。”
“算了算了,跟他一个背主的奴才说什么?说了他也听不懂。”
白松白竹叽叽喳喳,接着就正色道:“陛下有旨,将青澜打一顿,再赶去浣衣局!”
于是青澜就被按倒在了地上。
直到第一板挨到屁股,青澜都是懵逼的状态。
他想,这tm不对啊。
女帝那个狗女人,心思要不要这么难猜?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
宁眉突然打了个喷嚏:“阿啾。”玉指点点鼻子,谁念叨她呢?
一缕柔顺青丝自然垂下,落在女帝肩头,宁眉甩开袖子,继续批奏折了。
宁眉不是第一回当皇帝了,童话位面她当了十几年女王,摄政王位面楚寰的奏折一半都是她批的。
不是没有迂腐老臣骂她妖女,红颜祸水什么的,楚寰一句都没传到她耳朵里,第二天就把那些老臣处置了,该罢官罢官,该干嘛干嘛。
所以当初坊间都传言说宁愿得罪摄政王,也不要得罪摄政王妃。
得罪摄政王就只是得罪摄政王,得罪摄政王妃却是两个一起得罪了。
孰轻孰重,他们还是分得清的,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