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收完东西才有点发愁,这尸体就这样放着吗?
镜瞳摸了摸她的脑袋,冷静的说道:“烧了吧,我一会就走,吴鄞舟问你什么都推到我身上。”
渺渺也不纠结,点点头应下,然后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找出一张烈火符和一张爆雷符。
渺渺翻了翻空无留下的乾坤戒,果然有几坛酒。
渺渺直接扔出一张爆雷符到头顶,果然,邪龙子一死,头顶那个禁制就消除了。
渺渺屏气发力蹬着墙壁跃了上去,然后扔下一根绳子给镜瞳,接着把镜瞳给拉了上来。
渺渺转身丢下一坛酒,再将烈火符扔了下去,然后抱起镜瞳往外跑。
出来才发现这居然是在一个山洞,洞口是一棵树,渺渺刚准备出去却发现这个山洞开在悬崖崖壁上,心里暗骂了几句。
渺渺只好把镜瞳放在洞口,然后自己爬着树往上探望。
神识探出发现这棵树很高,洞口离悬崖顶峰没多远,顺着树上去就可以了。
渺渺松了口气,还好不用飞出去,不然镜瞳就逃不掉了。
渺渺回来把镜瞳背在背上然后借着树回到了悬崖顶峰,刚落到地面,就听到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你这小女娃真不错,老夫我缺个衣钵传人,不如就你了吧。”渺渺看不到有人在附近,神识也感知不到,但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极其震撼。
还没等渺渺发问,就感觉有一股气息极速靠近,镜瞳撑起身子奋力将渺渺推了出去,然后渺渺只看到一道蓝光闪过,以及一声低叹。
紧接着镜瞳就飞向了崖底,渺渺目眦欲裂,扔出鞭子想要拉他回来,速度却追不上,眼睁睁的看着镜瞳消失在眼前,顿时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倒了下去。
吴鄞舟左手接过渺渺软倒的身子,右手执剑肃立,语气凌厉:“前辈容禀,那少年对我若虚宗极为重要,还请您高抬贵手。”
崖下一片寂静,吴鄞舟等得还以为那位前辈不会回话的时候才听到一阵苍茫的声音传来:“你是谁的门下?”
吴鄞舟微微颔首:“小子师尊是乐隅老祖。”
“那小子都成老祖了?回去直接告诉他这小子被天生爷爷收为徒弟了。顺带让山下那群小子赶紧滚蛋,扰了老子清静就别想回去了。”吴鄞舟听到天生时已是肃然起敬,当即保证把话带到。
既是天生老祖收了徒,宗门也不会再计较镜瞳的去处了,只是没想到,快一千年没消息的天生老祖居然在这天梦崖下住着。
吴鄞舟低头看了看浑身血迹的渺渺,微叹了口气,这小师妹也是无妄之灾。
吴鄞舟带着渺渺一路御剑飞到了山下,正巧看到鼎元门的弟子还在搜寻着什么。
想到天生老祖的脾气,吴鄞舟无奈的唤住他们:“你们领队弟子可在?”
一个黑领蓝袍竖金冠的弟子上前,看了看吴鄞舟的宗门衣徽,拱手一拜:“见过这位师叔,不知师叔有何吩咐?”
吴鄞舟立在剑上也没下去,肃声道:“鼎元门叛徒邪龙子掳走我师妹已被我击杀,此地有一清修老祖,尔等速速离开,莫要逗留,惹了老祖,小心自家性命。”
那弟子听完脸色大变,当即唤回自己师兄弟们,然后对着吴鄞舟又是一拜,“多谢师叔提醒,我等这就离开。”
那弟子身后有一女弟子撅撅嘴,略不满的哼了一声,刚要说两句被回话的弟子狠狠瞪了一眼,这才闭了嘴。
吴鄞舟把话带到就直接御剑离开,这小师妹伤势不轻,还得抓紧带回宗门救治。
看着吴鄞舟离开以后,陈灵歌这才不满的叫嚷:“师兄你怎么都不问一问,那邪龙子可是盗了宗门重宝,他说死就死了?”
领队的林威只觉自己不该心软把这个拖油瓶带了出来,可她背后有元婴老祖撑腰,自己也没有办法。
林威忍了忍才闷声解释道:“那是若虚宗化神老祖的关门弟子,你我最低也要叫声师叔,说不定还要叫一声师祖,他说邪龙子死了就是死了,宗门重宝自有师父他们操心,我们得知去处即可。”
看着小公主还要叫嚷,林威也不禁沉了脸色:“清修闭关的老祖脾气可都不怎么样,若要再纠缠不休,扰了那老祖清静,你我今日都得送命在此。”
陈灵歌听到这话总算变了脸色,同为筑基期的吴鄞舟她自然不怕,可能被叫老祖的都是元婴及以上修为,捏死他们怕是比捏死蚂蚁还简单。
林威看着小姑奶奶总算还知道害怕也松了口气,点齐了人数带着他们就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没多久,一个白须白眉的鹤发童颜老头,拎着一杆破旧烟枪,皱着眉走了出来。
他咂巴两口烟枪,然后吐出一片白雾,天梦山山脚瞬间就被浓浓的雾气包围,那老头吐完烟转身往山里走,嘴里还嘟囔着:“早该封了这破地方,扰了老子睡觉。”
已经离开了很远的吴鄞舟略有所感,站在飞剑上回头,看到天梦山被一片雾气包围,神识远探如石牛入海,看不出半分端倪。
吴鄞舟叹了口气,没想到天生老祖居然会出来管这闲事,而且若是没记错的话,老祖本来要抓的人是自己这个小师妹?
吴鄞舟忍不住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还在昏迷的渺渺,难道是自己修为太低了?竟一点也看不出这丫头有什么特别的。
吴鄞舟又想到山洞里烧焦的尸体,也是一阵恍惚,一个练气三层和一个凡人杀了一个筑基大圆满的修士,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可事实就在面前,他刚刚认下是自己杀的,也是想着这事太过惊世骇俗,对渺渺不太好,这会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他也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渺渺感觉自己又变成了一颗星星,无聊的在宇宙中游荡。不过这一次,她找到了一个好玩的。
上次有一个小男孩跟她许愿,却又放弃了,她何曾见过有人放弃唾手可得的东西,不禁对他上了心。
每天总会来看看他,她并不懂人类的感情,只是觉得这个男孩子的母亲和别人有些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她也说出来。
而那个小男孩也很奇怪,每天被那个女人打他也不哭也不求饶,只安静的看着那个女人,这个时候就会被揍的更狠。
渺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被打,然后看着那个女人,再接着被打。
总算有一天她看腻了,准备离开这里找下一个有意思的地方,那个男孩却又祈愿了。
这一次他快死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心里在许愿,渺渺却知道,他不想死,他想活着。
渺渺满意的看着小男孩,这才对嘛,人类怎么会没有愿望呢?
渺渺开心的满足了他的愿望,既然他不想死,那么谁也不能杀了他,包括他自己。